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上所有人,跟我出去抓了他。”柳烈第一时间冲出城主府,边走边对着身旁说道:“快,叫上所有人,临城主、丘城主,你们把随行的武师也带上。这个孟骁不好抓,但是若抓到,禄王爷绝对会有重赏。”
一听有重赏,临士远和丘白杉争先恐后的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今天,这孟骁应该是个机会,谁能拿下他,郡南府主的位置,只怕跑不了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城门口而去。却见大门紧闭,几个守城武师脸色苍白,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
“白痴,你们在做什么放他进来,这样才能捉住他呀。”柳烈大怒,恨不得把眼前这几个不长脑子的武师痛打一顿。
几个武师微微颤抖着,说不出话。柳烈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在地上,随后对着身后说道:“一鸣,少风,你们带人去开城门,遇到孟骁就围起来,不用硬拼,耗光他体力,自然乖乖束手就擒。”
“好”柳一鸣和临少风早就恨孟骁入骨,此刻有机会抓他,自然高兴的一塌糊涂。
“滚开”二人一脸鄙夷的上前,喝退了门口的几个武师。大手一伸,那越州城门缓缓打开,眼前忽然闪出一片赤红,而二人那自信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随后化作慢慢的惊恐。
只见越州城外,漫山遍野的红色铠甲,犹如一片赤红色的海洋,看不见尽头。那一片海洋的前面,一头高大的火红骏马,马背上一个少年将军,面色冷冽,肃杀。
柳烈心头狂颤,这似乎是征北军的某一支军队,似乎路过越州城。
当兵的都是爷,他急忙迎了上去,点头哈腰,说道:“将军,小人越州城主柳烈,不知道是将军来了,有失远迎,请将军恕罪。”
少年将军冷冷一笑,“刚才我不是找人来叫你了,为何慢吞吞,还紧闭城门。柳烈,你什么意思”
声音冰冷,听的那柳烈差点脚软。
“将军不要误会,小人的武师太笨,他和我说门外有一个叫做孟骁的逆贼。这逆贼生性残暴,所以小人紧闭城门,找齐了越州城所有的武师,想要捉拿孟骁。”他急忙说道。
“是啊,是啊。”柳一鸣和临少风也在一旁帮腔,“我们都以为是孟骁那个畜生,没想到是将军您,真是抱歉,抱歉。”
几人不停陪着笑脸,他们恨不得把所有的罪名都加在孟骁身上,好让自己没那么尴尬。
只是马背上的少年将军却并没做声,头盔里的目光,好似一杆长枪,刺向众人的胸口。
“逆贼生性残暴畜生”他冷冷说道,“看来我孟骁在各位的心中,是这样一个印象。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索性就畜生一次,残暴一次吧。”
孟骁这么说着,缓缓摘下头上的盔帽,露出本来面目来。
那一张脸孔,无比熟悉,此刻一见之下,那柳烈和柳一鸣瞬间软翻在地上。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少年将军,这个统领着漫山遍野军队的大人物,竟然就是孟骁。那个他们口中的畜生,逆贼。
“吴熊”
“有”
“柳烈父子辱骂本将军,杀”
“是”
骁骑军行动迅速,眨眼间,柳烈和柳一鸣已经被按倒在地上。而之前苍龙门的一众弟子,也统统被制服,有几个反抗的,瞬间就被抹杀。
临少风已经看傻了眼,眼前这孟骁,本来和自己一样,只是个纨绔的城主儿子。可是这才一年多不见,竟然混到了统领几十万大军的将军,而自己,依旧是个城主之子。
却见孟骁大手一挥,掏出一卷文书。
“阳陵郡南脱离阳陵郡,今后归我征北军管理。临安城主,西邱城主,你们有什么想法吗”他问道。
临士远和丘白杉哪里敢有什么想法,急忙跪在地上,俯首称臣。那临少风愣留一下,却在临士远的拉扯下,也急忙跪了下来。
孟骁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么今后军队的粮饷,三座城池共同承担。临安城的药材不用上缴阳陵郡了,全部交到越州城来;西邱城的赋税也统统交到越州城,这样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临士远和丘白杉连连点头。其实这些东西交到哪里不是交,既然这地方由孟骁管,那么上交孟骁也很正常。如今二人只想快点走出这恐怖的越州城,以免连性命,都保不住。
只是孟骁却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他眸子一转,淡淡笑道:“还有,二位城主。听说你们两家的财富,在阳陵郡里数一数二,有没有这种事情”
临士远二人一愣,急忙说道:“将军,规矩我们懂的。等小的回去之后,一定会有心意送到将军这里,一定,一定。”
两人连连下拜,不停说道。之前,他们也没少给吕秉和尤诨送钱,如今领导换成了孟骁,老规矩还是免不掉的。
只是孟骁却摇了摇头,“光是心意还不够,这样吧,你们每家每一年留两千金元,剩下的家产,全部送到我军队里头,这样,可好”
“两千金元”二人差点晕翻在地上。虽然两千金元也不是一笔小钱,但是自己家族那么多武师,那么多人,这开销,绝对不够。
正要辩驳,却见孟骁目光如炬,眼中满是威严,仿佛不容置疑。
“吴熊将军,不是让你杀了柳烈父子吗为何还不动手。”他忽然随口说了一句。
“是”吴熊领命,手起刀落,柳烈柳一鸣瞬间丧命。这二人当初就站在李禄这一边,围剿孟家的时候柳烈也有份参与,此刻,终于有了恶报。
“咕噜”临士远生生咽了口唾沫,之前想说的话,吞回到了肚子里。
“怎么,有意见”孟骁瞥了临士远一眼。
“将军说怎样就怎样,我们不敢有意见。”临士远二人急忙说道。
孟骁道:“既然如此,限你们一个月时间。当然,若敢骗我,后果自负。”他脸色虽然平静,但是语气绝对不容别人反对。
临士远二人万般无奈,顿时心如死灰。只怕今后有这个军阀孟骁在这里,自己一辈子都没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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