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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月夜迷离,幽静落殇 一(1 / 1)

“天麒的战神……惊寒太子,久仰!”他淡笑着,放làng不羁地斜倚在做工精美的玄木雕花椅上,邪魅的银眸浅眯,望着眼前那着一袭素色云锦宫服,腰系同色云纹玉带,墨发高束,玉簪箍发的人。

真真是一个绝世无双的冠玉公子,他在心里微叹着。仔细凝之,却能看到那瞳眸深处漾着的危险邃光。

“倾煌臣民奉为神袛的倾尘太子,久违了……”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轻极浅,却是隐忍着心上的苦涩,用着淡漠温凝的口吻轻声吐纳而出。那狭长的凤眸熠熠有神,大掌紧握,嵌入骨血之中。光亮背后,衍生多少沉寂。

是呀,久违了……

残破孤崖上,风雪飘摇,那人迎着风雪,绝代风华,清冷如常的脸颜第一次有了不同寻常的蕴火。

你能给她的我也能给她,从此刻起我会和你公平竞争,我不会把她让给你,绝不会……

那时候,他看着他的眼,那是独孤倾尘第一次在端木惊寒水波不惊的眸子里见到那样心痛遗憾的流光,隐隐地,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而后来,他暗自查访,终是明白那人心中的隐伤。爱而不得,所谓的情深薄凉,莫不如此吧!

他庆幸早早遇见她,让世人知晓她只属于他,属于他独孤倾尘所有。而之后,他要在全天下人的见证下,让她再次为他披上嫁衣,成为他真正明正言顺的妻子。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独孤倾尘,你知道吗?”端木惊寒淡敛幽深的瞳眸,声音暗哑低沉,却又略带着些许的苦涩。“我……很羡慕你……”

灯火阑珊处,那人高大劲瘦的身躯微微一征,眸里的光芒却在片刻之间尽数敛去,湮灭殆尽。

“两年前,我曾偶然路过天麒与凤鸾的交界之地。那片孤崖终年荒无人烟,却是柳暗花明,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

她和琴弹了一曲,琴声似有蛊惑人心的魔力。一时之间,万鸟齐聚于此。我好奇地走上前去看她,她抬眸看向我,静眸如水,让我惊为天人。只一眼,我便望进那抹澄澈的静潭里。

我于是附萧一曲,琴瑟和鸣,我们之间配合得如此默契,仿若从来都这样的契合。却不曾想此去经年,再见面时,已是山高路远,遥遥无期。而我一直都在找她,直到那日赴宴,我亲眼看见她坐在你的身侧,成了你的妻子,成了我无法触摸到的永远……”

端木惊寒紧阖双眸,双手哧地紧握,青筋暴起的同时,亦掩去了眸中淡淡流逝的伤痛。

“我多么后悔没有去参加青帝的寿宴,多么决绝的抽离,便从此失去了拥有她的资格……可是独孤倾尘,据我所知你娶她……并不是单纯的爱她吧?”

迎上那方略带挑衅的瞳眸,独孤倾尘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向来俊雅无双,意气风发,却为情所困的男子。薄唇微扬的同时,深不可测的银眸蓦地流泄出淡柔的银光。

“是呀,”他稍敛长睫,淡笑出声,声音不温不火,却能听出他此刻心情甚好。“她,是我这一生最甜蜜的意外。”

端木惊寒身影微微一征,无限的苦涩溢上心头。终是输了,输的彻底,没有任何可以重来的机会。可是……

他不甘心!

为什么不给他机会,便将他判了死刑。如果上天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自己先行**。在那之前,他要……

“独孤倾尘,你真的以为边关战局,是我天麒挑起的么?”温文的声音表面听不出半分不妥,可那微微上挑的尾音却是难以言喻的暗潮汹涌。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独孤倾尘淡笑着,修长的指慵懒地执起桌上放置的瓷玉小杯,肆意散漫,淡淡浅茗着。“目的,不都是引我来天麒么?”

