曾四娘子走了之后,曾雨桐喝了一下茶,胡氏有些明了,她笑着站起来说:“妹妹,这都要响午了,你难得回来一次,就在家吃一个饭吧。我去吩咐一下厨房。”
曾雨桐忙谢过了嫂子。胡氏出去了。
其实,作为一个侯府的夫人,哪里用得着她亲自去厨房吩咐事情,她是看出来,五妹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夫君说,所以,她找了一个借口出去了。
果然,胡氏一出去,曾雨桐就跟哥哥把秦明月说的,关于沈天师有可能进阶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还有巫门三国有可能会有活动,也都说了。正在兵部的曾玉昆立刻知道这个事情的重要性,他忙说:“我明白了,怪不得我们兵部收到皇上下的旨意,说是要京营和御林军都进驻京城和皇城宫城。这确实是不能大意。嗯,妹妹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不陪着你吃饭了,我想回去衙门吩咐他们办一些事情。”
曾雨桐说:“哥哥你朝廷的事情要紧,赶紧去忙吧。我和嫂子陪着母亲吃个饭就走,府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呢。”
曾玉昆知道事情重大,也不敢耽搁,忙去布置了。
这边秦国松也召集了秦国梁,秦康等人说明了情况,还找了一个时间,跟曾玉昆碰头,几个人商议起来。
曾玉昆说:“我已经叫兵部的人注意了,这几天尤其是要加强边关的守备力量。皇上也发了暗谕,八百里加急送去边关了。”
秦康在巴省待过一段时间,比秦国松这些人更加了解边疆的情况,他说:“有了皇上的暗谕,确实要好很多,不过这三国如果要出动人的话,肯定不会是军队或者是普通的江湖人手,应该都是他们养的死士,甚至是武宗级高手。就是大巫说不定也会派来。”
“要是江湖高手,哪怕是武宗也不怕,国师大人可是把京城周边的几个武宗都带去了。还有秦王亲自在那里守护。哪怕是来上十个八个武宗,应该也翻不起来大浪。再说了,这武宗也不是地里的大白菜,随便可见的。哪怕是商虞夏三国,也没有那么多听命于他们的武宗。”
“倒是大巫们棘手一些。你们不知道,那些巫门的大巫们和一般的神棍可是不同,他们手段层出不穷,稀奇古怪,让人防不胜防。”
秦国松点头说:“我虽然没有见过,不过,书上也说过这些,这样的事情,我们就是担心,也没有法子,那就不担心了,一切都交给我妹妹他们去处理。目前,我们要担心的是京城的防御问题。”
曾玉昆说:“京城的武宗都被带去郊外了。快了几天,慢了可能要几个月,京城的战力将会是最低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那可不好收拾。虽然皇上把京营和御林军都调入京城。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秦国松说:“是啊,目前,京城如果出现乱子,那只能是三种可能。三帮人马,一个是晋王一系的人员。要是他在这个时候动了废太子那种心思,还真的可能要酿成大乱子。一个是废太子的人马。虽然皇上对朝廷进行了大清洗,废太子的人马,尤其是废太子的母家杨家,妻族苏家都已经基本上死绝了,可是,废太子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他母亲废后杨氏,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后,他们暗地里埋藏多少人手,谁说得清楚啊。”
大家都点点头。
秦国松说:“最后,就是巫门三国在京城本来就潜伏的人手了。虽然他们这一方现在很可能去京郊对付国师天师去了,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看到国师那边守卫森严,没有法子,干脆调转马头,回来京城这边,制造混乱,围魏救赵啊?”
曾玉昆有些敬佩的看着自己的妹夫秦国松说:“国松啊,你年纪不大,也没有出过京城,上过战场,可是对兵法还是很熟悉啊。你分析的很对。那我们该怎么做稳定这京城的形势呢?”
秦国松说:“我们的人手这一年里面虽然增加了不少,御史台,六部中都有我们的人存在,但是,他们都是新近投靠过来的,有些并不是很忠心。我们目前的方法就是要和谢相联系起来。谢相可是稳做丞相十年之久,根深蒂固。他还是国师这一边的人,我们可以相信。我已经叫人去请江锐大人,于良鹏先生,还有谢相的嫡子过来商议事情了。”
正说着,小厮过来禀告,说,江大人,于先生,还有谢大爷已经过来了。
秦国松忙出门去迎接。
一会儿,大家都坐定,秦国松简单的把当前的形势还有之前的讨论说了一遍。江锐眼睛里面闪过了精光,谢大爷看了秦国松一眼,其实,之前,他父亲谢相已经跟他分析了一遍,居然和秦国松分析的一样,秦国松不愧是国师大人的嫡亲哥哥,就是优秀啊。
于良鹏思考了一下说:“国松说的很对,目前我们确实要防备这三方面的人马在京城闹出来事。”
“先说最小的一个势力,那就是巫门的势力了。这个势力最是隐秘,甚至可以说是无迹可查,毕竟,对付巫门的事情,一向都是摘星楼来做,朝廷无论是兵部还是刑部,都基本上没有头绪。我们既然没有法子查,那只能被动的防御。不过,这一方面人马,目前应该都不在京城了,可能都在斋宫甚至是在国师身边不远的地方。我们操心也不行,干脆不要想了。”
“目前先看晋王一系的人马和废太子一系的人马了。晋王一系的倒是不用怎么操心。一来,现在晋王自己觉得自己是胜券在握,他不会兵行险招,毕竟,他需要一个很好的名分,将来才能做好那个位子,他怎么舍得让自己成为乱臣贼子呢?”
“不过,这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要让他有危机感。”
于良鹏果然是于良鹏,考虑的就是深远,秦国松觉得自己远远不如。心里也为这样的人能成为妹妹的手下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