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在送别了秦王朱樉的灵柩之后,朱高煦和朱高炽三兄弟就接到了圣旨。朱高炽被封为了燕王世子,授金宝金册,服冠视一品。
朱高煦这个燕王次子,授涂金银册银宝,封为高阳郡王。这个封号让朱高煦想起了一个非常有名的人物,那就是唐朝的高阳公主。至于小屁孩朱高燧,年纪太小,赏赐了一些银钱物品,以资勉励。
“大哥,圣旨有言,咱们随时可以回北平,不用在到宫里辞行。”朱高煦此时已经是一身郡王服饰,黄色的蟒袍在身,头上带着王冠,腰间带着宝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颇有王爷威仪。
朱高炽正坐在椅子上,身上也穿上了他的世子服饰,此时看到朱高煦走进来,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世子之位已经确定了下来,自己兄弟的情分也在,这让朱高炽心情十分的舒畅。至于其他的不愉快,那都是细枝末节,算的不得什么。
“那就收拾一下吧!咱们离家也有半年了,是该回去了,也不知道父王和母妃如何了。”朱高炽脸上也闪过一抹兴奋的神色,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让人准备!”朱高煦点了点头,转身想要出去,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回头说道:“虽然皇爷爷命咱们不必进宫此行,但是礼法不可失,大哥还是写一份拜辞的折子吧!”
听了朱高煦的话,朱高炽点了点头,大赞道:“二弟说的十分有道理,为兄这就去写。今日将折子递上去,下去咱们去舅舅家辞行,明日一早咱们就起身回北平。”
“大哥做主就好!”听到自己的舅舅,朱高煦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没有说什么,迈步走出了屋子。
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朱高煦送了口气,此次离开南京,短时间内是不会在回来了。望了望皇宫的方向,朱高煦心里却清楚的很,迟早自己还会来一次,下次在来,凶险一定更胜此次万分。
嘴角露出一抹坚定的笑容,朱高煦迈步向着外面走了出去,我朱高煦居然来到这世上走一遭,就绝对不会荒唐的度过一生。
迦叶寺,供奉的乃是禅宗的祖师摩柯迦叶,在禅宗的第一典故:拈花一笑。
“懒读庸人意,且拂明镜台。我自拈花笑,清风徐徐来!”端坐在马上,看着寺庙门口的对联,朱高煦淡然的笑了笑,翻身下了自己的马。
回头见到自己的大哥朱高炽走了过来,不由笑着道:“大哥,这里就是迦叶寺了,已经到了中午了,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下,用一些斋饭。下午再行赶路,也是不迟的。”
朱高炽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他太过于肥胖,又有脚疾,太过劳累身子也受不了。一路上如此行去,倒也问题不大。
“佛光普照,没想到今日有贵客临门!”早就接到消息的和尚们走了出来,一个老和尚走在最前,口诵佛号:“阿弥陀佛!”
“这位大师有礼,不知道大师怎么称呼?”朱高炽走上前去,同样回了一个佛礼,语气客气的说道:“打扰大师了!”
“佛门乃方便之地,何来打扰之说。”和尚摇了摇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贫僧空闻,乃是蔽寺主持,山野小寺,贵客不要嫌慢待了就好。”
一行人交谈着,向着里面走去,老和尚很是风趣,倒也不觉得无聊。
“这迦叶寺的由来,那就要从禅宗的祖师摩柯迦叶说起。说有一日有一次大梵天王在灵鹫山上请佛祖释迦牟尼说法。大梵天王率众人把一朵金婆罗花献给佛祖,隆重行礼之后大家退坐一旁。佛祖拈起一朵金婆罗花,意态安详,却一句话也不说。”朱高煦一边走,一边给身边的朱高燧讲述迦叶寺的由来。
“大家都不明白他的意思,面面相觑,唯有摩诃迦叶破颜轻轻一笑。佛祖当即宣布:‘我有普照宇宙、包含万有的精深佛法,熄灭生死、超脱轮回的奥妙心法,能够摆脱一切虚假表相修成正果,其中妙处难以言说。我不立文字,以心传心,于教外别传一宗,现在传给摩诃迦叶。’然后把平素所用的金缕袈裟和钵盂授与迦叶。这就是禅宗“拈花一笑”和“衣钵真传”的典故。”
老和尚空闻微笑着看着朱高煦:“想不到贵客对佛法也有所精通,倒是老衲怠慢了。”
“大师何出此言,佛法浩瀚如恒河之沙,穷极毕生之力,尚且不敢说遍览,更何言精通。”朱高煦连忙摇头:“倒是大师乃一代高僧,不拘泥于外物。”
听了朱高煦的话,空闻和尚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静静的看着朱高煦。
朱高煦也盯着老和尚,双手合实,也是微微一笑。
众人都是一愣,全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朱高炽在一边看着,似乎明白了一些,又似乎不明白。
“想来贵客是有所悟,佛法随浩瀚如恒河沙数,却也在拈花一笑之间。”空闻和尚指了指不远处的院落:“诸位请到那里休息,贫僧要让人准备斋饭,怠慢了!”
