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知味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胸口上的伤口也已经被一层纱布包裹住,也敷上了些许膏『药』,只觉得伤口处有些发麻,看样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燃^文^书库][www].[774][buy].[com]【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小小的移动下身体,也已经恢复了知觉,只有酸麻之意还存留在肌肤之中,倒也不是很严重了。
恢复了知觉,渐渐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黑,胃中一片绞痛。四下看周围场景,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身边环境确实像在一个船体中的某处,而且摇摆不定,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
床下的小木桌上摆着些个饭菜,还有一身干净衣裳。再看身体上本来的衣服也被退下,就连贴身穿的汗衫都被换洗干净,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海腥味,倒很是整洁,想必是那些水手们穿过的,这也实属不易了。
下了床,简单吃了点东西。饭菜还有些余热,以鱼为多。一条尖嘴的海鱼被炖的清白如玉,香味扑鼻,很是引的『药』知味食欲。也是几天没有吃过饭了,三下两下便吃的干净。
头顶上不时的有人走过,厚厚的鞋底与木板撞击产生的声音现在听来十分的悦耳。一声吱呀的开门声,一前一后两人走来。看头前那人,体态臃肿,面目带笑,身上服装倒是十分的名贵,全是上好的丝绸缝制而成,可见这人应该就是这商船的头目了。之后那人穿了一身破旧衣裳,看样子乃是一般伙计一类的,衣服上虽然补丁较多,但是比较整洁,给人的影响并没有太差。
先头之人拱手作揖道:“这位大侠,您感觉还好吗?”那人虽然一脸的横肉,笑起来也并没有那种『奸』诈的姿态,倒是显得很平易近人。
『药』知味赶忙作揖回道:“多谢先生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永世不忘。”一边说着,一边跪倒在地。
那衣着华丽之人连忙上前搀起。“大侠何必如此折煞自己,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身后伙计很是伶俐,当下便搬来两个座椅,供两人交谈。
“此处身在鄙人船上,招呼不周,没有陆地上的方便,大侠多担待!”衣着华丽之人说道,又向身后那伙计一摆手。那伙计登时上前,双手托举出一柄长剑,长剑被承载在一处木匣中,那木匣上涂着朱漆,看样子十分的华贵,而剑身上海包裹着好几层的丝绸。『药』知味一看,差点就认不出原来粗糙的雷鸣。
“大侠,这宝剑甚是锋利,救上船之时您也已经昏『迷』,我们不知如何是好,便将宝剑放入匣子中,怕是这柄宝剑被我等凡人玷污,真是十分的惭愧!”那衣着华丽之人甚是聪明,看样子是个经商多年的老油条了,话语前后照应,方方面面考虑的十分周到,就算是有些不妥也让『药』知味无法开口。
“恩人言重了、言重了,不知恩人贵姓?”在语言交流着方面『药』知味显然处于下风,没有这人谈吐恰当。
“鄙人姓张,字不名取,再下若是看得起我便叫我不取就行。”
“张不取!”『药』知味心中默念道,“好名字,可取可不取,看来令尊也是个文采飞扬之人那!”
“乡里之人,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见笑了、见笑了!”张不取说道:“还不知大侠怎么称呼?”
『药』知味听完,心中涌现出那二字,可不禁一想,那段时光已经过去多年,自已也不再是天同七雄了,现在已经落魄到这中天地,不禁悲从中来,眼神中一闪而过,开口苦涩的说道:“鄙人姓『药』名知味,只算是没有什么身份名号的过路鬼罢了!”
“大侠!”那伙计开口说道:“出海之人....”还没等他说完,张不取便伸手打断了那伙计的讲话,再说道:“伙计不懂事,『药』大侠莫要见怪!”
『药』知味被他两人的交谈弄得一头雾水,不知为何,也不好再问,场面有些冷场。而张不取见到他这幅模样,心中也是盘算了几分,也大概猜的出『药』知味是何门何派之人了。
“『药』大侠,这饭菜是否合口!”张不取问道,“若是不行再让厨子做两个出来!”
“不取先生费心了,修道之人本来就不在乎饭食好坏,只为果腹罢了。”『药』知味顿了一顿有接着说道:“再说这鱼烧的鲜美无比,真是令人回味无穷!”
