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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月夜重逢,温柔搁浅(1 / 1)

问帝四十七年间,南旱天灾惊变,太子亲信冷宿叛变携款私逃震惊朝野内外。一时之间众说纷纭,然事情的真相,也只有当事人可知晓。

有人说,冷宿是别国打进倾煌的细作,这次的叛逃绝非偶然,而是精心策划已久的阴谋。也有人说,冷宿的背后必有一个权倾朝野的人为之撑腰。至于这个幕后之人,有人说是睿王,也有人说是贤王,更有人说是当朝太子。

流言纷乱于整个倾煌,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终日惶恐不安,唯恐再发生像武德年间皇子夺位,天下易主进而导致整个倾煌长发十年动荡的事情。

只是武德年间有南相力挽狂澜,终助圣主开辟倾煌盛世。而如今的倾煌虽是繁华盛世,却适逢多事之秋,尤其是被倾煌的子民奉为神袛的倾尘太子,他的亲信被指怀疑是邻国的细作,无形之间给百姓的心中增添了不小的恐慌。

而时逢这喧嚣的当下,向来保持中立,无动于衷的新科状元风清扬,却策划了那场震惊朝野的“百人上书”,而这,便也预示着风清扬已全线站在了太子这边。

半夏时节,晚钟迟迟,清风如许间,花至半开。

这夜的静寂,顺着飞扬的尘土就这般生硬地打破。远处灯火幽暗,却生息不灭。就着昏暗的灯火,那人驾着汗血宝马,疾驰在荒无人烟的官道上。从远处的高楼俯瞰,似乎仍能听到那骏马嘶吼咆哮的长鸣声。

长夜漫漫,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未央宫,玉宇琼楼上,有一抹纤瘦萧瑟的身影屹立在淡柔的月光下,晚风轻拂,顺着马蹄踏过的方向,她的眼虽是淡漠,但静凝之却会发现,在那光耀的深处,却透露出一丝黯淡的温柔。

视线蓦然轻转,在那不远处已然飘零殆尽的海棠花树下,那人掩映在日月星辰之中。漫天的繁星耀如宝石,他仰着精致无暇的侧脸,墨发随意地以玉带冠于耳后,风扬起他前额不羁的斜长短发,他身上上好丝质的玄色的锦袍掩映在日月星辰下,随着身后墨玉的长发随风飘荡。

时光仿佛就这样被静默搁浅,直到庭院处,那抹纤瘦身影的出现,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却蓦地勾勒出一抹堪与日月争辉般的浅笑。

乍然的相见,仿若过了千百年的时光。这一刻的温暖,它曾那样的真切,却也那般稍纵即逝。

从前,她只觉得他俊颜上那抹温柔止水的笑太过真实,真实得让她倍感刺眼。如今近在咫尺的容颜,却让她有种恍若千年般梦幻的感觉。而这,却是为何?

她曾经故作姿态的冷漠与固执,从最初的那一眼,便让她失了从前的冷静。每当夜深人静,灯火阑珊时,她屹立在空幽清冷的高楼上,她以为她要的,是努力地存活,但绝不懦弱的苟活。但仔细地细想,这些年的云淡风轻,绝非冷漠如霜,而是……

心如止水般的冷却与薄凉。

原来,她真正贪念的,不过是这样短暂的温暖。原来,只有亲身经历过如潮水般涌烈却又平淡的温柔,才会珍惜失去那滋味夜不能寐的疼痛。而他当初让好的两不牵挂,却在他违背诺言的时刻,让她向来坚硬的心也失去了方向。

红袖说,她变了。越发地绝艳,越发地空灵清丽,从骨子里透着一股不可方物的美。她蓦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她的娘亲静坐在破旧古老的梳妆台前,那灰旧的铜镜映出娘亲苍白遭风霜洗礼却亦美丽的容颜,一身的粗布罗裳,却依然掩不住她绝美的风姿。

而那样个举世无双的美人啊,却甘愿为了那个不信任他的男人,在这静寂森冷的后宫痴痴地等待。而最终等待着她的,却不过是那一地的黄土。

后来的后来,父亲终是不顾一切地为母亲平了反,偌大的琉璃宫逐渐变得热闹起来,已非昔日的清冷,而她屹立在那光耀之处,只觉得心里的温度越来越冷凉。宫人们常说那也算还逝去的母亲一个公道。可只有她才知道,那时她的心是有多么的疼痛。

他的父亲,那个权倾凤鸾却六年从未看过她一眼的男人,他从此待她极好,若说将天上的星辰摘给她,他亦不会皱眉。他常说,要将这几年逝去的时光加倍地补偿给她。可他不知道,有些伤痕,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变越深。

也是从那个时刻,她才真正地明白,这世上所谓的情感,曾经的刻骨铭心,终将变成过眼烟云。人的心,虚伪又凉薄,终究抵不过眼前的繁华。

“忧儿,”他缓缓向她伸出他皙白修长的指掌,向来冷冽的银眸在望向她时敛起无限的暖意。

她踌躇了半晌,才缓缓走向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她纤白的柔荑轻搭在他的大掌上。她望向他,他的眸光深处,映射的,却都是她淡雅绝尘的容颜。

“你……”她咬唇静静地凝望着他,却一时默默不语。此刻的相隔仅一步之遥,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般的漫长。

“我好想你!”浑厚浓郁的嗓音散在风中,很轻,很浅,却如同一团炙热的热火,燃烧进她霜冻冷凝般的心。

他紧拥着她,轻轻地,深深地吮吻她俏丽的额头,她凝眸上扬,对上他清亮的银瞳。一时之间,仿若失了魂魄一般,为之蛊惑。她伸出白皙恍若凝脂般的皓腕,轻柔地仿佛一阵清风般搭在他宽阔精瘦的肩头,却忽略了他银眸里一闪而逝的淡淡精光。

黑夜当空,星耀斑斓,淡柔的月光倾斜柔和地洒在她们相拥的身影上,对影成双,此间静好。

“你……”她迟疑了片刻,深深地对视着他媚惑的银眸。“最近还好吗?”

