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年b班如今都是站在郑延，萧墨那两个小子那边，口录，证言什么都是对我们这边无利，怎么去跟老师交待，被他知道了是要大发雷霆的。”
“那群废物，之前还信誓旦旦要驱逐不听话的人出班级，现在反倒说起什么班集体名誉。我就让他们为所谓的班集体作出牺牲。”
“那我们是要。。”说着做出一个要动手的姿势。
“等完事之后再去给他们个教训，现在恩师的事要紧。”
“是。”
“郑延，萧墨，这两个无名的新生小卒，居然也敢对我的恩师动手，我看他们俩是活腻了。不用担心，别忘了除了a班还有个一直备受宠爱的班级。”
“老大你是说，f班？”
“聪明，哼这次还可以顺带让b班的名声好好地改一下。”
“这真是令人敬佩的计谋。那，我们现在？”
“哼，先等一下所谓作风公开公正的纪风委员会那里，会如何给个公正于我的恩师。”
“那老大我们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
“歇什么？”说话的人瞪起眼睛，拍了一下桌子，“恩师可是从踏进禾宾私立学校开始甚至是作为教师以来，第一次被学生动手，他的气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顺畅的。”
“啊？”被骂的人露出痛苦的表情。
“郑延、萧墨，给我好好记住这两个人，居然敢公然动手打老师，还是在禾宾私立学校，是不是胆子都长毛了。”
“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我去下恩师那里，你给我好好盯住，有什么情况要立刻告诉我。”
“是，老大。”
“老大，老大，”一个人在这个时候，慌慌张张地撞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说了有两个人在的时候不要叫我老大，你们犯了错是不是都归我这个老大背你们的黑锅啊？”
“不是不是，部长大人，是纪风委员会的把人放了。”
“那又怎么样，这么慌张干什么像被人追杀一样，纪风委员会又不是外面的警察拘留所，要一直把人关着干什么，放了才是好事呢。”说完后立刻走出了门口。
“啊，不是说什么要一刻都不能放松地盯着吗。”气吁吁的人眼看前面的人走远了之后没好气地轻说着。
“跟了老大那么久你的反应怎么还那么慢呢，那些话要不紧不慢地说，老大又不是急性子的人。”另一个看着那不知所以然的人叹了一口气，“老大已精心地设计一个计划对付他们了。”
“不是说不能喊他老大吗。”
“在我心中，他永远是老大。”
“我也是这样觉得，很厉害的老大。”然后笑了起来，脸上的肉几乎都堆在了一起。
“希望老大这次可以顺利地帮他的恩师打赢一仗。也省得我们那么劳累了。”
“对啊，老大之前什么事情可是都会有他恩师的帮忙呢，就连这部门活动的部长。”
“嘘！被老大听到可又要挨骂了。”
2
阳光绚丽地洒照在禾宾私立学校的建筑物上，大片漂浮着白云的天空笼罩着整个校园，俨然一座世外城堡。
“快报！快报！禾宾的最新快报啦，学生课上对老师使出沉积已久的一击！热血冲动的一年级英雄？！”派报的人话音未落，手中的报纸已经被抢作一空。
“别急别急，还有新鲜出炉的。”戴着帽子的派报人不知从哪又搬出了一沓。
“发生了什么事？”正往教学楼走去的萧墨和郑延被这眼前一幕惊呆。
一份报纸在抢夺中弹向两人。
眼疾手快的郑延将其接住，“谢啦。”
“报纸？”萧墨在一旁看着，想起之前在什么时候也有见过类似这样的纸张。
“禾宾的新闻快报，看看今天有什么破新闻。”郑延找着大标题，“课上学生联手向老师挥出铁拳？一瞬众说纷纭，且看事件详述？这算哪门子的报道。”