“呵呵!”张不取轻笑了下,说道:“让『药』大侠见笑了,小李,将这些饭菜收下去,在给厨子说,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同『药』大侠喝上几杯!”又转过头问道:“不知『药』大侠可又什么忌口?”
“噢!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让王厨子将他的拿手好菜准备妥当!好好款待『药』大侠!”
“张恩人不必这么客气!”『药』知味说道:“我的『性』命便是张恩人救下,这顿饭食本该我请,可身在这茫茫大海之上,还是得承蒙张恩人宴请,再下好生惭愧,可不知张恩人这船要开往何处,现在又是在何处呢?”
张不取爽朗一笑,说道:“你看这,上了年纪倒是有些糊涂了。”
“『药』大侠,此处乃是南海,我们要去福州贩卖瓷器!”倒是那小伙计抢先答道。
“哦!”『药』知味一皱眉,又问道:“可知我昏睡了几时?”
“到现在已经有三天了,当时救下你的地方是东海上,如今顺着海风,直销三天便到了南海。”
『药』知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仔细回想前几日发生的事,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中。张不取在此,觉得有些尬尴,也不好打扰他。
不一会儿,『药』知味回过神来,暮然发觉已经冷落了不取先生,心中十分的过意不去,便说道:“实在抱歉,再下心中一直有些疑『惑』,对不住了。”
“无妨无妨,倒是我两个扰了大侠的清幽,只不过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对大侠说,这才留在这里!”
『药』知味一听,便知张不取嘴中既然说出是件大事,不知怎地心中一慌,仔细一想,那吞灵的小盒子不见了,四处查看,却是安稳的放在自己的枕边。却是不明白有什么大事了。
“『药』大侠,救下你的时候,我们发现你的手下意识的指着一处,派出的水手远远看着,却是一个人形,这便过去援救,可走进了看去,却是一头凶猛的白鲛,这是水手们也转舵回船,可再一细看,那白鲛肚子胀的惊人,并且白鲛周围的海水统统都被染成黑『色』,白鲛的嘴中吐『露』出一个人头,待水手们过去查看,那人竟然还有一丝气在,这便救了上来,不知『药』大侠可曾认识?”张不取说的这般言语十分的恰当,合适。因为他不知『药』知味前身事故,再说一个修道又成之人有怎会跌落海中,身上还有好几处创伤,必定是经历过一些打斗的,而现在又发现一人,不知两人是敌是友,张不取当然会选择明哲保身,不会去招惹这般人物。再说,若是那人先行醒来那么这段话就会原封不动的讲给那人听。
“不取先生可否带我前去查看?”『药』知味听完,便觉得此事大有蹊跷,而且被张不取救上那人,应该就是鬼闪鬼老前辈了。
张不取起身站起,摆了个请的手势,便先行推开木门走去。『药』知味紧随其后,心中激动万分,一个不小心差一点被脚下的木板绊倒,饶是那伙计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这才没有闹了笑话。
张不取微微一笑,便说道:“『药』大侠不必这般激动!”
三人走在船的夹板上,不时有些水手们经过,同那张不取打着招呼,张不取一一点头回应。
“『药』大侠,这船乃是我家家业,其名破浪!”张不取一边走一边同他介绍着这船上的情况,将船上的种种一并讲来。『药』知味这才细细的观察了这艘大船,不对,应该叫巨船。这船身无比的巨大,长大概有三十多杖,宽四五杖。站在夹板之上很是平稳,不注意便感觉不到时在船上。船身上木材种类也十分的繁杂,船身用了浮力较高的柳木,夹板是用大红的胡桃木,而桅杆却是用整个紫檀木打磨而成,其上一圈一圈很厚实的铁箍,将紫檀木牢牢的顶在夹板之上。
先不要说其他,就连那三个粗壮的紫檀木桅杆,就够买好几艘这样的大船了。从此便可看出张不取家中实力。
“敢问不取先生家中是做何生意?”
“小本生意!”张不取说道,又觉得没有把话讲明白有些不妥,便接着说道:“这福禄商号『药』大侠可否有过耳闻?”
福禄商号乃是一家规模庞大的商业组织,『药』知味虽然身在十万大山之中,但是这商号的名字却早有耳闻,当铺酒楼其他各类遍布天下,几乎一般的产业张家都有其足迹。算是一个商业帝国,其中更是有些张家人入朝为官,更是招的当时皇帝召见,并御赐金字。可谓是富可敌国,权倾朝野。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药』知味本就不在乎什么金钱权势,所以只得开口奉承道,算是回答了这话。
“倒是让『药』先生见笑了!”
