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宜得意道:“自然了!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岫岩哥哥的府里,他来找岫岩哥哥说话,好像是说什么狂犬病什么的,我也不大懂得,不过看得出来他很紧张岫岩哥哥,岫岩哥哥对他也与旁的朋友不同。后来再见他就是在选‘花’盛会上啦,好像是有人要伤害他,岫岩哥哥为了救他还受了伤。”
一听杜岫岩受了伤,那中年美‘妇’情急关心,急道:“这孩子还是这么冒失!没有什么大碍吧?身边没跟着人么?”
杜远宜眉飞‘色’舞道:“自然没有!我都说了那傅文卿是懂得医术的,就算岫岩哥哥受了重伤,他也能治好,更何况岫岩哥哥压根儿就没怎么伤着,只是蹭破了点儿皮,连血都没有出多少!自然没有什么大碍!”
那中年美‘妇’无可奈何地看着杜远宜,笑嗔道:“你去了趟金陵,越发地疯野了,那可是你亲哥哥!若是听你这么编派他,仔细他跟卢家那边说去。”
杜远宜调皮地一吐舌头,笑嘻嘻道:“母亲不要岔开话题喔!总之这次我去金陵,岫岩哥哥比以前高了,也壮了,当然也黑了,能吃能睡,一切都好,母亲放心就是!”
那中年美‘妇’笑道:“这便好了。自从一年前你七哥大病一场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总是自己一个人发呆,又非要到金陵去住,我总是放心不下。如今既然你说他在那里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啦!”
这时,就见朱紫欣款款走了进来,微笑道:“晚膳已经摆好了,夫人和大小姐这就用么?”
那中年美‘妇’携着杜远宜的手下了塌。道:“走,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杜远宜也笑道:“金陵那边好吃的虽多,我却很是想念母亲这里鸳鸯五珍烩。少了母亲亲自调好的玫瑰酱,味道总是差一些。”
说话间,三人一起来到‘露’台处,餐厅就摆在这片‘露’台上,地面上是用原木刷了清漆铺就,‘露’台前面就是一块‘花’圃。百合、玫瑰、曼陀罗‘花’正开的烂漫,远处是一片青草地,有几只小鹿、小羊在啃草,再远处,就是从对面山上泻下来的瀑布,景‘色’甚是怡人。
朱紫欣先扶着那中年美‘妇’坐下。杜远宜也大大剌剌地坐下了,这才斜斜地在一侧坐了,亲自为那中年美‘妇’盛汤。
然后又为杜远宜盛了一碗‘鸡’舌羹。笑道:“大小姐上一次说是这‘鸡’舌羹做的好,这一次特意又加了紫苏叶,大小姐尝一尝味道怎样?”
杜远宜笑嘻嘻地接了过来,笑道:“多谢紫欣姐姐!母亲,你快跟紫欣姐姐说一声,以后可不要一口一个大小姐的叫我喔,叫我远宜就行啦!若是让岫岩哥哥听到,说不得又以为我欺负紫欣姐姐了呢!”
朱紫欣面上一红,垂首不语。
那中年美‘妇’用调羹舀了一口汤来喝,微微地垂了眼睑。温声道:“在这谷里,紫欣你不用这么多的忌讳。叫她的名字就行啦!”
朱紫欣点了点头,道:“一切都听夫人的。远宜,你这一次去金陵,可有见过我父亲母亲么?他们一切可都安好?”
杜远宜笑嘻嘻道:“朱先生和师母都很好!紫欣姐姐放心就是。岫岩哥哥经常地去看望,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朱紫欣面上又是一红。点了点头,用调羹舀了汤细细地喝。
杜远宜喝了两口‘鸡’舌羹,嘻嘻笑道:“我去了金陵,这才知道这‘鸡’竟然有这种吃法!”
那中年美‘妇’与朱紫欣听她这么莫名其妙一句话,都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她,带着询问的目光。
杜远宜笑道:“母亲知道么?岫岩哥哥在金陵怎么给我做‘鸡’吃?”
那中年美‘妇’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准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我猜不出!”
那朱紫欣也是一脸关切。
杜远宜笑道:“那一日他说带我出去吃好吃的,我们骑马径自来到了野外。他着人逮了一只活‘鸡’过来,将‘鸡’杀了之后并不拔‘毛’,而是将内脏拨洗干净之后在肚子里塞上各‘色’干菌,外面用黄泥糊了,在地上挖坑埋了,然后再在坑上生火,火上烤靠着鲜嫩的苞米‘棒’子。更决的是一边烤,还要一边撒上盐巴和辣椒面儿,当时我便奇怪了,从未见过这种吃法的。”
那中年美‘妇’笑着摇了摇头,无可奈何道:“你七哥不是贪嘴的人,定是你这个馋猫儿想出来的古怪主意。”
杜远宜赶紧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岫岩哥哥说,这是他那把兄弟傅文卿想出来的主意,说是这样烧出来的东西别有一番味道。待到那苞米烤好了,我尝了一下果然极其美味,比御膳房里做的那道‘黄金万两’还好吃呢!”