“不敢,是我等叨扰了!”朱高煦点了点头,感谢过之后,带着人走到一边的院子,里面早就有和尚摆好了桌椅板凳,院子宽大,坐下这些人足以了。
朱高煦四下看了看,见到院子的后面有一个脚门,墙头还露着一朵桃花,不由摇着头笑了笑:“大哥,我随处逛一逛,你好生在这里休息!”
“你自去吧!”朱高炽点了点头,对他来说,朱高煦还是一个孩子,呆不住也是理所当然的。
挥手让跟上来的侍卫回去,朱高煦走向了那一扇脚门,轻轻的推开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菜地。在菜地的正中央,则是一口不小的水井。
此时一个大和尚正在挥汗如雨的刨地,一人高的禅杖就放在井边上,一个小和尚捧着一个大葫芦,在一边伺候着,小脸上全都是汗,神情非常的认真。
迈步向前走,伸手摘下了一朵桃花,朱高煦淡然一笑:“佛法在拈花一笑之间,只是不知道你玄苦大和尚,修的算是哪门佛法?”
玄苦见到有一个少年走了过来,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用华贵来形容的。那衣服代表的是身份,他虽然看不懂,可是也知道那是皇家的人。
伸手拿起自己的禅杖,玄苦盯着少年,只见少年手中拿着一朵桃花,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自己。那种目光让玄苦很不舒服,仿佛被人挑拣一样。但是玄苦却不敢动,既然这个少年出现在这里,那么周围一定有不少的护卫,说不定已经有用弓箭瞄准自己了。
“玄苦大和尚,面对我一个小孩子,你居然如此紧张?”朱高煦走到井边,向里面看了看,发现很是幽深,便坐到了井沿上,看着玄苦:“难道说区区锦衣卫,已经让玄苦大和尚吓破了胆?”
玄苦大和尚一愣,没想到对方居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还知道自己和锦衣卫的事情。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的禅杖,面上凶光闪现,心中不断的反复着,一个声音让即刻打杀了这个少年,另一个则是不能动,太危险了。
“好了,不用那么紧张,我是来救你出去的。”朱高煦摆了摆手:“朗德贵难道没和你说过,你们实在是为什么办事情吗?”
玄苦和尚这一次愣住了,打量了朱高煦半天,才缓缓的开口道:“朗德贵说起过,是一个贵人,但是具体是谁,他不能说。”盯着朱高煦的脸,玄苦不敢置信的说道:“难道就是你?”
没有说话,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块令牌,伸手扔给了玄苦和尚:“这个你自己看看。”
一把抓住令牌,玄苦低头看去,只见令牌的表面看起来是金色的,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狼。那是一头仰头望天的狼,是为天狼。
“卑职见过天狼大人!”玄苦连忙跪在地上,双手将令牌举过了头顶。
迈步走到玄苦大和尚的身边,伸手拿起了他手上的令牌,朱高煦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收拾一下,咱们回北平了,这是朗德贵请求,我答应了。”
“多谢天狼大人!”玄苦越发的恭敬了:“大人,这里其实已经被锦衣卫发现了,咱们现在离开,锦衣卫应会来阻拦啊!”
“阻拦?他们不来我还想去找他们呢!你尽管去收拾东西,别的事情不用你担心。本王既然来了,那就一定会把你带回去。”朱高煦抬着头,神情略微几分桀骜的说道。
没有在多言,对方为了安自己的心,已经把身份暴给自己了。玄苦知道既然是王爷,那锦衣卫根本就没办法把自己怎么样。对着朱高煦抱了抱拳,转身向着院子里走了过去。
小和尚看了一眼朱高煦,眼中带着浓浓的好奇,又看了一眼远去的玄苦大和尚,迈开腿从后面追了上去。不时的回头偷看朱高煦,似乎对他的衣服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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