“嗯,”他轻扯出清浅的微笑,抚着她无暇的玉颜,他瞳眸中的眸色越变越深邃。“我的忧儿是在关心我呢!”

他云淡风轻地用一向雅痞的口气调侃着她,笑望着她雪颜上的朵朵嫣红,银眸里却适时划过一道暗沉的幽光。

他的小妻子,向来对何事都是那般的云淡风轻,旁人都说她冷情,淡薄如霜。可只有他才知道,在何时何地,才能触碰到她心上的柔软。

然而,无论是她娇羞,或是淡漠的模样,她的万种风情,只有他,也唯有他才能看得到。让人,哪怕只是偷瞥一眼,都让他无法容忍。

是的,疯狂如他,从他**的那一眼,他便告诉自己,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他的世界。即使……他眸色一沉,即使她的心中还残存着对某人的记忆,他亦会将之连根除尽。

或许,对她而言,他的爱来之猛烈,似是去之汹汹。她有所防备,他亦是了然于胸。曾经他以为的一厢情愿,却在那场震惊朝野的骚动之中掩灭。

她不再无动于衷,在那个时候,甚至可以说,她助了他一臂之力。他的母后常常说他有他父王年少时的戾气,瞧不起女人,认为女子出嫁就得从夫。可正因为他秉承他父王的秉性,所以,这盛世倾煌,有她母后倾注的一片心血。而他……

他淡笑着,抚着她纯美脸颜的大掌沿着她弧形优美的轮廓缓至她如樱的唇角,以他修长的指掌描绘她完美的唇型,眸光一片淡柔。

“夫君大人,”她轻依偎在他温热的怀里,轻声的细语随着晚风飘荡至他的心扉。“我听闻你有个侍从叫冷宿,是这次南旱携赈灾之款逃逸的元凶,我想……”

“忧儿,”他紧搂住她柔若无骨的身躯,棱角分明的下颚轻抵在她光洁的额上,水波不惊的银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蹦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

“忧儿你该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要在你夫君的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逆着光,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独孤倾尘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正主,忠诚他的人,他会给他应有的荣耀。而背叛他的人,他亦会给他应有的惩罚。即使是那个人也一样!

“霸道!”她没好气地说道,看着他瞬间黑成一条直线的额头,她的心竟意外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动。只是在他看不见的眸光深处,她悄然掩去了眸里深浓的担忧。

她会提及那个与她毫不相干的人,全是因为那个为他夜不能寐的人啊!

“对,我就是霸道!”他深深地灼吻着她如樱的棱唇,仿若狂销热浪般向她澎湃地袭来,她的气息被他身上独有的甘草香味所掩盖,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在他的银眸里恍然看见那个媚眼如丝的自己。

这样的风情,这样的妩媚,这样的她,会是那个向来冷情凉薄的她么?

“从你属于我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这一世,我也绝不会放你离开。”他抵着她软嫩如珠的耳珠,像是宣誓般重重地在她耳边呢喃,每说个字都吻在她的耳上。那浓厚的男音始终徘徊在她的耳边,顺着清风,缓缓地流淌进她的心扉。

她如在梦里恍然被惊醒,那遥远得被尘封得已久的记忆私自掀开了它长长的面纱。她恍若被一盆冰水兜头淋湿,站在冷瑟的清风里,却不自觉感到彻骨的冰寒。

爱,于她,终究太过沉重。她曾经问过自己,娘亲之所以抑郁而终,难道说是因为父亲不爱娘亲吗?

答案是,爱,并且是深爱。也正因为爱,所以让人痴狂,让人挣扎,让人犯下那些,不可饶恕的罪孽。

因为爱娘亲,所以就算是将娘亲永远地囚禁在他的世界,也不让她离开。宁愿忍受心底那些深入刺骨的疼痛,也绝不放手。

这便是他的父亲,那个凤鸾最高的王者对于爱情的偏执。可是,却是她所有疼痛与梦魇的开始。

她不要变成像娘亲那般可怜之人,一生一世,只为等待那个错误的良人。望穿了秋水,直到山穷水尽,油尽灯枯。

所以……

她紧握住拳头,紧紧抑制住从心底流泄出来的悲戚。她不会重走娘亲走过的路,她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哪怕这一生临岸飘零,孤独终老。

所以,即使是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她的丈夫,独孤倾尘,亦不能改变她的初衷!她暗暗在心底告诉自己。

再度抬眸的瞬间,她深藏眼底的挣扎早已悉数湮灭。淡冽的风扬起她墨黑的长发,顾盼留情间,所有的芳华,敛于沉寂。

“夫君大人是想要我的心么?”她淡笑着,晶亮的眸子透着曜石般的光泽,唇角上扬的弧度却凝成足以致命的诱huò。

“我的心太小,这一生只能容纳一个人。可后宫弱水三千,夫君能取竭之尽么?”她嘲讽似地望向他,却只看见他瞳眸中那深邃的温柔。

“忧儿,我说过,”他轻轻将她鬓角被风缭乱的发丝拨到耳后,一瞬不瞬地望向她,唇角凝着的微笑如同暖冬里的骄阳,一寸一寸地,映照进她心那未曾被阳光照耀过的阴暗的位置。

“任凭弱水三千,我,甘取一瓢饮……”

任凭弱水三千,我,甘取一瓢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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