萧墨咋看之下，感觉那字眼怎么特别地大个特别地刺都可以刊登，眼睛所看到之处，都是铁一般的事实，但里面却绝不会有任何禾宾私立学校里的人真实的姓名，所以，就算是一百大洋一份也会有人愿意掏钱买，何况现在是免费的。”郑延的视线依然没有离开报纸。
萧墨忽然有了看的兴趣，“没有名字你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
“以你的智商连续看个天应该也可以看懂的了。”郑延将看完的报纸放到萧墨手上。
萧墨瞄到一个小标题写着，某班级集体失窃，犯罪者至今仍逍遥法外。突然就想到了什么，“这报纸刊登的内容还有别的用意吧。”
“你脑袋还能用的嘛。”郑延颇为满意，“啊，这份报纸会传达出不同的消息给等待着不同消息的人，即使报道了校内董事局的丑事也不会因此而被停刊。”
萧墨不由想起那个趾高气扬的校长，许多年后的郑延想必也是那个德性。
3
步入教室的瞬间，萧墨有些胆怯，感觉周围都是看着自己的目光。
而在前面迈步潇洒的郑延，则是沉淀于享受这种待遇，特别是女生那些让不少男同胞嫉恨的特别眼神，今天的郑延如同往常一样，报以一个如晨曦中一阵清爽之风的微笑，谁也不知是对谁。
“哎哎。”坐下后的萧墨立刻被后面的人点了点背。
萧墨转过身，两张虽然见过但此刻也显得陌生的面孔。
“揍老师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一定比看片子还爽吧。”
“关你们什么事。”萧墨连对视也没有便回过身，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
“啊？你说什么？”人潮之声冲走了萧墨本就小声而脱口出来的声音。
在两人走进了教室后，本来时有时无的议论声一下了起来。
“主角回来了。”
“在纪风委员会没受什么虐待吧。”
“还是我的延大人最有英雄气概了。”
“那惩奸除恶的样子永远都不会忘记地。。。”
此间不少女生主动地去到郑延边上热情关怀，还纷纷递上关怀的礼物。看着这一幕幕的萧墨心想自己的长相和郑延差得也不太远啊，为什么就捞不到这种优厚的待遇呢。
“这是昨天的上课笔记。”班长出现在萧墨面前，“抄完了就拿给郑延吧。”
“哦哦，谢谢。”萧墨手足无措地回过神拿起桌面的笔记本，没想到总觉得距离遥远的班长会亲自送来笔记。
班长往萧墨视线看过去后，稍稍微笑了一下“确是让人有点羡慕。”
“嗯。。。”萧墨被看穿一样感到脸蛋发热。忙打开笔记本，笔迹秀丽，字体工整，但是只写着一年b班，没有名字，仔细看着这字体倒是和班长有几分相似，应该是班长的吧，字形与人形皆会相差无几，而且这样详尽的笔记可以拿去印刷作复习资料了。
“哎哎你刚刚有没有看到？”
“看到什么？”
“班长，班长居然笑了。”
“我看到了，好像是对着萧墨吗？”
“绝不可能的事吧，班长大人？绝不可能。”
“什么，有这种事，萧墨那倒霉蛋踩到屎了居然能让我们的班长大人对着他笑？肯定是你看错了。”
“谁让你当时没有一拳往那‘中年恶魔’揍过去呢，也许我们班长就是赏识这一类人。”
“唉，想不到平常默不作声的倒霉蛋萧墨也有敢于出手的时候，不管刚刚有没有，你们就都别红眼班长大人对他笑了。”
“你说萧墨会不会也对我们班长大人有意思。”
“他那小子也配？那两大副班长就是冲着班长大人才会拼了命地去选作能有那么一点靠近班长的班干部的。”
“我也听说了，唉那副班长就是我们这群视班长大人如神般的粉丝中最具优势的候选人了，那两个是我们班最强大的男人吗。”
“不管强不强大都不是我们能超越的，我们还是默默地表达爱慕吧。”
“。。。”
几个因无聊而眼睛变得尖锐的人像三姑见了六婆一样说了起来。