‘黄金万两’是御膳房的一道名菜,也是以苞米为原料,佐以金华火‘腿’、嫩笋、松子等物制成。
那中年美‘妇’笑道:“既是如此,你改日便做来我也尝一尝!”
杜远宜点头到:“这个自然!我央着岫岩哥哥教我了呢。不过岫岩哥哥说了,他的手艺不如那傅文卿,若是那傅文卿亲做的,味道会更好。”
朱紫欣不由问道:“这傅文卿是谁?”
杜远宜嘻嘻笑道:“是岫岩哥哥的把兄弟。待到将苞米吃完了,火也熄了,岫岩哥哥着人将那坑中用黄泥糊了的‘鸡’扒拉出来,此时外面包裹的黄泥已经又干又硬啦,用棍子敲开了,那‘鸡’‘毛’就连在泥巴上一起掉了下来,只‘露’出了白白嫩嫩的‘鸡’‘肉’,又有那种菌子特有的香味,当真是妙不可言,简直是好吃极了,我一口气吃了大半只呢!”
朱紫欣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在荒郊野外的,是不是有点……?”
那中年美‘妇’也笑道:“这种吃法倒也真是新奇得紧,只是不知道那‘鸡’可有什么名头么?”
杜远宜满不在乎道:“岫岩哥哥说了,这叫叫化‘鸡’!那样的环境。那样的吃食,就是要撸起了袖子用手撕着吃这才合了当时的意境呢!你们不知道,那是我吃的最好吃的一次‘鸡’,改日我做了来给你们尝一尝,保准香得你们连舌头也会吞下去的。”
那中年美‘妇’一如既往温文娴雅笑眯眯道:“好呀,改日便尝一尝你的手艺。”
朱紫欣则讪笑了两声,道:“叫‘花’‘鸡’?呵呵……这名字倒是……倒是通俗地紧呵!”说完之后赶紧低头喝汤,不再言语。
一时用过晚饭。杜远宜陪着那中年‘妇’人在‘花’间的藤椅上坐着纳凉聊天。朱紫欣则独自坐在自己的房里发呆。
一个丫鬟端了一盏金银‘花’茶过来,道:“姑娘何不也去那‘花’圃里纳凉?”
朱紫欣微微一笑,道:“远宜多日未来,她们母‘女’定有许多话说,我便不去打扰了。”
丫鬟道:“难道姑娘不想听大小姐说一说七爷的事情么?以姑娘如今的身份,夫人说不定是愿意姑娘在那里的。”
朱紫欣面上又是一红。垂首道:“你今日怎得这么多话?”
那丫鬟嘻嘻一笑,道:“姑娘也不必害臊,其实大家心里都明镜儿似得。就连夫人心里也是默许了的。再说,以姑娘的才华品‘性’,也只有七爷那样的人中龙凤才能配得上呢。”
朱紫欣嗔道:“我看你这丫头今日是热糊涂了,竟来说这么些胡话,还不快去将房‘门’关严了,若是让旁人听见了,该怎么笑话我呢?”
那丫鬟回头去将房‘门’都关了,这才道:“姑娘就是太谨慎了些。跟着夫人这些年,我们可都看的清楚,夫人是从来没有拿姑娘当外人呢。姑娘的父亲又是七爷的启‘蒙’老师。七爷对他好生敬重,径是当成了自己的长辈来看呢。”
朱紫欣嘴角泛起了甜蜜的笑意:“我自然是知道他敬重父亲的。只是我却不能因此就托大了,免得被人说闲话。”
金陵。
肖府。
康姨娘刚给肖老太君请安出来,面‘色’平淡。倒是身边的小绒一脸气愤。
康姨娘悠然地在路上走着,顺手掐了一朵盛开的凤仙‘花’,在手里摆‘弄’。
小绒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了,这才道:“姨娘难道就不生气么?方才金香那丫头明显就是在给姨娘脸‘色’看了。怎么说她也只是个丫头。虽说是伺候老太君的,但也不过是个跑跑‘腿’的二等丫头罢了。姨娘再怎么说也是主子,岂能由得她如此托大?”
康姨娘将手中的凤仙‘花’掐碎了随手扔在路边,曼声道:“那金香虽是个二等丫头,却是那老婆子房里的,我虽是老爷的枕边人,在那老婆子看来,却是与她争抢儿子的人。”
小绒一脸疑‘惑’:“这话说的没有道理啊!若是照姨娘这么说,这媳‘妇’儿都是来与婆婆抢儿子的人,若是因为这个婆婆就要个媳‘妇’儿难看,这天下的男子都不用娶媳‘妇’儿了,只是在家里守着老娘好啦!”
康姨娘斜了她一眼,笑道:“是咱们府里这老婆子个别罢了!你忘了水仙庵那位说过的么?咱们府里这位镇山太岁那是不能用寻常人的想法来揣度的,但凡是他儿子喜欢的‘女’人,她都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如今这是老爷最近不大在我的房里歇着了,若是照前几个月的样子,只怕今日金香洒在我身上的就不仅仅是一盏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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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作者的第一本书,虽然有很多不足,但是沐焱晶会很认真地来写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