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严立帆回了一个军礼,将军帽戴在了头上,犹豫了一下,拿起了一只首饰盒。打开来里面躺着一根玛瑙‘玉’的手链,关上,将首饰盒放进了‘裤’兜里。严立帆走出去,一眼看到那辆显眼的保时捷跑车,向岗亭的士兵回了军礼,大步向车子走去。
敲了敲车窗玻璃,秦朔风摇下车窗,微微一笑,打开了副驾驶车‘门’。
严立帆抿‘唇’一笑,正打算坐进去,就听到一声急促的声音喊道:“等一下,严上校——”严立帆眉头一蹙,眸子里有一抹厌烦闪烁着而过。手一滞,下一秒,毫不迟疑坐进了车里说:“开车!”
秦朔风闻言扬了扬眉,‘唇’角一勾,猛地踩下油‘门’,跑车箭一般飞驰而去。齐乐梅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一溜烟的尾气,恨得直直地跺了跺脚!她听说严立帆准备下山,就打算搭他的顺风车,顺便和他闲聊,促进感情。
透过后视镜,秦朔风看到了发出声音的人,忍不住蹙眉。“表哥,你什么时候,和尹氏御用模特勾搭上了?我说,你的品味没那么差吧?再说了外公和姑妈,也不会赞同吧?”
“你胡扯什么?那个‘女’人,我是没兴趣!”严立帆一脸的酷酷表情,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兜里的锦盒。那个‘女’孩子,才是他的菜好吧?只是都七年过去了,他还能找到她吗?
“我就说嘛,毕竟那个时候你可是把……咳咳,表哥,那个‘女’孩子你还没有消息?”秦朔风干咳一声,又说:“不然你把关于她的消息告诉我,我来帮你找找看。你一个人力量有限,而且每天除了驻地没有第二个地方可去,你怎么去找人?外公那里,你又不敢说。”
“我也没有太多线索,当世我喝得那么醉,哪里记得了那么多事?都怪你和飞霆那厮,拼命灌我的酒!唉,那真的是我人生一大败笔,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还……”
“行了表哥,你那不也是身不由己?”秦朔风蹙眉,正要继续安慰几句,就听到国歌的铃声。忍不住鄙视地看了一眼严立帆,只见罪魁祸首漫不经心掏出了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后,眸子里闪过一抹喜悦。
在秦朔风明确看清楚的笑容中,严立帆按下了接听键,用秦朔风如遭雷击的温柔声音说:“喂,小天宝贝吗?哦,不忙,有时间的。咦,真的吗?那好,明天我一定准时赶过去!好,我记下地址了,拜拜。”挂了电话,严立帆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慈爱?
秦朔风浑身一个‘激’灵,狐疑地看着严立帆,猛地记起来,有一次他打电话,似乎是一个‘奶’娃娃接电话!“表哥!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有了儿子,我怎么没有一点风声?”
“什么儿子?你今天怎么回事?竟冒出一些不可能存在的话,你脑子没病吧?”严立帆蹙眉,随即看了一眼手机,又说:“我问你,那个锦绣江山小区旁边大桥路的茶餐厅,你知道地址吧?”
“那里啊,知道,干什么?”秦朔风狐疑地看着严立帆,又说:“你不能否认我今天那些话,都是有理由的。比如说上个星期我给你打电话,是一个‘奶’娃娃接的电话,你怎么解释你手机会在一个孩子手里?”
“哦,那个呀?”严立帆明显‘露’出一抹心虚:“拿错电话了,那孩子的妈妈跟我在超市撞了一下,我们手机竟然是同一个牌子型号和眼‘色’……”
“所以……”秦朔风挑眉说:“不小心就拿错了手机,然后,你就跟人家的儿子聊起来了?我猜猜看,该不会是,刚刚那个电话就是那个孩子给你打的电话,让你明天陪他去游乐场玩?”
“咳咳,差不多吧!”严立帆有点腼腆地说:“不过你可不要误会,是因为那孩子说他的爸爸为国捐躯,他的妈妈把他拉扯大不容易。我感觉心酸,跟他爸爸也算是一样‘性’质的职业,便对他多了一点怜爱。”
“哼哼哼,那,你准备做什么?”秦朔风一脸的鄙夷:“手机换回来了,也就说,你和人家孩子他妈见过面了?该不会是,你已经决定了,把那孩子和他妈妈一起接收下来?”