“你……”端木惊寒错愕地望了一眼座上慵懒不羁的独孤倾尘,深幽的瞳眸深眯暗邃。“你都知道?”

这个男人,果然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如你所愿,我来了!”

“你不怕死在天麒,再也回不了倾煌么?”端木惊寒瞪大深不见底的幽眸,眸底划过一抹危险的精光。这个轻狂绝傲的男人,当真是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么?

“我怕!”他异常坚决地回答,银眸里掠现的光芒不同于方才的肆意妄为,幽暗中带着危险的锋芒。“我怕不能如约回去,也怕再也见不到她,更怕她不理我……她需要时间,我便给她时间思考……”

“你……你是因为……”端木惊寒眸中精光划过,那一刻所有的情绪翻滚荡漾,是不信,错愕,亦是震惊。

这个男人,竟为了那个女子……

“我爱上了她,便是天涯海角,也不会让她逃离。”眸中划过一抹坚定,轻扬唇角,那笑容敛月无际,耀满温凝。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霸道深情,这世上恐有女子会无动于衷吧!

“独孤倾尘,和我做个交易如何?”指尖轻触杯瓷,那壶中的清茶已然沉淀愈冷,他仰头一饮而尽。漾在他的心间,有点甘,亦有点苦。

“什么交易?”银眸暗沉,隐隐一闪而逝的流光,耀眼而斑斓。

“我愿祝你回倾煌!”

“而你要的是什么?”他看向端木惊寒,那人如玉的面容噙着安若止水的浅笑,随着他鹰眸浅阖,薄唇轻吐纳的同时,独孤倾尘银眸忽闪,却附和地轻声颔首。

风月无常,却止于星辰。鹰眸里泛滥的温柔,静谧悠扬,却是深邃无际。

不努力,便没资格拥抱那一缕明媚的阳光。他第一次那样妒忌某个人,第一次想要得到某个人。

只是……那样的方式,他胜之不武。他要用他自己的方式角逐,公平地拥有自己的幸福。

…………

翌日,天麒国主端木无舟寿宴,让这座似是沉睡已久的都城瞬间觉醒。锣鼓喧天,响彻云霄。红旗嫚舞,国都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王城的热闹,从白昼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夜宴将至,独孤倾尘方从屋内缓缓走出。迎着微弱的光亮,一抬眸的刹那,身前一片绿草如茵,几棵硕大的海棠花树枝叶繁茂,密集地生长在一起。树上的海棠花蕊历经风雨的洗礼早已凋谢了大半,剩下的,混合着夜晚的露珠,摇曳成婆娑的姿影,却也衍生太多虚华。

而那人便站在海棠花树下,着一身青衣华服,腰系同色的玉带,墨发高冠,眼睫微敛,唇角扬笑。明明只是清秀的容颜,却在那一瞬间有了仿如仙人的神韵。

独孤倾尘深幽的银眸里闪过一丝讶然,却在那人转身回眸之际,悄然掩去。

那人对于他的出现并不感到惊奇,只是静凝与他,稍而恭敬地轻然颔首,便又瞥过眼去,颓自望向那凋零泰半的海棠花。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暗暗地,从他清秀的轮廓上,淡然地浮起一抹轻讽却亦苦涩的浅笑。而片刻之间,那向来温若无华的眸中,却衍生了一丝不同于以往的冰冷流光。

虽是片刻掩去,可那时候那人眸中闪过的哀伤却是被他尽收眼底。想起那人恍如白纸的家世背景,独孤倾尘隐隐地感觉有某些不对劲。他唇角暗自勾勒起一抹深邃的弧度,迈步向前走去,而那人则紧跟他身后,泰然自若,眸里那抹黯淡的憔悴则已被他尽数遮掩。

仍是昔日初见时波澜不惊,而他阅人无数,自是不会看错那时他眸里的黯伤。而或许,他遗漏了某些重要的事实。看来,有必要再次了解这个人的背景了。毕竟,你并不知晓这人究竟是盟友,还是……害你于无形的毒药……