“还是那句，没有确定我喜欢的人之前，我是不会收的。”郑延感觉满意的表情道完后，换以一个微笑，“这些就当作是我给你们的回礼吧，beautifulgirls。”
“我会等着你的。”
“一直一直都会等着你的，延大人。。。”
“我好高兴。”
“谢谢延大人。”
有些险些要发出尖叫的女生们，欢天喜地各自回位，带着不少男生们的嫉恨目光。
萧墨看到任课老师走进教室的一瞬间，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因为《校园快报》的关系，如今全校皆知，而作为老师更是甚为了解，此时此刻不可能不知道萧墨和郑延两个名字。萧墨不由想起昨晚从纪风委员会回到家的情景，‘洗礼’老师那要吃了人的表情。
“被释放回来啦？”‘洗礼’老师一开口萧墨就明了了。
“明明是他的错。”萧墨带着不忿放下书包，为什么被审问的不是‘中年恶魔’。
“是你先动手打人还在狡辩是谁的错！”‘洗礼’老师一把揪住萧墨的耳朵。
“啊。。”萧墨痛得龇牙咧嘴。
“罚你今晚不准吃饭，回到房间反省！”‘洗礼’老师恨不得当场就把萧墨给揍一顿。
萧墨撅着嘴地拖起书包上楼。顷刻间忽然想念起父母，“老爹一定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真是气死我了，他平常就那德性的吗？”‘洗礼’老师把风扇打开拉至面前，乱发纷飞对萧茗问道。
“啊，以前是吧。”萧茗专注着手中杂志。
像发霉一样坐着的萧墨看到门被打开，妹妹径直走了进来，在自己面前递出一个很大的饭团，“给你。”当中虽然没有过多的感情流露。
萧墨在怔怔的眼神和肚子的空腹声中连忙接过，感动得已经没有了语言。
“鼻涕啦鼻涕。”萧茗受不了萧墨这样的反应，“我只不过是看不惯女孩子被强势欺负。”说完离开萧墨房间。
“这种温暖多久没有过了，但是我不是女孩子吧。”萧墨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口咬着饭团。
“你在感动些什么？”郑延看着萧墨那热泪满眶的表情，有些奇怪。
回过神来的萧墨发现刚才上课的老师已经不在教室里，黑板上留下满屏布置的作业，让人不知从何看起。
“那么，老地方。”郑延拍了拍萧墨。
乱成一团死命抄下快被值日生抹去的作业的萧墨无暇顾及郑延所说，许久才想到是那间门口乌烟瘴气的咖啡馆，自开业以来，是自己和郑延经常去的老地方，陪伴咖啡馆经历了多少个年年又月月。
“明天可是周末了呢。”郑延从窗户看向教学楼顶端的大钟，平常听着楼梯涌动声的一年b班居然在今天因为老师有事最早下课，而班干去了开会。
停下手部运动的萧墨吁了一口气，周末的到来丝毫没有开心感，时间的流逝只能让痛苦的星期一提前到来，当时只是一个念头，为什么会忍不住冲动向‘中年恶魔’挥去拳头，自己果真是嫉恶如仇吗。
“还在想着那已变成往事的事啊，真是服了你。”
“你怎么知道。”
“不都写在脸上了吗，蠢人。”郑延比划着。
“那罪加一等都无所谓了。”萧墨抬起头看着班上绝大部分人在埋头做着作业，不再多想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教室。
禾宾私立学校的下课铃响起前夕，是无比地安静。突然不适应这种过于静谧环境的萧墨四周张望着。
“哎你在发什么呆，挪步走快点，整个校园只有我们走得最快，要从侧门出去，等下让纪风委员看见又有得被教训了，那时候你要把我那一份也听了。”
“哦。”萧墨迈起脚步。在踏出校门口的一瞬间，萧墨回望了一下校园，一个老师样子的男人也正朝着这边走来，忙转过头快步与郑延并肩而行跨出门口。
“真是奇怪哎。”在离开学校一段距离后，郑延转头看了看校门口，“警卫室里居然没有校警。”
“有校警那我们是走不了的吧。”萧墨也想到什么。
