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章:“你等会儿啊,我把这个日子发给大师看看,看大师怎么说。”
为了选个好日子,陆鸣章还专门花了大价钱找了个大师,线上咨询,线下看风水一条龙服务。
而旁边的许宁意,面前摆着个本子,手里拿着笔,在考虑着婚礼的具体事宜。
她边写边念道:“首先是,喜帖,这得让两个孩子去设计。然后是婚宴……”
许女士很有条理的将这些都罗列出来,外婆张德云坐在她旁边,中气十足地说到:“咱们要不要请个敲锣打鼓的乐队来?那样热闹。”
许宁意:“妈,现在有婚庆公司,给他们提要求,唱歌跳舞什么的,基本都可以满足的。”只是费用会高很多。
几个家长讨论了许久的结婚事宜,日子基本就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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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沅最近不太想搭理陆清衍,因为自从他们那啥以后,这个男人就食髓知味,每天都在压榨她。
以至于,她每天都顶着黑眼圈去上班,有时候上班还打瞌睡。
被林诗语嘲笑过几次,苏倾沅越发觉得陆清衍就是个衣冠禽兽。
上个月,每天下午她还会去接陆清衍下班,现在,哼,想都不要想。
下午,神经外科办公室。
下班时间快到了,沈之阳看了眼腕表,又撑着脸颊看陆清衍,打趣道:“奇怪啊,之前你们家小苏同学不是天天来接你吗?怎么这两天都没来啊?”
“你俩吵架了?”
陆清衍正在解白大褂扣子,听见沈之阳这么问,他指尖一顿,俊逸的眉头轻蹙。
吵架?没有。但似乎,比吵架还要严重一些。
陆清衍走到沈之阳旁边,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她为了那种事,在生气。”
因为有上次“跪键盘”事件的经验,陆清衍也不敢说大声了。
“那种事……”沈之阳拧眉,几秒钟后,豁然开朗。他对陆清衍贼兮兮地笑着:“嘿嘿,兄弟速度挺快啊。”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俩两情相悦不分你我。是你自个儿有什么隐疾吗?还是,沅沅小姑娘对你不满意?”
说话间,沈之阳用一种很暧昧的眼神打量着陆清衍。
察觉到沈之阳打量的目光,陆清衍有些尴尬地别开脸道:“都不是。是因为,她说太频繁。”
陆清衍自己就是医生,以前做什么事情,也都知道分寸,但一碰上她,就什么理智也没有了。
沈之阳:“哦~”他拖着长长的尾音,暧昧的眼神更甚。
须臾,他朝着陆清衍招了招手,开始给他传授经验。毕竟是个已婚人士,这方面,他还是有发言权的。
“很简单的,平时好好哄哄,耐着性子哄。”
这是沈之阳说了一大堆后,最后做出的总结。说完后,他又看了看时间道:“哎哟,我不跟你说了啊,文竹想吃酸梅,我得去给她买。”
文竹已经怀孕5个月了,沈之阳平时就把自己老婆孩子挂在嘴边,细心照料,妥妥的五好模范老公。
不过,还是照样抠门儿。
沈之阳离开后,陆清衍也准备回家了。他刚洗完手,就收到了周维的短信。
“陆老师,我考上首都大学神经外科的博士了!”
最近一顿时间,周维都在准备考博,今天是出录取结果的日子。作为周维的硕导,陆清衍知道,这孩子是真的喜欢这个行业,也很努力。
从字里行间里,可以看出他的喜悦。
陆清衍点开键盘输入,回复道:“恭喜。”
要是换作以前的陆清衍,或许不会回复,又或者就回个“嗯”之类的字眼。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家小姑娘说,要学会关心别人,帮助别人,要试着接受身边的人。这些,他都还在学。
还未下班的李博学也收到了周维的消息,他拿着手机站起身道:“陆医生,不愧是你啊。这几年你带的学生都是一次性考上的。”
“周维这小子,比我有出息。”
李博学笑得很欣慰。他考博总共考了三次,去年考那次总算是考上了。这一对比,周维还是挺争气的。
陆清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过奖。”
李博学:“……”还真是一点儿也不谦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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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沅比陆清衍先回家,他们今天录了一首公益歌曲,后期工作人员还在处理,下周估计就能和大众见面。
因为有些累,晚上也没睡好,所以一回到家,她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陆清衍打开门回家,就看见苏倾沅睡在沙发上。睡得很熟,小姑娘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他总觉得,他的倾倾是越来越好看了,总是看不够。
他蹲在地上,看着她的睡颜,此刻,心里也是很满足的。害怕她感冒,陆清衍起身,给她拿了个薄毯子,刚给她盖上,小姑娘就醒了。
苏倾沅看见突然出现的男人,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身子往沙发里面靠。
防备地盯着他:“保持安全距离。”
她已经决定好了,今天晚上她一定要和陆清衍分开睡,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否则,她会“死”的。
陆清衍本来是想伸手去抱她的,但听见她这样说,只好耐着性子去哄:“我不招你,就抱抱好吗?”
他已经一天没有抱到她了。
苏倾沅很果断地摇头,她不相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陆清衍垂眸,也没走,就半蹲在原地,神色有些感伤:“你最近也不去接我下班,今天我又被沈之阳取笑了。”
苏倾沅一听,依旧是板着脸,心里默念道:“苦肉计苦肉计,不要上当。”
过了一会儿,陆清衍掀开眼帘,那双墨黑眸子里浮现出涟漪,看上去有些可怜,他的声音温润低沉:“宝宝。”
苏倾沅:“……”苦肉计加美男计,靠!
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陆清衍见她有些动容了,又凑过来,清隽帅气的脸上尽是柔情:“我想你了。”
这一次,陆清衍伸手过来,苏倾沅没有拒绝了。敌人太过强大,她又沦陷了。
自然,晚上又再一次被欺负到哭,直到天际泛白,她才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