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下第一火盟会在今日召开,一直在炎城呆着的火系段气修炼者都在一大早就纷纷前往会场。
由于参加的人数众多,原先还算得上宽阔的场地顿时变得拥挤不堪。不参加的观众都被分配到了场外的外围区,只能辛苦的站着观看赛况。
当许槐带着程桦来到会场的时候,正门根本就挤不进去。无奈之下,只能在工作人员的掩护下从后门进入内区。
一进去,就听到了殷凯愤愤不满的抱怨,“都怪你,要不是你说不急不急,我家少爷哪里用得找走后门这么憋屈。”
听见殷凯数落着自己的“罪行”,许槐很不好意思的眼神往四周飘飘,不敢正视他们了。
尽管如此,许槐还是不免小声嘟囔道:“走后门怎么了,走后门也是一种技术活好不,没一定的能力想进都进不来呢!”
“你说什么?”殷凯阴阳怪气的语气让许槐打了个冷战,连忙否认,“没,没,我什么都没说……”
“……”
来到内区赛场,许槐扯着殷凯走去了主席台的方向。反正他是城主的儿子,也有坐在主席台上的权利,这可是比在外围区里站着要好的多了。
殷凯虽然很担心程桦,但他不是火系的,不是参赛者,也不可能留在这里,只好跟着许槐一起走了。
主席台上不仅可以看得清楚情况,在出什么事的时候也好做出最快的反应啊。
在巫城的时候,巫云经常会派些任务让他跟殷凯一起去完成。对于与他人交手的经历他可不陌生。只不过,不知道这所谓的天下第一火盟会的盟主竞技赛会不会有点不同的东西。
就在程桦领了属于自己的号码牌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看自己的牌号,就听见了一道似曾相识的女声响起。
“欢迎各位火系修炼者前来炎城参加天下第一火盟会。想必各位都听说了,冠军者,承当盟主之位。可管理麾下众位火系段术师。希望大家都能尽情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这个声音,那个站在台上的女子,拥有着水滴般灵动的双眸,穿着淡蓝色的百褶裙,一副小女生的摸样。真难想象这就是许槐口中说的水池。这样的她,反而有点像从海洋里走出来的仙子,楚楚动人。
不出程桦所料,这一次的大赛比较特殊,是由参赛者进入一个异域空间里面挑战里面的火系魔物,并从魔物身上取得魔晶,方可进入下一场比赛。
比赛的内容简洁明了,参赛者的手上都在发号码牌的时候分有一个椭圆形的玉石戒子,在不敌对方或者是取得魔晶之时方可用体内的段气启动玉戒。使玉戒的颜色变为暗金色即可回到这里。
这个消息对于参赛者来说也许不怎么样,但对于来观赛的观众们却是一道晴天霹雳。敢情他们辛辛苦苦挤进来就是为了看他们一个个都在场地玩消失的呐!
期间,坐在主席台上的许槐就特别愤怒,为什么这个规矩他不知道?
许槐用力的拍了下椅子上的扶手,怒道:“这规矩谁定的?不是说了第一场是检验火焰浓度么。怎么成了去打魔兽取魔晶了。”要是程桦在里面受伤了怎么办,他还不被殷凯给劈死啊。
殷凯心里虽然也很惊讶,但这毕竟不是巫城,不是他可以管事的地方。一时间他也不好暴露自己的情绪,只能静观其变了。
姗姗来迟的许一山和水距一时间也槽住了,他们谁也没想到水池会这么大胆擅自更改比赛规则。尤其是水距,身为水池父亲的他不仅是炎城的副城主更是水家的家主,如今水池搞出了这么一件事来,要是里面的参赛者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来不及救援啊,这下该怎么办好。
女儿啊女儿,你怎么淘气也不选个时间呢!
看着下面的赛场成了空场子,水距当机立断,立刻下命令道:“来人啊,快把小姐请过来。我有事要跟她说。”现在也只能是先找到水池再说了,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对,先把水池找过来再说。”许一山连忙恢复镇定,让手下的人先把外围的群众疏散,免得再出现其他的混乱现象。
同殷凯一起被忽视的许槐十分无语的看着自家老爸跟水距,他们现在就像是在热锅上的蚂蚁在乱跳,特滑稽。
不过他也懒得说话了,谁让他们无视他的存在。像水池那样的小魔王,既然敢做哪会那么轻易的让他们找到。而且她做事从来就是没担当的,不玩个尽兴再让别人给她收拾残局,她就不叫水池。
许槐扭头跟殷凯说:“你信不信,他们肯定找不到那个魔王的下落。”她能给那些参赛者玉戒,她自己肯定也去了那个异域空间。
听了许槐的话,殷凯皱眉。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不难看出现在的殷凯心情肯定很差,而且很担心程桦的安危。
不出许槐所料,当水距的人把哭哭啼啼的青儿带来之后,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青儿哭着脸道,“呜呜,小姐又跑了,这次青儿找不到小姐了。”
水距无奈的坐着,朝青儿摇摇手,“你下去吧。”
唉,他这个女儿啊,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教啊。
待其他人等出去后,水距愧疚的看着许一山,道:“许兄,真是对不住啊。是我教女不严,让水池闯下了这么一个大祸。我水距向你保证,这次把池儿找到后,定将她关在家中严加管教,绝不让她再去惹祸了。还望许兄网开一面,原谅池儿的不是,这次的事情由我们水家一力承担,同时水家也愿意拿出三千万金币来弥补炎城的损失……”
话都给水距一下子说去了,许一山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了许槐调侃的话语。
“距叔啊,你这话我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呢。每次水池惹出事你好像都是这么说的吧。可是每次不还是在家呆了一天就让她给跑出来了。”许槐不知从哪弄来一把折扇,边说边玩弄着。
听见许槐的话,水距的脸上满是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用眼神朝许一山求助。
“咳咳。”接到水距的求助眼神,许一山一脸“正经”的“批评”许槐,道:“槐儿,你怎么可以当着你距叔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呢,就算是实话,也要藏着。你这话一出,这是让你距叔的面子放哪呢。还不快向你距叔道歉。”
许槐用手中的扇子遮住他正在坏笑的脸,道:“距叔,是槐儿的错。不该对您说这实话,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槐儿这一次。”
面对炎城的腹黑父子,水距这次算是认栽了。
殷凯这回倒是长见识了,难怪程桦平时跟许槐这么要好。有这么一个活宝在身边,也不怕日子会闷了。只是不知道,程桦现在在那个地方怎么样了,希望一切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