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慢慢踱步过去,走到了陈温柔面前。[燃^文^书库][www].[774][buy].[com]微微犹疑了一下,旋即噗通一下,瞬间跪在了陈温柔面前。
“温柔,这些年来是我们这些叔叔,做的对不起陈家,对不起你。”陈明的声音,依旧还带着一丝丝的颤音:“还希望,温柔reads;。你可以原谅我们,这些年来我们实在是身不由己。有些时候,做不了主。”
忏悔祈求原谅的声音,在这房间里响了起来。让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怔,跌破了眼镜。
对于李良刚刚和陈明之间说了点什么,他们听不到。更是不曾明白,现在的陈明为什么态度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弯。
而陈明现在跪在了陈温柔面前,想起李良这个煞星还坐在房间的桌上。内心之中,都是一阵胆寒。现在全身上下,还在禁不住轻轻的颤抖着。
陈温柔微微一怔,看着自己的二伯,愣了一下。同样,有些不明所以。
“温柔,今夜我就带着你们几个叔叔远走高飞,从此离开京城,离开华夏。”陈明头都是不敢抬一下,开口低声的说道:“以后,我们自当远赴重洋,吃斋念佛,为我们往日的过往忏悔。”
李良坐在桌上,没有做声。
而陈温柔这会看着那跪在自己面前哆嗦着身子的陈明,终于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那你们滚出去吧。”
得到了陈温柔的赦令,陈明长吁了一口气。
他站定了起来,招呼了自己几个兄弟,还有被李良干趴下去的几个保镖。然后,一群人落荒而逃,迅速消失在了这陈家议事厅,消失在了榕月山庄,消失在了这雨夜中。
李良这会才是从桌子上坐定了下来,看着陈温柔,道:“不过是一群小人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陈温柔微微点点头,道:“我知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只是告诉他,我是谁。”李良笑了笑,声音很轻很轻。
而陈温柔这个时候,愣了一下,旋即看着李良,道:“是你让他们滚出京城,滚出华夏的吗?”
李良坦然的点了点头,道:“是的。要是你觉得这样解决不太好的话,那么很简单。我现在追上去,给他们一人一刀,杀了了事。“
“没有必要。”陈温柔似乎有了几分的倦意,这个时候转过身,低声的道:“我去洗个澡,让黄老安排晚餐吧reads;。留下五先生,今夜在这里吃个便饭。”
李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夜‘色’深深,京城的雨渐渐的停了下来。淅淅沥沥,雨过之后的天气渐渐凉了起来。
这一座榕月山庄,沐浴在雨夜之中。昏暗的灯光之下,看起来整座庄园像是一块墓地一般,在夜‘色’中朦朦胧胧。
这一座庄园,经过了这么一阵变故之后。
有了几分萧条,不过庄子里的佣人得令之下,还是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陈温柔洗澡之后,换了一身黑‘色’的浴袍。穿着黑‘色’的棉拖鞋,陪着李良和五先生一起吃了一顿饭。
完毕之后,陈温柔抬头看着五先生开口道:“今夜,就在我们庄子里歇息一晚。这些日子以来,家父的葬礼,多谢五先生忙前忙后。”
“应该的。”老五开口慌不迭的说道。
而陈温柔今夜很是平静,接着开口淡淡的吩咐了起来:“黄叔,一会让人安置一间客房。五先生是贵客,得好好招待。”
一旁站着的黄老,躬身应道:“是,小姐。”
旋即,陈温柔的目光终于是看向了李良。轻启朱‘唇’,声音有着几分捉‘摸’不定:“李良,你跟我过来一趟。来我房间里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好。”李良看着陈温柔洗澡过后,不悲不喜,那般的平静。这个时候,反而是内心有着几分忐忑了起来。
五先生在黄老的安排下,很快离席进入了一间上好的客房。
李良陪着陈温柔,一路穿过走廊。转了几个弯,终于来到了一座小楼。
推‘门’而入,一路跟着陈温柔,终于进入了陈温柔在榕月山庄的香闺。
打开灯,房间里放眼看去,很是整洁。
并且,‘床’上还放着几个洋娃娃。桌子上,堆放着一堆图书杂志。梳妆台上,那一支口红,还打开的。
“这是我的房间,自从我离开京城之后,一切都是没有动过。我问黄叔,这屋子里都是我父亲,每个星期进来扫到一遍。”陈温柔的声音,不悲不喜,平静的诉说道:“你看到的这一切,正是那天早上,我离开京城时候,房间里的景象。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变过。”
这怎么听起来,都是会让人潸然泪下。
但是,陈温柔现在就是这么平静。说起这些话来,脸‘色’都是没有变化一下。就像是在说,这明日又是一个雨天一般。
李良轻轻的嗯了一声,这是一个伤感的话题。他不想继续下去,迅速转移话题问道:“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陈温柔很是平静的招呼,道:“先坐。”
“坐哪里?”这房间里的椅子上,都是放着东西。看得出来,陈温柔以前在京城做富家小姐的时候,并不曾喜欢收拾房间。
陈温柔只是冷冷指了指‘床’沿:“坐‘床’上。”
李良微微一愣,旋即走过去依言坐定在了‘床’上。
陈温柔同样坐定在了‘床’上,坐在了李良身旁。
“温柔,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节哀顺变,我们还是得向前看。”李良总感觉今夜的陈温柔有着几分异样,开口安慰道。
陈温柔点点头,开口淡淡的道:“我知道,我已经过了难过的时候。今夜,我喊你来,是有些事情和你说。第一件事情,这偌大的陈氏基业,我不知道现在还剩下几分。估计,也是名存实亡了。不过,我不是很甘心,这是我父亲我爷爷奋斗了一辈子的基业。”
“你的意思,是想重新振兴陈家吗?”李良开口问道。
陈温柔摇了摇头,道:“我怎么说起来,终究是一个弱‘女’子。我有何德何能,可以挑起这个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