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祀很是陶醉的嗅着那隐隐传来的生命气机,而静立在这酋长身侧的诸多古魔,亦是随之效仿,仰起头,猛烈地呼吸着,面上同样是写满了迷醉。
“老祭祀还是快一些吧,我巨魔万族,为了这方世界已经消耗了太多了,万万不可出什么岔子。”背长獠刺体型夸张的庞大巨魔低下头来,看了这巨魔祭祀一眼,眸中的阴冷与暴虐令得老祭祀不由得有着几分微微的心颤,很显然面前这体型夸张的巨魔酋长并没有打算听他讲太多,对方的暴虐与急躁已经使得老祭祀整日如履薄冰了。
继而,巨魔酋长回头再度看了一眼,这周边的气氛顿时为之一滞,老祭祀更是心头一跳,旋即这体型庞大的巨魔酋长便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呼,”老绿皮巨魔祭祀轻轻擦拭了一抹头上的冷汗,心中渐渐平缓,再度面带贪婪地盯着那不断形成的虚空通道,眸中期待无限。
……
“你说什么?新的世界?”镇守城中,听闻北岳泽灵所言,绿谷军团长北岳无双同样是面色大变,“你哪来的消息,可靠吗?”
“是那位公子所言,当时他带我们到那九行山,抓裂了空间,其内的确虚空震荡,很是诡异,然后那位公子拿出了一方纯白色的琉璃晶石,在一瞬间变得五色斑斓的。”北岳泽灵急忙将事情发生的一切尽数复述给北岳无双,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仙,那位公子呢?”北岳无双一时顺嘴,险些将李洛的身份说出,不过旋即便止住了嘴,继而问道。
“那位公子说他还要再探查一会儿,让我等先行返回向您禀告,他不日之间便会回返。”北岳泽灵一时微微皱眉将李洛的意思回了,不过确实在暗自思考自家军团长那破口而出的一个字。
“你怎么?”北岳无双面色再变,不过旋即轻轻摇了摇头,“罢了,这事也怪不得你,你做的不错,先回去休息吧,既然公子说了很快回返,也不用太担心。”北岳无双亦是明了得轻重,知晓事态紧急,这般行事顾忌也是李洛本人的意见,自然不会再怪罪北岳泽灵。
“是,属下告退。”北岳泽灵见到军团长似乎没有再度解释的意思,继而恭敬一礼,旋即告退。
北岳无双则是目光幽邃,眉头皱紧似乎在思忖着神茫,下一刻,轻轻举起了手,手中神茫显化。
一方玉锤现于手上,北岳无双面色复杂,轻轻敲击在案几之上的玉蝶之上,顿时玉器交击之声震荡在虚空中,以一道玄奇的韵律传出,如波纹一般荡漾在军营之中,军营之中无数皇者旋即腰间玉佩亦是震荡了起来,而普通的军士却是毫无所觉。
不一会儿,正帐之中已经是挤满了无数的人影,尽皆身披重甲气血凶悍亦或是仙风道骨泛着无尽的法则之力,一尊尊尽皆是无量真人亦或是无上皇者!
这是绿谷军团的真正底蕴所在,此时却被北岳无双尽数召集。
“军团长,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把我们大家伙尽皆汇聚了起来,可是诺多要有什么大动作?”感受到镇守城并无异样,诸多皇者真人不禁很是疑惑,最终还是有着一尊无量开口相询。
“唉,不是诺多,但是情况很严重。”北岳无双轻轻皱紧了眉头,在思忖着如何介绍。
“不是诺多?那还能有什么事情,莫不是?”有知晓李洛来此的皇者更是有了某种不好的联想。
“是一个新的世界很有可能也同样在对绿谷大世界虎视眈眈。”北岳无双看到下属想的有些远了,也便摆了摆手说道,不过面色凝重依旧。
“新的世界?”
“又是一方世界?这怎么可能?”诸多皇者尽皆色变,本来绿谷大世界便情况极为的不乐观,现在竟然还能够更加混乱?一时之间,在场诸人尽皆眉头紧蹙,将目光投向了军团长北岳无双。
“军团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您赶紧拿个主意。”
“就是,能够掀起世界征伐,绝对不是普通的世界了,或许也是有着丰富的世界征伐经验,不一定是好相与的,还是要早做打算啊。”诸多皇者纷纷说道。
“北岳建兰,你带人前去九行山,那里便是那方新世界可能入侵之地,不,不用。”北岳无双方才下令,便又摇头说道。
北岳建兰身形一滞,只得再度望向北岳无双。
“这绿谷大世界我等可不是本地土著,现在更是被打得憋缩到这里,我们好像没有必要去替他诺多守城吧,”北岳无双搓着下巴说道,“这样,北岳建兰,等会你先随我了解一下大概情况,然后回返玄灵大世界,上报给世界征伐总殿,让他们提前准备,将纳兰,你带三尊皇者带领勘察营亲自前往九行山,大概探明那即将到来的世界的大概情况,然后其他人就回来,你将纳兰想办法去通知一声诺多的领主,告诉他们这九行山的情况,如果我们不说,估计这一群诺多再过千年也不一定会有皇者前去九行山探查。”
随着声声应诺,诸多皇者尽皆领命而去,北岳无双于案几之前定睛看着的那一方堪舆图,眸中闪过了深思,面色之上写满了沉重。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声声叹息自正帐之中处处,却不曾入诸多将士之耳朵。
不过此日,镇守城中的所有军士,尽皆感受到了气氛的异样,点卯足足提前了一个时辰,当灵锣敲响之时,不少军士还以为是出现了差错,若非军法森严,只怕还难以会有多少人。
继而一架又一架的巨弩,甚至以及早已经被深藏于军库之中,许久不曾动用的诸多灵能重炮,歼王弩,尽皆被搬上了城墙,这可是早已经被验证过对诺多作用甚微的守城器械,早已经被封存,现在却被尽数启封,而一尊尊鲜有露面的皇者亦是登上了四方城楼,哪怕是再如何大条的军士,也明白只怕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