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梦!”黄月英俏脸玩味地看着魏延:“刚才喜宴上,敬到女眷那里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两个女人看你的眼神很是不一样,除了邹夫人,便是诸葛梦,梦姐姐。”
魏延苦笑道:“我把邹夫人强留着当成人质,限制她的自由,她望我的眼神应该是有点憎恨吧,至于诸葛梦,我软禁她的丈夫,她对我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黄月英搂着魏延的脖子,湛蓝的大眼睛盯着魏延的双眸:“夫君,你我夫妻同心,你又何必欺瞒妾身?”
面对黄月英清澈明慧的眼神,魏延心里暗叹,找个高智商老婆就是不好,包养小三的想法还没有成为现实,就被识破了。
他叹息道:“我和邹夫人真的没什么,她是怎么看我,我也没有关心过,那个诸葛梦,我是怜惜她,她的丈夫……”
魏延把那次从襄阳回程路上遭遇胡车儿人马的情形说了一遍。
黄月英脸上也泛起对诸葛梦的同情:“难怪梦姐姐提到她的夫君都是一脸厌恶,原来有这样的事情,想不到堂堂蒯家竟然有此鼠辈!可怜了我的梦姐姐,风华正茂,却要守活寡了。”
魏延跟诸葛梦有过一丝小暧昧,现在当着大老婆,总有点羞愧,连忙说道:“我可不想在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和你谈别的女人,我们还是谈谈我们的事情吧。”说着就又要。
黄月英连忙拦住魏延:“夫君,你太过威猛,妾身身娇体弱,不堪征伐,如若夫君强要,恐怕明日起不了床,无法行成妇礼,恐惹人说笑。”
魏延望着自己依然剑拔弩张的身形,叹了口气,说道:“那就早点安歇吧!”
黄月英却依偎在魏延怀里:“可妾身还是想和夫君说说话。”
她十八年来,一直被人嫌弃貌丑,一直心怀自卑,以为自己嫁不出去,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嫁了出去,而且是天下最好的男人,这种巨大的惊喜,一直让黄月英有种行走在云端的感觉,飘飘然,不知道这是幻梦还是真实。
是的,在黄月英心中,魏延就是天下最好的男人,轮年龄,他是最年轻的诸侯,轮相貌,他是最英气的诸侯(孙策被她自动忽略),轮成就,他以三百青壮起家,半年多时间,竟然创下如此基业,天下诸侯无人能及,此外,他还是最仁义的诸侯,最有文采的诸侯,他的《蒿里行》、《悯农》、《游子吟》让她击节赞赏,心悦诚服。
能够躺在这样的男人怀里,黄月英觉得,她已经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魏延看得出来,黄月英虽然很累,但她的精神非常激动非常兴奋,短时间很难入睡,便道:“那我们聊些什么呢?对了,聊下婚后你要做些什么。”
黄月英俏脸羞红:“那还能做些什么,当然是为你生儿育女,看顾后宅了。”
魏延摇摇头:“生儿育女自然是必须,可除了生儿育女,人生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我不想你的聪明才智浪费在后宅的琐事上,我要让你变得比班昭更伟大!”
黄月英美眸一亮:“夫君,你准备让妾身做什么?”
魏延笑道:“我知道你喜欢鲁班之术,我突发奇想,为何不做个工场,由你来做场长,所有工匠全都是女子,专门制作你发明的那些东西,按照能者多劳多劳多得的原则发放薪酬,未来全天下的战场、田地、房屋里都有你们女子工场的产品,那时的天下该有多么繁荣。”
黄月英苦笑道:“女子气力不够,很多重活做不来,养蚕织布还行,做工匠恐怕力有未逮。”
魏延捧着她的脸蛋,亲了她一口:“枉你这么冰雪聪明,难道不知,世间有许多器械可以让人省力,你多发明些让人干活省力的器械,不就可以让女子们做很多原本只有男人做的事情了?”
黄月英恍然大悟,喜不自胜道:“夫君提醒的是,妾身以后多发明些节省力气的器械,让更多女人不必闲在家中,都能参与劳作,那夫君治下便能平添数以十万计的劳力,则夫君大业便能更快成功……”
“我的贤妻,你不仅美丽,贤惠,还这么聪明,得到你,我仿佛已经得到了半壁江山,”魏延又抱着黄月英一阵狂亲。
在这个农业时代里,没有机械,农业生产完全靠人力,男性力气大耐力久,女性只能在一旁打下手,在战争中男性更是绝对的主力,工匠也几乎全是男性,兵器由男性打造,城市由男性建造,器具由男性打造,女人似乎除了生儿育女,就是养蚕织布、洗衣做饭,大部分时候,女性的生产力是被制约住的。一直到了工业革命以后,工厂开始流水线化,农业开始机械化,女性便能承担越来越多的劳动,社会生产力也跟着飞速发展。
一旦黄月英能够发明出更多省力的器械,将更多家庭妇女变成女工,哪怕只有一半的家庭妇女变成女工,那也是多了十几万劳力,试想推广到整个大汉,未来将会多出七八百万劳动力,整个世界都可能会因此而翻天覆地。
黄月英湛蓝的大眼睛忽然凝视着魏延,说道:“夫君,妾身不擅长跟人沟通,可否请一人协助妾身?”
魏延问道:“何人?”
黄月英美眸玩味地看着魏延:“诸葛梦,梦姐姐。”
魏延想到诸葛梦的五维,武力13,统率29,智力80,政治78,魅力88,智力和政治都很高,适合去辅助黄月英,便道:“可以啊,只是她同意吗?”
黄月英的美眸还是玩味地看着魏延:“只要是为夫君效力,让她做什么,她都同意。”
魏延愣住了:“月英,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黄月英长叹一声:“我们黄家跟诸葛家交好,梦姐姐和若姐姐都不嫌妾身丑陋,常来探望,姐妹情深,此番妾身出嫁,须要已婚妇人教洞房之事,妾身便询问梦姐姐,梦姐姐如实告知,现在跟夫君洞房后,妾身才知,梦姐姐好生可怜。”
魏延眉头一皱:“她到底怎么可怜了?我怎么听得稀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