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黎在心里暗笑,陆谨言的愤怒非比寻常,今天晚上肯定会把花晓芃生吞活剥。
“谨言,你消消气,我们先吃饭吧。”
她话还没说完,陆谨言就跳了起来,二话未说,转身像暴风一般的席卷了出去。
花梦黎虽然有些失望,但一想到他要去教训花晓芃,心里就舒坦了。
陆谨言回到办公室,甩掉了脖子上的领带,那东西勒得他有点透不过气来。
他满脑子都是花晓芃爬在地上,满地捡钱的画面,还有那个把她埋起来的钞票冢。
“钱比我的命重要,比什么都重要,我就是爱钱。”
“求求你,把钱还给我,不要冻结我的收入,求求你!”
“我不要多的,只要两千万!”
“两千万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但对我来说就是天文数字,我一辈子都赚不到!”
……
她是那么的爱钱。
嗜钱如命,又吝啬的舍不得花一分钱。
她是真的爱钱吗?
他靠在大班椅上,目光透过窗户望向了远处朦胧的天际。
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花晓芃,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了解她!
那个肮脏的女人!
那个心计深重的女人!
那个谎话连篇的女人!
那个野性难驯的女人!
她卑微的像一株草芥,又倔强的像一只刺猬。
狡猾的像一只狐狸,又单纯的像一只兔子。
表面上低声下气,唯唯诺诺,骨子里却充满了叛逆和挑衅。
她是一个矛盾的组合,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充满了矛盾。
他闭上了眼睛,思想像脱缰的野马,在脑海里奔驰,让他感到了头疼。
花晓芃!
花晓芃
花晓芃!
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听着耳朵里不断回响的名字。
它们交织在了一起,变成了一阵狂晕的雷鸣之声,震动了他的心肺,还有每根神经!
楼下的办公室里。
花晓芃疲于应付着一轮又一轮的轰炸。
大清早的,总裁叫你去办公室干什么?
你跟总裁到底什么关系啊?
你是不是总裁的关系户啊?
……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发个帖子,写一篇短文:我和总裁的二三事。
这些人,太八卦了。
难道被总裁叫去就不能谈工作,非得是私事?
她决定了,关闭微信,塞住耳朵,埋头工作,心无二用!
傍晚,下班之后,她去到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
还没走到车前,就听到一阵轰鸣的引擎传来。
车速似乎很快,以至于刹车的时候发出了“嘎吱”一声刺耳的声响。
花晓芃回过头来,还没看清后面的人影,就被掳进了车里。
她惊恐万分,拼命的尖叫。
后视镜里,映入了一张阴郁无比的脸。
她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被吓得噎住了。
竟然是陆谨言!
天啊,不是不生气了吗?怎么又变脸了?
这个魔君一天要变几次脸啊!
她的小心脏受不了刺激,没准哪天就被吓出心脏病了。
“陆总、陆少爷、魔君大人,我还以为被绑架了呢,你能不能不要再吓我了,我胆子小,会被吓死的。”
“我看你胆大包天。”陆谨言低哼一声,脸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花晓芃发现了,这次的台风比早上升级了,红色,红色风球!
“我又做错什么了?我今天一天都没跟男同事说话!”她抱住胳膊蜷缩成了一团。
陆谨言未置一词,沉默而阴郁的色调逐渐覆盖了车内的每个空间。
花晓芃望着窗外,发现这不是回陆宅的路。
“我们……我们要去哪里?”
陆谨言毫不理会,不停的踩着油门,车像风驰电掣一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郊外的一栋别墅,上次她来过,被关在了可怕的密室里。
陆谨言把她从车里拽了出来,就像老鹰拧着一只小鸡,一直上了三楼。
进到密室里,当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她全身的神经都绷到了极致,几乎要断裂了。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
他哼哧一声,用墙壁上的手铐把她拷了起来,“这里是我专门为你修建的小黑屋,以后只要不听话,就待在这里面壁思过。”
“我没有不听话,我什么都没做。”她瑟瑟发抖,像被寒风刮落的枯叶,抖得墙壁上的锁链都跟着颤动,不停发出尖利的、刺耳的声响。
他深黑的冰眸在昏暗的光线里,散发着阴鸷的冷光,叫人不寒而栗,“早上,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说实话,你没有珍惜。”
她的心脏猛然一阵剧烈的跳动,几乎要裂腔而出,“我没有说谎,我就是回去帮弟弟办理出国手续。”
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尖,凛冽的目光如利刃一般,从她的脸上剐过,“你那里来的钱?”
她的五脏六腑在惊恐中抽搐,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了,惨白的没有一点颜色,连嘴唇都是黯淡的。
“是……是聘礼的钱?”
“两百万够吗?你不是想要两千万吗?”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嗜血的戾气,手指微微收紧,疼痛从她的下巴传来,让她蹙紧了眉毛。
但现在,她已经顾不上痛了,恐惧沿着她的背脊朝四肢百骸蔓延,让控制不住的战栗。
原来,他问的是钱的事。
她和许若宸已经因为孩子的事卷入了未知的泥坑中,如果再告诉他,是许若宸的帮忙,他肯定要怀疑许若宸出柜是假的了。
到时候,她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同许若宸的关系。
“还有我平时存的钱,我……我把能换钱的东西都卖了。”她支支吾吾的解释。
陆谨言咬紧了牙关,果然是个谎话连篇的女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说实话的。”他从旁边的刑具架上,抽出了皮鞭。
这条鞭子比陆家的家法粗多了,抽在身上肯定皮开肉绽,哪怕只有一鞭。
她瞪大眼睛,牙齿上下大战,把嘴唇都咬破了,一滴鲜血滑落下来,划过下颌,落在衣襟上,“我没有说谎。”
他薄唇划开了阴鸷的、嘲弄的冷弧,看着她的眼神像看着一只肮脏而可悲的蟑螂。
“你突然要净身出户,是找到了新的金主吧?他给了你两千万?你拿什么换的?”他咬牙切齿的质问,就像一个法官在审判无耻的罪犯。
而最后那句话明显把她当成了水性杨花的档妇!
“我没有找金主,我什么都没做。”她想要解释,但语气是那样的孱弱无力,没有一点令他信服的可能。
在她话音落地的一瞬间,他暴怒的扬起鞭子,狠狠的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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