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之前,王川把这只小帆船放到小溪的游泳池的位置试了试,发现几个人站上去都不会沉之后,才用独轮车运着,推到了大河里。
大家对这个在地上都放不平的奇怪的东西都没有信心。见王川要独立试船,壮牛拦在前面不答应,要自己上去试船。河里的鳄鱼虽然被捕杀了不少,但现在依旧每天有鳄鱼进账。天知道现在河里还有多少鳄鱼。万一王川翻船,阿母就会要了他的命。
王帆也抢着要自己上船。他虽然看不懂这船和之前他弄的独木舟的区别在哪里,不过他还是急切的想知道这船到底有没有用。虽然王川说有两种办法可以让他赢,而且现在离比试还有两个月时间。但他还是觉得一刻都等不了。
灵在旁边也嘟着嘴看着。王川答应给她做一只船的。这船涂了松脂,油光闪闪的就挺漂亮的。她也想上去试航。不过王川说她会碍手脚……灵觉得自己划船可比狼婷厉害多了,还说她碍手脚,那肯定不是因为划船的问题了。于是她很不高兴。
乌背乐呵呵在河岸上看着。他是奴隶,想上去试都不可能。他也看不懂这东西有什么用。底下和船尾的板子让这船还不能在浅水里走。而船舱又太小了,连坐都不能坐下去,划桨都无处受力,这船能快起来?而且王川还没有拿浆。
在他看来,这就是个没用的东西。他就等着看神龙的神奇在哪里。在他看来,这船既不能载也不能快,依旧没什么用。
王川摊手道:“你们谁要是知道怎么操控帆,知道怎么切风,能让它跑得比独木舟快谁就上吧。我还懒得动呢。”
众人无奈,最好只好让王川上船,其他人划着独木舟在后面跟着。小象以为要去对岸,也跟着下水了。不用说,后面肯定跟着小犀牛。
今天的东风正好。太江流域夏天时候风向来不大,史前也没什么改变。遇上这样的好风天实在难得。
王川依稀记得帆船的操作理论,不过实操经验一点没有,上船之后,扯着帆东摇西扯,良久之后,还在离河岸不过十来米的河面上飘着,有好几次还差点被风吹得侧翻了下去。船里也好几次因此这进了水,还好进水不多,王川也不重,没有让船沉下去。
这个过程让人看得难过。风速正好和水流速度正好相抵,让王川看起来在原地飘着几乎没有动。
在旁边划着独木舟的王帆已经满是沮丧了,这船别说跑起来了,连筏子都比不了呢。河岸上的乌背看得玩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怀疑神龙的真实性。灵和壮牛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王川辛辛苦苦弄出来这船有什么用。
王川一心试帆,并没有怎么着急。他知道帆板有个吃风的方向,只要找对了方向,后面便可以调整吃风的角度和帆板的重心让帆板快速行驶起来,让船在顺风或者侧逆风的时候都可以行驶。他上船后便在找着各种角度,印证自己脑子里那些模糊的理论。
河边这里应该会没那么多鳄鱼,自然是在这里弄熟悉了再行驶出去。要是在河里侧翻了,那不是要玩命么?
来来回回摸索了一个小时后,小犀牛都在河里来回游了三回了,早上岸吃草去了。小象也上岸晒太阳去了。王川终于觉得可以了,他用一个奇怪的姿势侧身拉着帆,对着上游慢慢滑动了起来。
“动起来了。”灵最先发现了帆船的变化。
“还撅着屁股。”壮牛憨笑着,和灵一起划船跟上。
后面王帆见帆船终于动起来了,也开始带着希望,划船跟着。
王川控着帆开始吃风,慢慢将帆拉起来,船也在慢慢加速,眨眼间就把王帆和壮牛慢悠悠划的独木舟抛到了身后。
岸上的乌背看出了几分意思,跟着帆船在河岸的泥泞里走着,慢慢就跑了起来,眼见追不上了,便对着河里的王帆喊道:“快,过来,我们一起追。”
王帆正使劲划船,跟着帆船的速度,不过帆船还是在慢慢拉开距离。他高兴得喊了几声,几乎又要哭了。被乌背喊了一声,顿时想到了什么,飞快把独木舟靠了岸,然后丢给乌背一只浆,不等乌背坐稳,就对着帆船的方向追去。
乌背也是划船的好手,两人一人划一边,让独木舟飞快窜了起来,向王川的帆船追起。但他们靠岸本就慢了一截,如今更被拉开了几十米远,再也难追上了。而且,帆船的速度还在变快!
帆船的驾驶中,并不是完全顺风速度就会最快的,找到了风的扬力,帆船行驶起来,可能比风速还快。王川在行驶当中,渐渐找到了正确的吃风的角度,速度便越来越快。最后帆船便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乘风破浪,远远将后面的独木舟甩开了。
王帆在独木舟上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追着,越是追不上,他越是兴奋。随后再次痛哭起来。
乌背眯着眼看着王川在河面上晃动和身形和撅起的屁股,满是崇敬,喃喃低语着:“龙,真的存在……太,不可思议了……”他见王帆还在使劲追,大声道:“没事,他等下停下来,我们就追得上了。”
王川不可能一直顺着风走,等下走远了,自然就放下帆等他们过去拉他回来了。
但王川给他们的惊喜显然不止这些。王川往上游驶出两三公里后,身体换了个方向,驾着船在河面上走了个之字,很快就掉头斜着驶回来了。回来的速度并不比去的时候慢了多少!
乌背大惊失色。这船顺风走得快他还能理解这是被风吹动的。但这船逆风也能走,这是为什么?神龙,神龙。神龙!这一刻,他对王川神龙的说话再无怀疑。要不是神龙,王川怎么会知道这种神奇的船,跑得如此的快?就算这是风吹动的。那逆风而行的本事,不是神龙,那就真没办法说了。
王川画着之字在河面上疾驰,自己也玩得极为痛快,在水面上哇哇大喊起来。灵和壮牛看到王川的神速,也跟着兴奋得大喊,王川无所不能。看这船快的,鸟儿都追不上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