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情况看起来就有点吓人了。那些鲨鱼毫无疑问是闻到了血腥来的。四个女人吓得脸色惊变,什么都不说了,手里的木桨划得飞快。
我也是拼尽全力,疯狂的划动筏子,这可真是要命的事情。要是让鲨鱼把我们追上了,区区木筏子是顶不住的。先前抵抗巨浪的时候,筏子便已有些松动了,哪经得起大鲨鱼的攻击?
好在我们五人拼命划桨,飙出了近千多米后,最终绕过了火山喷口地段,在西帕拉岛的南边火山岩倾流的岸边停了下来。那地方水域挺浅,鲨鱼没再游进来,离着我们还有二百多米的地方,它们游了一阵子,便离开了。
我们泡在温暖的海水里,总算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当然,大家太用力了,四个女人累得都快瘫了似的,我还好。欧耶很郁闷,坐在筏子上,下身因为剧烈的运动,还在流着血。她这血,流得还真挺猛的。这种情况下,她已无话可说了。
我站在筏子上,极目远望,似乎能看到西帕拉岛遥远的东边水域里,有那么一点点绿。虽然在火山喷口的地方东边,依旧是火山岩浆的堆叠,整个造型真的是一个巨大的圆锥,但在东边有那么一点绿,也足以让我们心头生出希望。
我看那里,又扭头看看四个力竭般的女人,说:“看吧,那里有绿意。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先划一下筏子。”
四个女人点点头,默然坐着,喘着气,分坐在筏子的前后左右四个位置上休息。
我又趴到了筏子前方的尖部,用力向岛的东边划去。先前的逃命虽然有点累,但在我来说,力量还有很多。
四个女人休息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都拿起了桨,在各自位置上,再一次配合我,我们一起划着筏子。
当我们越过大面积的新喷火山岩浆区之后,终于看到了西帕拉岛东边的绿色高地,那简直就是生命里的绿色新大陆,带给我们很大的惊喜。
那边山的确有些高,至少比远方火山喷口形成的新山更高。在那边,山里还有一些小动物,活着的,都是因为火山爆而被赶过来的。当然,火山岩浆下,已不知道压了多少小动物的尸体了。
只不过,那边的高山绿地区域,很多的树、草都被纷扬的火山灰雨覆盖了。自然,也是笼罩在天空的阴暗灰云之下。
我们很欣喜,将筏子停在岸边的沙滩上,然后跑了上去,兴奋得不行。因为在不远处的一片礁崖下面,还能看到一抹流泉。因为礁崖也是山体的一部分,那边山高,山里有泉水形成,这很正常。泉水不算很大,小指头粗细,白晶晶的,离地两米高,飞流垂溅,落在沙滩上,冲出一条流入大海的小渠,看得人心热心跳啊!
我们就冲到那抹流泉下面,四个女人竟然都看着我,话都不用说,眼神就能表达:艾斯生先,你先喝水。
我笑了笑,也不客气,第一个喝了水。那是真的山泉,淡水的味道让人竟然有一种幸福感了。
随后,是瑞斯和谢尔丽、辛德瑞、欧耶依次喝水。欧耶那时候不冷傲了,主动最后一个喝水。
等她们喝完水之后,我已去捉了一只小型麻黄野猪来。这东西似乎受到了火山爆后的气体影响,活力不怎么样,我轻易就将之捕到了。
将野猪扒皮、掏内脏收拾,就用山泉冲洗着。四个女人也是分别去找干柴,钻木取火。我让她们小心一点,以防这些山区还有当年R军埋下的地雷。但辛德瑞说这边没有地雷的,当年的R军基地是在岛的中部相对平坦地区,也就是火山爆那边,这边东边的是山区,没法建机场。
一个小时后,我们已经吃上香喷喷的烤猪肉,卷着蕉叶接来山泉喝,感觉真是美好。
等吃完饭之后,我们还各自到流泉下面冲了冲身上,冲得干干净净,然后采蕉叶包头裹身,这当然是女人们干的,我就不必了,一条内库足矣。身上的伤痕本无数,女人们看得也惊呆,实在不知道我曾经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了。
女人们一个蕉叶裹头遮身,一个个绿意的线条起伏,的确挺迷人的样子。
随后,我们就在流泉的礁崖旁边不远的海滩上,各自刨了沙坑,然后躺在里面,头上用灌木做成“人”字形的护篷,就当是抵抗天上火山灰雨的庇护所了。火山灰不是个好东西,长期覆盖在头上、身上,让皮肤红痒,甚至会溃烂,这是腐蚀的作用。当然,为了保证,女人们分别离我要远一点点。
躺下没多久,睡着了,因为先前消耗挺大,而且吃得也多,谁都这样子的状况,很想好好休息一下再说。
当我醒来的时候,是瑞斯来到我的护篷边,轻声将我叫醒的。
我睁开眼睛,从沙坑里坐起来,看着她裹着一身的绿,蕉叶帽子下是一张迷人的白晰脸孔。这女人,真的挺美,给我的诱惑也不是一点点。
我道:“瑞斯,有什么事吗?”
她看了看不太远的地方,那里有谢尔丽、欧耶和辛德瑞的庇护所,三个女人都还在熟睡之中。
瑞斯轻声道:“艾斯先生,看起来我们又躲过了一劫。这要的幸运,是和先生分不开的。”
我苦涩一笑,说:“大家都在难处,每个人能尽力就好了。我是个男人,有必要更倾尽全力。”
“先生是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的男人,我们姐妹俩都喜欢和先生这样的男人做朋友。我们受到你的救命之恩,与你一起经历了战斗、灾难,幸运的活着,并且结下了深情厚谊,真是一种荣幸。”
我淡道道:“瑞斯小姐,不必说深情厚谊了。男人、女人,为生存而战斗,无可厚非。在各种磨难的面前,团结是生存的唯一方式。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我还想休息一会儿,这些天太累了。”
她微微一笑,说:“先生这是对我有距离?还是说有排斥的感觉?”
我摇摇头,说:“只是想再多睡一会儿。”
她抬头看看灰暗的天空,又望望远端还在喷的火山,说:“先生要睡觉,会有很多时间的。因为一时半会儿我们从这里也出不去。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出去的。出去之后,先生有什么打算?”
我说:“出去之后,自然是要做我自己的事情。”
“先生有没有兴趣与我姐妹俩一起,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我看着她充满了期待的眼神,道:“我的生命本就是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但我想不到,黑党还能有什么事情算得上轰轰烈烈?”
她温情一笑,说:“只要先生愿意加入我们姐妹的大事之中,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事情。只要先生能帮助我们,我们姐妹俩愿意将自己交付给先生。不知道先生有没有楚女情结?”
“哦?楚女情结?”我眉头一抬,直盯着她。
她脸上突然有了一抹娇人的红晕,这倒不常见,点点头,说:“我和妹妹谢尔丽就是。先生是东方人,或许有那种情结。于是,我想,先生只要同意,你就赚了。”
我笑了笑,有些感叹道:“没想到,在黑党里面,你们这一对彪悍的姐妹花,竟然还是完璧之身。”
她那抹红晕不退,眼望着我,说:“先生是一个大材之人,有勇有谋有气度,能让女人不由自主心之所属。遇上先生,我姐妹俩很幸运,希望我们二人能换得你的支持。哪怕就在这孤岛之上,你若想要,我们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当然,欧耶也是我们的忠实朋友,她也可以为先生奉献出自己。”
靠……这样的要求,我是拒绝呢?还是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