“侧门的话有可能喝下午茶去了吧，不在更好，省了我们的时间。”
“哦。”萧墨觉得出了校门后始终有种不协调的感觉，真是奇怪。
学校警卫室，刚才的男人在门口停留了片刻后走了进去。
“警卫，警卫！”男人大惊地叫道，“我就觉得奇怪，今天怎么不见有人在驻守了。”
恰好可以容身两人的警卫室里，一名身着禾宾私立学校警员制服的警卫倒在地上，周围满是水渍，桌面上横倒着的水壶不断往下渗着水滴。
4
“两位要喝些什么？”
“你们的招牌咖啡。”看都没看餐牌的郑延说道。
“晚上睡不着怎么办。”萧墨想到郑延喜欢的黑咖啡。
“这个请放心，我们会根据客人的体质不同来调配浓度的。”侍应小姐对两人甜甜地一笑后离开。
“你怎么这么早就担心晚上睡不着了，想那么多当心脑袋坏掉，到时候傻掉了别说认识我啊。”
萧墨皱着眉头，“这下完蛋了，明天的晨练我也不想去了，学校也不想去了，可是，回到家里还有一个‘洗礼’老师。。。”萧墨说着说着沉默了下来。
郑延满不在乎，“完蛋，你要怎么完蛋，学校会灭掉你啊，大不了被他们训一顿。而且，重要的是，这次错不在我们，为什么要畏畏缩缩的，你的胆子又别给缩进去了。”
“学生殴打老师可是重罪，才不管谁对谁错。”萧墨已经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你当时的正能量还有正义之心都到哪里去了？”
萧墨定了定，完全想不起来，当初那么冲动地挥拳时是何种心情和理念。只记得当初的心里是非常地愤慨罢了。
“咖啡，请轻慢品尝。”服务生端上了咖啡。
“谢谢。”郑延端起杯子闻了闻飘扬起的香醇味道。
萧墨看着面前杯中深沉的颜色液状体，眼下心情和这杯咖啡的颜色一样。
“这些天我总觉得你有时候表现出的样子眼前一亮了，但转眼又恢复之前的状态。”郑延喝下一口咖啡。
萧墨看着杯子，没有说话。
“奇怪的样子，太奇怪了，你是不是没有睡醒就表现得不像自己。”郑延接着喝下一口。
萧墨看了看郑延再看看杯子，“我也同样觉得很奇怪，这几天总感觉在心中有股不能抗拒的力量，每次心里默想的事情，才刚想着就已经在不知觉中做了。”
“身体不受控制？你被人操控了吗。”郑延不解。
萧墨摇头，“我也不知道，感觉说话的时候都不是自己在控制了。”
郑延将杯子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这么严重，身体不受自己大脑的控制，做出你心中所想之事吗，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那，怎么办。”萧墨听郑延这么一说，忽然地就感到糟糕的感觉。
“啊。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坚持有着正义之心就好了。这是好事啦好事。”
“正义之心，吗。”萧墨喝下一口咖啡，香滑芬芳的味道，一直都不曾改变过，若是开在百年以前，应该称得上老字号了。但当时候有的，应该不是正义之心吧。
5
“开饭了，萧墨你快些给我滚下来！”‘洗礼’老师走到楼梯处往楼上吼着。
“是，是。”萧墨立即从房间出来走下楼梯。
“明年开始轮到你煮饭了。”‘洗礼’老师对萧墨说道。
“为什么？”
“因为你的弱智违反了校规，而且你数一下自己多少岁数了，还不会煮饭，你当心被饿死。”
“我不要，肯定很难吃。”看着电视的萧茗说道。
‘洗礼’老师为萧墨叹了一口气，“啊，失败的哥哥。”
“要你管。”萧墨庆幸那晚的虐待并没有延续，虽然很想问那将会是怎么的一个结果，可‘洗礼’老师应该不是一个可以这样询问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