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要钱不要人的恶亲戚倒是有一点做得不错,收钱办事,在他们三人的担保和劝说下,方浩很快就完成了收养的程序。w√ww.乐文
不过,按照相关法律,未满三十五周岁的方浩是无法收养孩子的,而且没有配偶的收养人,和被收养人之间的年龄差距,还必须保持在四十周身以上。
方浩就让王东山代为收养,挂了个名字,这才完成了相关的法律程序。
老何葬在了海州郊区的一处公共墓地,他没留下什么遗产,一切的费用都是方浩代付。
墓碑前,何心言看着大伯、二伯和姑姑离去的背影,嘴唇微微颤抖的问道:“叔叔,我是被他们给卖掉了吗?”
听到这句话,方浩愣住了,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
何心言的长由于缺乏营养微微泛黄,身体也是偏瘦,模样看上去非常的弱不禁风。
尤其是她此时,跪在父亲老何的墓碑前,夕阳西下,昏黄的余辉照在脸上显得更加孤独落寞。
方浩揉了揉她的脑袋,蓬松的头软软的,沉声说道:“你的父亲是因为我而死的,如果他不是来开车接我,也就不会死了。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恨我。不管怎么样,我会养你一辈子。他们不要你,我要你。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叔叔家里,缺什么就跟叔叔说,无论多贵都能买给你。”
何心言满脸泪痕,红肿着双眼,抬头看向方浩,问道:“叔叔,我缺个爸爸,你能买给我吗?”
方浩想了想,说道:“要不,你以后就叫我爸爸好了!”
噗!
何心言笑了出来,明明是心如死灰,却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被方浩这句话给逗笑了,想忍都忍不住。
何心言使劲捶打着方浩的胸膛,却是越打越无力,边哭边笑着说道:“叔叔,你真是太坏了!”
黑色的加长版奔驰s6oo行驶在道路上,饶是以海州这种豪车遍地的国际性大都市,都引来许多人的目光,甚至有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照。
方浩在国内被人埋伏袭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方家高层很快就知道了。
尤其是李树人这位方岳的心腹秘书,连夜用专机运了一辆定制版的防弹奔驰过来,非要方浩以后出行都坐这辆车。
本来,李树人的意思是,想直接从国安,调一辆防弹的红旗礼宾车过来。只是那种车在许多众大场合都露过脸,开出去会太过显眼,在方浩强烈要求下,才换成了稍微低调点的防弹型奔驰s6oo。
而且,就连原来的司机都统统换掉,换成了方家的警卫人员,实力强悍,背景干净,各方面的素质都非常过硬,又经过层层调查考核,能够保证绝对的忠心。
何心言的家在海州最穷的一处城中村,老旧的居民楼装满了防盗窗,跟牢房似得。外墙上,也是灰黑色调,尤其是在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黑漆漆的一片一片,看上去非常脏。
窄窄的水泥路,破烂不堪,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雨,直到现在,路面上还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坑。
加长型的黑色豪车停在小区门口,在那些十几万的低价车当中,显得非常突兀,就好像一头高傲的白鹤,站在了一群又矮又胖的母鸡里面,看上去太显眼了。
“浩哥,到了。”石头说道。
初次见面的时候,石头非得叫方浩什么大少、少爷,说了好几次,才勉强改成了“浩哥”,听上去舒服多了。
要不然,一口一个“少爷”的,就跟旧社会的地主和奴才似得,太陈旧太迂腐了。
“心言,下来吧!去你家看看,有什么要带的东西,都带上。”方浩说道。
何心言点了点头,可是却看着车把手愣在了哪里,好像并不知道该怎么开车,小心翼翼的拉了拉,生怕把哪里给弄坏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方浩不禁一阵心疼。
何心言年纪和伊丽丝差不多,也就比伊丽丝小了一两岁的样子。但是,两个人的生活环境,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伊丽丝从小就是欧洲古老豪门的千金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出门都是众星捧月,带着一大群仆人和保镖。
而何心言,却连轿车都是第一次坐,连怎么开门都不知道,甚至上车的时候,特意擦了擦鞋底,担心把车子弄脏了,现在拉车把手,也是不敢太使劲,就怕弄坏了赔不起。
方浩感慨的笑了笑,要是换做伊丽丝的话,估计连手都不用动一下,就会有人主动为她拉开车门。
“拉这里,使劲拉两下就行了。就你那点力气,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就是用力拉上一万次也不会坏的。哪怕你给拉坏了,也没事,大不了叔叔再换一辆新的。”方浩一边教着她开车门,一边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下了车,何心言走在前面带路,很快就到了老何家的出租屋。
在一处老旧居民楼的顶楼,要爬七层楼梯,是天台改造出来的房间,孤零零,里面又小又暗,而且也没装空调,一到冬天就变得特别冷。
进门之后,何心言一直是小脸红红的,非常害羞,好像觉得自己很丢人,都是低着头在收拾东西。
课本、文具、衣服、鞋子,除了学习用品和生活用品之类的必需品外,何心言还带上了一个布偶熊娃娃。
看模样已经非常老旧了,缝补了好几次,款式也至少是十年前的样子。不过保养得挺干净的,看得出来,何心言平时非常爱护它,而且好像整个房间里,也就这么一个布偶娃娃。
不像其他同龄的小女孩,有单独的房间,装饰的可爱漂亮,里面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布偶娃娃。
“小崽子,你可算回来了。你老爹死哪里去了?房租都拖欠两个月了,到底交不交啊?你要是今天再不交房租,老娘就把你家这些破烂东西,一个个全丢出去烧了。”
这时,一个胖女人嚣张的上楼,张口就是吐沫横飞的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