酒过微醺,愁苦断肠。独孤倾尘不动声色地看着殿内的喧绕,锐眼冷冷地扫视着殿内的众人。有人醉眼惺忪,譬如大殿群臣。有人镇定不为所动,譬如那天麒的太子,还有那青衣华服的男子。有人痴然望着殿中央穿着轻纱,翩然妖娆的舞女。

唯有座上的男子,表面一脸痴迷地望着那些曼妙的身姿,实则那双布满色yù的眼,却在所有人都瞧不见的地方,暗然划过一道凌厉的暗光。

“今日各国贵宾莅临我天麒,令鄙国蓬荜生辉。本王预祝各位在天麒玩得畅快,这杯先干为敬!”说着,便捧起手中的四角杯樽仰头豪迈地饮尽。殿内一片惊呼,众人亦纷纷举起酒樽,畅快淋漓地饮完杯中之酒。

独孤倾尘薄唇轻扬,银眸划过一抹精光。指尖轻触的瞬间,慵懒地执起桌上的酒樽一饮而尽。喉间涌动的清酒,灼烧着他的味蕾,在心上熊熊蔓延开来。他迷离着晶亮的瞳眸,看似迷醉,实则目光如炬。

座下那狂放不羁,温润如华的男子,娶了那人的女儿。与她一模一样的容颜,一如当初的风姿绝代,翩若惊鸿。

而他得不到的,别人也无法轻易得到。上天夺走了他毕生的美梦,他便拿所有人的余梦来还。即便是毁灭,也好过平静过后再也不见的悲凉。这一次,他要……

鹰唇浅抿,眸底的戾气一闪而逝。却在下一瞬间猛然感到背脊发凉,他陡然转身望去,正对上一张清秀脱俗的干净容颜,可那薄唇轻轻扬起的弧度,却是让他忽而有种熟昵的感觉。

端木无舟摇了摇头,转过眸来,暗自轻讽自己的大惊小怪。然那幽静的瞳眸却在下一瞬间轻然转为浓烈的晶光,远远地,有如白昼般灿丽,却漾着摄人的蛊惑。

独孤倾尘……

那人在心上暗暗咀嚼着他的名字,心上掠过一道凄厉的痛楚。原以为不相见,便可不怀念,谁知心间疼痛万千。原来不介怀,都只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大手紧握酒樽,扬起凄楚的笑将杯中的烈酒缓缓饮尽,一杯接着一杯,酒过穿肠,是离愁,却更愁。

原来,他曾经有机会拥有那薄如凉水,却亦温暖的美好,却因自己的执念转而放弃了它。他以为只要在下个转身之际,他还能拥抱那抹骄阳。孰不知,不是每个人的离开,都值得原谅。

人,只有在失去时,才会懂得珍惜。当时的放手,如今的沉痛。一次放手,终生悔恨。再回首时,他从来都寂寞缠身……

暗夜,一抹黑影飞快地掠过长廊,飞攀上以琉璃瓦镶嵌的屋檐。他悄然移开沉重的砖瓦,矫健地从上方跃至屋内,只是片刻,便又跃上屋沿,静默地掩上砖瓦,唇角上扬地瞬间,他已飞快地消失在黑暗的夜幕之中。

月上中天,夜凉如水。酒过醺染,那人目光迷离,轻轻转动侧墙机关的同时,却在看到花梨木桌上那不明的物件时,向来清冷的眸中闪过一抹惊愕,逐渐蔓延成深浓的恐惧。

深夜,王宫里灯火通明,寂静中衍生多少虚无的繁华。那人迎着皎柔的明月,想起那人的举足无措,淡唇轻讽地扬起,却是越发地冰冷薄凉,森冷亦寒。

黎明,薄雾浓烈,清冷如常。那人立于山崖之巅,望尽彼岸的青葱斑斓,眸底一片静寂与温柔。

“这里,便就是我和她相遇的地方。”林木萧瑟,不减凄凉与深幽。“由此向西直走,便可到达倾煌的地界。此去山高路远,下次见面不知是敌是友。珍重!”

