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洛少杰收到了信,他迫不及待地拆开,眼睛盯着纸页上的黑白字句。拧着眉眼,
亲爱的少杰: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结婚了,谢谢你曾出现再我的生命里,可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说一辈子,都不想听我说这五个字,现在我说了,你也知道,我是多么不值得你爱。
你一定要忘了我,因为你有你的幸福
内容虽简短,可他却反反复复细览好几遍,他想看出一些其它的东西,除开,“她走了”,他还想再看出些什么,
手指轻轻一颤,信封中的戒指掉落地上,静地没有声响,
洛少杰捏着手中的薄薄的纸张,仿佛要将它揉碎,他睁大瞳孔,看着那枚钻戒,一阵疼痛感突袭全身,脊背阵阵冰凉。
他狂奔着出了房子,脑海里回荡着,“对不起,我不能跟你结婚了”,不能结婚了,她走了,走了,没有一句交待,连电话都不屑打吗?这算什么?
这几天,她像消失了一样,将所有的悲凉和孤独都留给他,不知去了何处,没有了音信,
洛少杰去找宁小孤时,被方美淑拦下,她见他着急的样子,没有多说。可也不想再去欺骗。
只说一句“小孤回上海了”,
一听完,洛少杰便转身跑掉了,他慌乱的背影迅速消失在方美淑的视线里。
她哀叹一声,便进了屋,
这几天,黎梦甜会常接到宁小孤的电子邮件,她很奇怪,为什么宁小孤不给她打电话,而是发这些。
直到,昨晚,宁小孤与她聊了视频,见她没什么异样,黎梦甜的顾虑才消除。
只要一见光辉,宁小孤便会让管家推这她去海边吹吹海风,凉凉地,看不见海的颜色,也看不见波浪起伏时在空中荡起的点点波纹。可只需听着阵阵潮声,像一个人的呼吸声一样,时而平静,时而急促。慢慢地,她便睡着了。
“宁小姐,天快黑了,涨潮了,我们回去吧”,管家在她耳旁细声道。
“好”,宁小孤睁开眼,
被推着,轮椅在海滩上滑走,与沙子摩擦,发出“嗤嗤”“吱吱”的声响。
男人在不远处便看见了一个女孩被推着迎面而来,距离近了,他将这张熟悉的面孔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宁小孤?
男人没有说话,走到她跟前,看着面前的两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静静地看着她。
“先生,请让一下”,管家不认识这人,见他挡在面前,
“宁小孤”男人在她面前蹲下,小声喊着
宁小孤微怔,
“是你,”,覃小冬点头
“你的眼睛,,,什么时候的事”,宁小孤带着覃小冬到了住处
或许是失明,宁小孤的目光有着呆滞,她楞楞的,没有很快回答
“你说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覃小冬有些急了,
“我……”,话语中简单明了,覃小冬也大概是明白了“宁小孤,我该说你什么好,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失言了。”
没人看见,黑色镜框中的那双深情的眼睛微微泛红。
“这不是世事难料嘛,现在也挺好,不是吗”,宁小孤睁大双眼,开朗一笑,
“呵!是真的好吗?”,覃小冬苦笑一声,表面上淡然的她,内心一点不害怕?他不信又如何!
宁小孤心里明白,低下头沉默不语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一句话,打破尴尬的气氛。
“我妈病重,住院了,才回来没几天,”!
“噢”“又准备什么时候走”
“一周后!”
“这么快!”
“舍不得我走?”,他故意说句玩笑话逗她
宁小孤表情有些不自然,还是笑着回应,:“是啊,好舍不得你这个朋友”
“他不在?”,覃小冬知道她和洛少杰结婚的消息,宁小孤早在婚礼前就通知过他。
一想到他,宁小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婚礼取消了,我们分手了”,声音平静却苍白无力尽显悲凉
“是因为你眼睛看不见所以他离开你了?”,,覃小冬并未见过那个男人几次,
“不是,他不知道,是我的错,是我不喜欢他了。是我想分开,他很好,,”,
宁小孤语气坚定,极力想隐瞒内心真实的情绪,
可这种微妙的变化,又怎能骗得过覃小冬,
既然他不想说,自己又何必多余问下去。
这几天,覃小冬白天都在医院照顾母亲,偶尔会去看望宁小孤,陪她聊天,推着她去海边散心。
“管家随时都跟着我,你在医院照顾你妈妈,不用常过来了”,
即使是很好的朋友,宁小孤还是觉得这样挺麻烦他的
“呵呵,没事!我给我妈请了看护,”,
覃小冬只是傻傻笑着
洛少杰一上车,便给黎岸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里黎岸告诉了他宁小孤在上海的住处。
洛少杰想追问更多时,黎岸也一味地说:你找到她了,还是让她告诉你!
“请问你是……!”,听见门铃,便有人打开门,管家看着眼前又一个陌生男子
“我找宁小孤。我是她丈夫,她在吗”
洛少杰兴奋而激动
丈夫,没听小姐说过,难道是信里的那个人
她看了他一眼,
“宁小姐和覃先生去海边了?”,
“覃先生?”,谁?洛少杰心里满是疑惑,转身奔向她所说的那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