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消(1 / 1)

黄金蟒也发现了“盟友”被抓住了,一口咬在三色蟒的鳞甲之上,三色蟒却忍着疼痛坚持将如是缠死。

如是觉得自己胸膛快被碾碎了,四周都是被挤压的疼痛,她闻到了三色蟒口中呼出的腥臭味儿。

“快报位置!”

如是听到声音之后艰难地看向在一旁已经恢复镇定的陵河,他手中还攥着一块石头。

顿时,如是就明白陵河的意思了,“你先等等。”

说完,如是将内力凝聚在指尖,模仿天散用力划开包裹着她身体的蟒蛇腹部。

果然,与先前伤在鳞甲上截然不同的是,蟒蛇似乎真的吃痛了,上半截蛇身直立起来,露出了白花花的蛇腹。

“快,就是现在,东南方二十步内九尺处!”这话一喊完,如是就紧紧闭上了眼睛,如果一击未成,自己今日就要送命在此了。

这一刻,风都停了,如是只能听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砰”跳动,一下两下……忽然,蟒蛇越收越紧的尾巴一下子松开了,如是跌落在地,那条三色蟒也无力倒下,激起了一阵干涸的河沙。

如是仿若初生,她第一时间看向陵河。他则看上去有些焦急,“如是,怎么了?蟒蛇死了吗?如是,你听得到我说的话吗?”

如是这才看到身旁的三色蟒,它原本硕大的身体现在正躺在河边,一动不动。腹部七寸处有一个血洞,正在往外面汩汩冒着血水。

“嗯,死了。”如是轻轻说道,陵河听到她的声音后立马如释重负一般。

三色蟒死了,黄金蟒则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进了树林深处。

如是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双腿发软,浑身虚浮,索性就背靠着蟒尸休息一下。

陵河慢慢走到她身边,静静地站在一旁。两人没有说话,却一起笑了起来。

男声朗朗,女声清脆,一人蒙着眼睛,黑衣墨发,一人长发垂落,白袍褴褛,在这河边月晖之下,却如同两个贬谪下界的仙人,美得不像凡人。

“你怎么不问我是如何猜中你的心思的?”如是仰着头笑道,陵河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大概是……心有灵犀吧。”他道。他现在有点生气,不是气别的,只是气自己救人之时还中了招,如今还要让她替自己孤身犯险。

还好他只是不能用内力,而不是不能用武。常年的练武能让他用石块准确掷中蛇的七寸,而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能立马就猜中他的心思。

他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深切的渴望,他想看看如是现在的模样,现在是否带着狡黠的清澈的笑。

二人起了篝火,如是用萤草新作了简易的火折,只是不能保存太久。

如是却在一旁气喘吁吁,她努力将这条罕见的三色蟒挪动了一下,发现实在太重了,只能原地处理了。

“你这是……想要取下三色蟒的蛇胆?”陵河听着她拿着剑哐哐当当的声音,问道。

“对呀,这三色蟒本就是罕见之物,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三色蟒,跟成精了一样。据说三色蟒的蛇胆是祛风除湿、清凉明目的圣品。不可小觑啊。”如是划拉开蛇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放下剑,伸手往皮肉里掏,用剑去戳,极容易割破蛇胆。

蛇胆若是破了,胆汁一漏,药用就没那么大了。

找到了,如是兴奋的举起某物,血糊糊的手上攥着一个黑糊糊的球状物。

将其洗净后,如是看着那个绿玉般的蛇胆,轻轻捏着,生怕手劲一大给它捏破了。

“这个蛇胆晶莹剔透,摸起来润泽无比,倒跟块碧绿的宝石似的。”

陵河侧耳听了听,笑道:“三色蟒的蛇胆碧绿如玉,黄金蟒的蛇胆则如红玉一般。你若喜欢这种蛇胆,不如去追上刚刚那条黄金蟒,它的蛇胆定然不小。”

草丛里有什么东西正瞪大着眼睛看着二人。

“那还是算了吧。”如是白了他一眼,继而又洗了洗手,“我们杀三色蟒乃是纯属自保的无奈之举,人家黄金蟒长得还挺可爱的,乖乖巧巧,又不吃人,为什么要杀?”

“不过,你喜欢蟒蛇吗?怎么对毒蛇的研究这么深入?”如是道。

陵河则顿了顿,道:“可能是我以前被咬过,也疼过,让人疼的总能记得久些。”

如是点了点头,走到陵河面前,将他的手掌摊开,把蛇胆放在手心。

“好了,你吞了吧。”如是道。

陵河感受到手心的温度,道:“原来你是为了给我?”

“不为你为谁?哎呀,别说那么多,快吃吧。哦,不,是吞了。放心,眼一闭一睁,脖子一哽就下去了,肯定尝不到苦味。”如是保证道。

见陵河始终没有动作,如是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将蛇胆塞入了他的口中,还怕他吞咽不下,使劲儿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咳咳、咳……”

如是连忙递上水,“别着急,喝了再骂我。”

陵河缓过神来,道:“我并非是要骂你,只是我想着你武功不高,而这三色蟒的蛇胆吞下后能增长功力,给我吃,你不心疼吗?”

陵河一脸好笑地看着她,如是怔了一下,立马做西子捧心状,道:“哎呀,心疼我可心疼了,心疼死我了!”

又转头顺了顺头发,恢复原状,道:“武功可以再练的嘛,你身上的毒才是现在最重要的。这蛇胆你吃下无论能不能解得了那毒,总归是对你有益无害的。”

陵河则表情复杂地看着她。

“对了。”如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之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就是遇到巨蟒之前。”

陵河装傻:“什么?”

“就是我说要去东边找我师叔的时候啊!”如是将衣服烘烘干,说道。

“额……我不记得了。”陵河继续装傻。

“你记性真差!”如是嫌弃道,继续烤衣服。

一摸到腰带,湿透了。这腰带始终都没干过,每次最先干的就是衣服。

这腰带是师父送给自己的第一套女儿装上的腰带,当时师父觉得她是个女孩子了,不该和师兄们穿一样的衣服,说师兄弟们长得丑,所以只配穿丑衣服。而自己是女儿家,该穿得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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