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黄莺这种不负责任的出意见行为,严景致表示压根不值得一听,还是把压力留给王程明,让他去想办法比较划算。
所以严景致听了黄莺这话,理也没理,站起来便拉着聂声晓往外走,“今天辛苦黄小姐了,改天有机会再见。”
边走边说的,一副大爷的派头。
不过人家本来就是大爷,黄莺倒也不在意,只是在聂声晓回过头看她的时候冲着聂声晓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考虑一下。
聂声晓也没觉得这主意能行得通,虽然黄莺此人前段时间三番两次要怂恿自己跟着她在娱乐圈混,但她也从来没打算过,就算现在也是一样。
但是考虑到按照聂青城的想法,把她的荧幕形象留住的可能性,聂声晓不得不多想。
坐在车上回家的时候,聂声晓问严景致,“刚刚黄莺说的主意是不是有点馊?”
严景致毫无疑问地点头,“馊到家了。”
聂声晓表示同意,“但是我也绝对不赞成让丁佳丽全盘接收青城的角色,这是青城生前想保留的最后的东西,我希望我能够帮她实现。”
“当然不可能让她篡改全剧。”严景致当时的话头挑得格外硬。
但是接下来的影视报道却还是流传出了一个“丁佳丽将接拍已故明星安然的《爱如空气》”的相关报道。
聂声晓一看报道的撰写人,竟然是全娱乐日报,这可是一家国有报纸,她当时便有些着急了。
放下报纸便接到了黄莺的电话,劈头便告诉她:“王导这几天带丁佳丽亮相公众的频率太高了些,我觉得他应该是已经不想找折中的办法了。”
聂声晓咬了咬牙,“应该不会的,逝者为大,王导也不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
黄莺笑了,“他现在还就是那种人了,聂小姐也许不知道,现在业内很多明星导演都时刻想着找机会扳倒他,这一两年来干的龌蹉事情越来越多,已经不存在什么不讲情面了。”
“多谢黄小姐告诉我,我会想办法的。”聂声晓有点头痛,想挂了她的电话。
那边的黄莺立马追问道:“上次在咖啡厅里我说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我觉得这样真的特别完美啊,就算丁佳丽这次不全盘替换掉安然的戏,也有人要演完安然没拍完的戏,反正总要有人接手的,你就忍心让别人这么糟蹋你妹妹临死前都心心念念的剧本?”
聂声晓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没再让黄莺继续说下去,她推脱了一下便挂掉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在屋子里徘徊了几圈,觉得烦闷了,揣着手机转手便给严景致去了个电话。
严景致那边像是在开小型会议,聂声晓听到他接起电话来说“喂”的时候那边还有“这个方案……”的声音,然后在严景致“喂”了一声后立马消失了。
“你在开会,那我不打扰你了。”聂声晓打算挂电话。
严景致却对着那边的人道:“你们继续”,重新对着话筒的时候解释道:“在尝试一个模型,怎么,找我?”
聂声晓不想因为一点小事情就打扰他生命里的大实业,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事,你今天走得早,问下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严景致沉吟了片刻,“晚上要去见个医生,你陪我一起去吧?”
“我?”
“嗯,是在美国我因药物失忆时期把我救回来的人。”
放下电话聂声晓还有些淡淡的兴奋,严景致给了王程明三天让他去找折中的办法,她只能等着又看不到结果,一天天烦闷,而医院里的聂向阳和苏三一天天如胶似漆起来,她根本不能打扰人家小两口太久。
要去跟严景致见重要的人呢,她仿佛找到了事情做,心情反而一下子变得开朗起来了。
她在家里的时候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化了个淡妆,她找找镜子,才发现从聂青城走之后的这段时间里,她一直顶着这么憔悴的一张脸在严景致眼前晃。
衣服挑了很中规中矩的款,但又不失大方,这样往镜子前面一站,她才勉强对自己满意。
下楼的时候发现严景致已经在等着接她了,站在车门前面,微微往后靠着黑亮的车子,一个精英又帅气的男人,连聂声晓都站着认真看了好几眼。
严景致也抬起头,正好对上她的视线,一胶着顿时暧昧气息有点浓重,引得金贝娜实在受不了赶紧钻进车子里避难。
严景致伸手朝她招了招,示意过来。
“你买了礼物吗?家里有陈酿,要不要带去送给人家?”聂声晓还站在原地跟他说话。
严景致摇头,“你先过来。”
“过来干什么,你先说要不要,我直接拿过来好了……嗯?”聂声晓刚走到他身边,后脑勺一紧,唇便被吻住。
一开始还有如电击很是享受,温柔热切的,但是本以为他也只是亲一亲算了,慢慢的热切地有些过头了,还抱着她的脑袋不放了。
聂声晓唔唔着指了指车内的司机和金贝娜,虽然他们不敢往这边看,但是人家好歹存在着,也是有存在感的。
严景致慢慢有些放开她,但见她竟然那么在意旁人,挑逗的心思一来还真不打算放了。
聂声晓捶着他推开,喘着小气,“我我,我的口红都被你吃掉了。”
侧头突然瞥见金贝娜听到这话时朝着他们有意识地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的话好像有点带颜色,忙轻咳了一声。
“都怪你,我还得补妆。”
严景致也是听到这话,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勾起一丝微笑,“这也怪不得我,你今天很漂亮。”
聂声晓的脸一直到车上都有些烧,唇上被严景致吻了一下根本就不用补妆了,充血地厉害。
直到进了老医生家的小区,严景致还在感叹自己的“鬼斧神工”。
聂声晓只能默默地瞪他。
老医生家是单元房,敲了门铃迎出来的是个带着老花镜的老太太,见是严景致笑得牙都合不拢。
不过见到聂声晓说的第一句话让人有些郁闷。
老太太举着自己的老花镜对着聂声晓看了又看,然后问严景致:“这是你女朋友吗?怎么不是原来那个了?”
!!(梨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