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宁致远说完这句话,易昕就挂了电话。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这是一个没人在乎真相的时代,她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一。
易昕挂了电话,脑子里莫名出现的几个字,因果轮回。
是的,她的生命就在以这么可笑的方式存在着,她终于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在别人的婚姻中,扮演了江停妈妈的角色,可她还不如那个女人,因为她一个主持人,别说是高官爱女了,就连宁致远也不是她能怎么样的,所以她不哭不闹,挂了电话之后,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可即便是这样,易昕还是觉得很不甘心,因为在科技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明明知道这是假的,宁致远在电话那头,明明亲口承认了事情的真相,一个录音就能解决的问题,可她竟然想不到能自证清白的方式。
手里里恶毒的评论已经挤爆了,就算她现在按照大家的想法去狗带,估计也会被认为畏罪自杀,就是因为想明白了这些,所以苏御宇没打电话之前,她先安抚住了关心她的其他人,把汪老师和嫂子送出了家门,告诉他们她没事,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清楚,她根本没办法处理,走只是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让她静静的、有尊严的崩溃。
这次也真的不同以往,没人能帮上她任何忙了,就连汪老师、维哥这种万年老好人,在娱乐圈经营多年,却连为她发声都不可以,越亲近的关系越不可以说话,因为童丽要铁了心想拖她进水,现在谁粘上她谁倒霉。
所以,苏御宇之前打电话,她一开始都在说自己没事。
可她再次忘了,他是苏御宇,他不是别人啊,谁能比苏御宇更了解她呢?
她的谎言再高明,他也能轻易看穿,他也不需要她的故作坚强,他宁可一次又一次,明着承受她的崩溃,也不愿意她默默承受委屈,全世界唯一的苏御宇,她此刻面对他真的好委屈。
“苏御宇,为什么啊?我做错什么了······”
成千上万的留言私信,恶意p图,被打爆的手机···她以为她可以不看,可事实证明不行,那些人也会以其他方式联系到她,质问她,用最不堪的词语形容她,她以为有了之前很多段经历,她可以冷静的面对责骂,可她还是不行,原来她能抗住,只是因为大家骂的还不够狠。
就算她是垃圾,可这一切关她的家里人什么事?她姥爷姥姥退休以后,只要身体健康的时候都在支教,真正一辈子都奉献给了社会,人都走了,还要被鞭尸,小晨还在上大学,被诅咒不得好死,还有她的其他家人···
甚至一个莫须有的孩子,她无比庆幸自己没怀孕,一个背负着这么多恶意诅咒的孩子,该有多不幸···
“昕昕,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没事的,我和你保证,都会过去的···”
苏御宇在车里,听着易昕委屈近乎求救的声音,心里一抽一抽的疼,这是他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儿,甚至前两天,她还窝在他胸口撒娇,说他这次回来的时候,不要再给她买hellokitty了,家里都放不下了,要是再买就只能放泡脚桶里了,那么可爱的小女孩神态。
可他就出去这么两天,全世界都在伤害她,网上那些评论他也看了,一个比一个说话不长脑子,还有对她人品的定论,好像比他们当事人,还要了解事情真相,真是活见鬼的自信,不知道这些键盘正义之士,现实生活里没被人打死,是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宝儿,你不要看手机了,相信我,很快就过去了。”
苏御宇一边耐心的安抚着易昕,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可好看脸却像凝了层霜,这件事不管谁做的,他会让他这辈子都后悔。
“苏御宇,你回来好不好,我想你···”
这次已经把易昕的情绪逼进了死胡同,她现在真的需要一个怀抱靠一靠,所以她放弃了所有的理智,崩溃的要求苏御宇现在就回来,事实上苏御宇已经往回赶了,中午事情一出,他推掉这接下来的活动,定了最近的机票,此刻就在机场回家的路上,那条微博也是他登机之前发的。
可他人虽然回来了,但这么敏感的时期,家里的小区门口,一定充斥着大量的记者,这个时候他公然露面,除了把事情搅得更乱,没有任何作用,所以没进市区他就换车了,车里是早就等着宁致远。
他给宁致远时间解释,就在宁致远说完之后,整个人瞬间倒地,口腔瞬间一股血腥气。
苏御宇这一脚是实打实踹的,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要不是宁致远的脸还有用,他根本忍不住打脸的冲动,宁致远从捂着肚子,踉跄从地上站起来,也没有还手的意思,这一脚他该受的。
苏御宇也没客气,上去又补了几脚,两个加起来快60岁的人,画面看起来却像是小学生。
其实,苏御宇也清楚,宁致远最多算是给帮凶,他就是控制不住而已,所以才有了后面几脚。
童丽是吧?关起来的狗才不会咬人,神经病就该去她该去的地方,他确实有解决方式,只是需要面前人的配合。
“很简单,我帮你证明童丽有精神类疾病,把她送到该送的地方,然后你会很顺利拿到孩子抚养权,而你只需要证明,这件事是童丽做的就可以了,一个疯子的行为哪有逻辑和可信度,昕昕完全是受害者,我说完了,所以你听明白了吗?”
宁致远听完苏御宇的话,也听明白了,却立马表示他不会同意的。
童丽毕竟是他同床共枕几年的妻子,没有爱情还有其他感情,最重要的是两个人还有馨馨,
况且,苏御宇的方案实在太不留余地了,就算他拿到了孩子的抚养权,等馨馨懂事之后,难道就不会怪他吗,做为一个父亲,他冒不起这种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