“多谢!”独孤倾尘淡笑着,顺势跨上千里骏马马背。凭阑望向端木惊寒,眸中曜着诚恳的谢意。

“我所做的,都只是为了她。”在骏马奔腾的瞬间,他语音飘过,在风中划过一道黯伤。独孤倾尘只转眸望了他一眼,银眸骤眯,随即策马飞驰在羊肠小道上。

端木惊寒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双手缓缓地紧握成拳,瞳眸一如既往,深沉无际,不可估量。眸光触及那方浅浅的孤崖时,所有的阴霾尽数消退,潋化为深浓的温凝。

经年以后,过往云烟,来去匆匆。有的人的离开,是为了成全尽可能的幸福。而有的放手,却是为了最终的相见。

离忧,我错过了开始,却也生生错过了你。不过不要紧,在我一生荒芜的岁月中遇见你,我已无憾。不求来生,只盼这一世。天可怜见,若他无法给予你幸福,我会出现,带你离开……

夜月光华,薄烟如纱,那人立于星光之下,黑夜渐逝,晨光乍现。那人倚靠骏马,仰望暗黑的天际,随意席地而坐。

“殿下,前方之路甚是坎坷难行。属下不知殿下为何弃官道不走,而改由我三人走这羊肠小道呢?”坐在一旁的冷宿浓眉紧蹙,显然对于独孤倾尘这一做法甚是不解。

独孤倾尘淡笑着,静默不语。只是用那双深不可测的银眸暗暗打量着一旁稍显清静,举止儒雅的清俊公子。

“我想,此时的官道上,怕是已遭伏击吧!”那人唇角扬着轻讽的笑意,却稍纵即逝,未及眼底。那双眼,曜着染血般的赤红,却亦是在下一瞬间,转瞬即逝。

“你怎么知道?”冷宿冷眼用余光打量着风清扬,瞥见独孤倾尘赞许的眸光,一瞬之间似是明白了什么。便蹙而皱紧眉头,直到眼折纹起,也未再发一语。

风清扬冷笑着,双拳紧握,就连额上的青筋因为这一大力的动作爆起,也未可知。

这,不就是那人常用的手段么?在凤鸾的边界,借刀杀人,然后嫁祸于人。这一招虽是如此的卑劣,但对于那些所谓的统治者而言,却每每出奇制胜。

多年以前,他不就是用同样蹩脚的原因,造就了他今日的梦魇……么……

哼!他冷笑着,大口给自己灌了一口冰冷的凉水。薄凉冷心,心中愠热的同时,也掩住了眼底的伤痛与惆怅。

“再过不久,那人便就知我们已平安撤离。而在那之前,我们要尽快赶路。只有进ru倾煌边界,才是真正的安全。”

“殿下,属下不懂殿下为何……会相信端木惊寒?”冷宿跃上马头,扬起深浓的眉头,望着在他心上运筹帷幄,恍若神袛的倾尘太子,眸中尽是不解。

“他心上有她,便不会害我……”他扯唇淡笑着,想起那张清丽绝伦的小脸,眼里耀满温柔。“因为他同我一样,都怕她受到伤害……”

错不了,那样的眸子,那样淡柔的温情,明明恨他入骨,却仍是心甘情愿地解救了他这个敌手。

他说,他要和他公平竞争,要忧儿自己亲自做抉择。可忧儿性情刚烈,恐怕不会任由他俩做决断。而他独孤倾尘……从未曾输过!

话音刚落,他已扬鞭策马奔腾,掀起阵阵纷乱的沙尘。身后两人不由一征,望着那人疾驰的背影,沉思了片刻,便亦扬马而去。

三人,三马,策马飞扬,袭卷狂沙,一同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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