两人走了一阵便来到了船尾,其中便有人候着,见到他们三人行礼,打开一处房门。房门里却是一处楼梯,走下楼梯便是便是九转繁杂的各种房间。
几人走到一处房间外,张不取一摆手,身后那伙计便轻轻的推开房门。只见房间中一人安静的躺在船上,身上的伤口都被清洗干净,敷上草『药』,并缠绕干净的纱布,很是整洁。
『药』知味一步向前,心里更是颤了几颤。生怕那人不是鬼闪,而是其他门派之人,自己却身在张家船上,也不好动手,那情况却是大大的不妙了。再说那张不取若是知晓了我那小盒子中是何物,也不免不东西抢夺,这也说不定。
张不取则是一直观察着『药』知味的表情。他在人场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受过的苦也不是白费的。从一个人的举手投足之中便可以看出其中的心里状况。他想,这『药』知味还很是有礼,一旦发现这人算是仇敌,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就将他杀掉的,这种判断也是根据多年的察言观『色』的经验中得来的。
“鬼老!”『药』知味脱口而出,又有些后悔说出。毕竟落雁谷之人名声不是很好。眼神一撇张不取脸『色』,却发下他正满面微笑的看着自己,当下尬尴一笑,转过身来,向着张不取深深的鞠了一躬,双手都沉到木板上,显得十分的诚恳,说道:“多谢恩人救我朋友!请受再下一拜!”
张不取看他脸『色』并没有什么做作,笑容便更是大了些。赶忙双手将『药』知味扶起,并说了一连串的客气话。心中不禁想到,如今船上便能安分了许多,更可喜的是,救了这二人的『性』命,算是结交了一个门派,这对走南闯北的商人来说,要比这一船的货物都显得重要。古时没有现代这么发达的交通,通信也很是不便,不免有些打家劫舍之徒。前几年因为盗贼的抢夺,张家损失严重,不得不花费很大的一笔银两雇佣些个高手,保障两地之间的货物流通。
“『药』大侠!”张不取说道:“您这朋友伤的招式不轻,鄙人船上的医师毕竟没有陆地上的高明,现在确实保住一条『性』命,还望大侠不要担心了,若是大侠不嫌弃,到了福州我便让最好的名医诊治,定不会害了您朋友『性』命!”
『药』知味此时显得十分的激动,没想到鬼闪还能活命,一连串的道谢。
“大侠不必着急,直销三天就可到福州。”
“不取先生真乃我派恩人,我回去便向谷主禀报,定要感谢先生救命之恩!”『药』知味说道。
张不取笑了笑,两人又是一阵客套的交谈。
三天转眼即逝,鬼闪已经没有醒来,看来着实伤的很重。
『药』知味便将鬼闪留在此处,先行回谷中,而且万般嘱咐张不取,定不能透『露』鬼闪消息。张不取则一口应承了下来。
『药』知味这般先回,定是有些心思的。他不能将鬼闪推向死路,便取出鬼闪的锁心链,将吞灵封印了起来,一路奔波便回到了落雁谷中。
令闪见到『药』知味回来,心中大喜。,忙问吞灵事宜。『药』知味则将夺取宝物,等一并说了出来,最后倒是没有将黑锅抛给天同山,便说是随着自己的坠海落入深海之中。让令灭好生唏嘘。又问了些鬼闪情况,『药』知味便将其中情况说明,说他身在福州之中。昏睡不醒。
令灭也毫无办法,只得传令福州城中的落雁谷弟子将鬼闪带回,其中还是有些波折,倒不足挂齿。
『药』知味回去后便不顾『药』青反对,将吞灵封入年幼的『药』山体内。过了一段时间,令灭身亡,暗阳子接任落雁谷掌门。『药』知味失宠,便带着『药』青、『药』山远遁山林,不问世事。可好景不长,有人从中作梗,重新提起当年之事,『药』知味事情败『露』,暗阳子当时就看不惯『药』知味,现在又抓住其把柄,便散布消息。引得天下众人抢夺吞灵,到最后死相极其惨烈,全家老小只有『药』山一人被岂白山玄术所救,很是令人唏嘘啊!
往事重重,皆为了利字。正如那句古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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