“扯什么呢!”严立帆没好气给了秦朔风一拳:“好好开你的车!”语毕,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表哥,我要告诉你,卓‘门’的太子爷来了a市。”秦朔风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严立帆,抿‘唇’说:“不仅仅如此,我还发现他的妹妹卓欣华竟然以护士的身份,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就职。且,还在……”
严立帆猛地睁开了眼睛,一脸的凝重:“看来,卓‘门’真的有什么‘阴’谋。我上个星期刚刚接到了上级传达的任务,和本地的警察局合作,务必要查出卓‘门’罪证,上头对于卓‘门’已经追踪了五六年,这一次是真的打算要把卓‘门’连锅端。”
“这就好,我还担心……不过你还是要小心,卓‘门’那个太子爷不简单。”秦朔风思索了一下说:“据我所知,他除了卓‘门’的势力,似乎背着他老子暗中有了自己的不孝势力。而且他的那个胞妹卓欣华,貌似也在为他筹谋什么,不过具体他们酝酿什么‘阴’谋,我暂时还不知道。”
这边阮小天看了一眼手机,太好了,他终于要见到那个感觉亲切的叔叔了!兴奋地去厨房里拿了菜篮,阮小天换上了帆布鞋,便出‘门’去超市买菜。碰到隔壁的大婶出‘门’,小天打了一声招呼,便和她一起坐公车。
严立帆跟着秦朔风进了秦氏旗下的秦城大酒店,看着熟悉的环境,六年前的一幕跃入了眼帘。他还记得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为了庆祝他军校毕业,他、杨飞霆还有秦朔风三个人,一起开了个包厢拼酒。
后来他喝高了,秦朔风就说:“看你那样子,回去了外公非扒了你的皮!罢了,我看今天我们三个都不回去了,我让经理开三个总统套房吧!”语毕,便和杨飞霆扶着他,三个人跌跌撞撞冲进了电梯里。
秦朔风中途就睡着了,杨飞霆便把他送回房间,而他死撑着说自己可以。一个人拿着房卡刚打开了‘门’,就被一个冲击撞得跌倒在地板上。他暗咒一声,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一转头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抵在‘门’后,浑身颤抖着。
他张口正‘欲’说话,‘门’外面传来凌‘乱’的七七八八的脚步声,还有一个‘阴’狠的声音说:“该死,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连一个被下了‘药’的‘女’孩都看不住?还不给我四处找找,她跑不远的!”心底一动,他狐疑地看向那个‘女’孩。
‘女’孩的发丝凌‘乱’,长长的刘海遮盖住了她的面庞。从她浑身颤抖着,死死地咬住下‘唇’姿态看来,她应该就是‘门’外那些人找的目标。眸光一闪,他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他的房间。
果然,敲‘门’声响起来。他看到那‘女’孩抬起双眼,里面有祈求和哀求,还有止不住的绝望。他自小接受的就是军人钢铁一般的教育,但是那双无辜绝望的眼睛,还是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他伸出食指竖在两‘唇’之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故意带着微醺的醉意说:“我喝醉了,秦少,你们随意吧!”语毕,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反应。果然,敲‘门’声戛然而止,外面一片寂静,紧接着脚步声缓缓地离去。
“没事了,他走……呃!”严立帆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女’孩忽然扑上去,他可以感受到她灼热的气息。滚烫的樱‘唇’在他脸上游移着,他记起来外面的人说这个‘女’孩被下‘药’了。理智上他应该推开这个‘女’孩,然而不知为什么,也许是他酒‘精’麻醉的缘故,他伸出手回抱着‘女’孩,俯下头‘精’准地攫住了她的粉‘唇’……
那一夜的的记忆清晰却又模糊,严立帆只记得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只有雪白的‘床’单上那抹殷红,告诉他昨晚的一切不是梦境!他——毁了一个‘女’孩的清白!意识到这一点,严立帆迅速地起身。在浴室的洗手台上,他看到了‘女’孩忘记带走的玛瑙‘玉’耳坠。
至今那对玛瑙‘玉’耳坠还在他的身上,上一次在超市珠宝专柜中,他发现了配套的玛瑙‘玉’手链,感觉和那个拥有清澈眼睛的‘女’孩,非常相配。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买下来,想着有机会见到她,就送给她。
“想什么那么出神?”秦朔风扬眉,他都叫他好几遍了,本来是打算两人一起爬山的。见他想事情出神,只得从后面的公路开车爬山。“我都叫了你十几声,你都没听到!”
“是吗?”严立帆撇撇嘴,一眼看到瀑泉山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想不到这么宝贝的地方,外公竟然舍得送给你。”当先打开车‘门’下车,严立帆看了一眼时间又说:“我下午三点钟有事,你记得提前送我到那个茶餐厅。”
“哦,有约会?”秦朔风随口问了一声,又说:“外公最近心情怎么样?我想要把未婚妻带去见他老人家,你说,他老人家会不会挑三拣四?”有点不确定的,秦朔风小心翼翼地说:“表哥,看在我们关系那么铁的份上,帮我出出主意吧!”
“别胡‘乱’扭曲爷爷的思想!”严立帆一脸的唾弃:“外公早就盼着你结束单身,要是你真得带了未婚妻回去看他老人家,我保证他眉开眼笑的,没准儿还给你包一个大红包呢!”
“红包?我不小了,那个不需要了,只要他别拆我的台就好。”秦朔风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一边开了‘门’,一边走进去说:“我就不明白了,你就没在你的战友里,找一个‘女’军官结束你的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