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哥哥们好,我叫孙萍萍。”孙萍萍一身的大红囍服,声音细柔。红唇嘟嘟的样子,像殷桃一般,全身上下有一股奶香味,府内上下所有人都盯着眼前的这个魅力的人,看来府内又添一位成员了。
团子睁着大眼揉揉眼,吸了吸鼻子,“姐姐,你真美,身上好香香。”
孙萍萍一脸的娇羞,从怀里背后拿出一串糖葫芦,在他面前晃了晃,“小弟弟,我可是哥哥哟,嘴巴真甜这个糖葫芦给你吃,我们做朋友好不好呀?”说着,又从一个木箱子拿出一些金银首饰分给了下人,就连李叔都送了一个金夜壶,一时间所有人的都兴奋围了过去,开始抢珠宝首饰。唯独赖安心和小白原地不动,看着这场的场面,一个面无表情,另外一个绿色的眸子好像要吃人一般。
看着一大箱的金银首饰一下子被发完了,夜魅咂咂嘴那不是她提亲的首饰么?他倒好借花献佛然后一来就把府内下人的关系打点好了,只见他抬着一碗茶,跪拜在地上,“赖贵君,您请用茶,还望以后多多指教。”一杯茶就这样悬在半空中,迟迟不肯接手,他就一直跪在地上。
而小白终于憋不住了,站了起来接过那杯茶放在桌上,不屑的上下打量,开口说道,“你是哪冒出来?为何妻主不曾提起。”多了一位夫侍,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来头,家里都是做什么的,哪里人士。就这样一早出,晚上就带回来这么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儿,花里胡哨的。
“呵呵,我是妻主登门送彩礼,新纳的夫侍。念贵君,不必惊慌,没有什么可以取代您在妻主的位置的,除非你是没有自信。”孙萍萍起身捂嘴偷笑,这个人一看就是个没心眼的傻子,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相反这正室一点都不好对付,话不多面无表情,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没有吃醋的意思。赖贵君,是当朝赖相之子,赖家最近备受重视,如果得罪了他又是正室,直接引起冲突不好。他又从手里取下一对叮当镯子,卑躬屈膝的拉起赖安心的手,一个个给带上去,“哥哥不出声,莫不是不喜欢弟弟,呜呜……我好可怜没娘养,到处被嫌弃”故作哭腔的哭了起来,声音很是让人怜惜。
赖安心脱下了镯子,站起来走到夜魅的面前,从怀里抽出一封信,上面写着休书。不急不慢的说着,“这是合离书,虽然男子不得提出合力,否则按七出浸猪笼。安心愿意接受处罚,你若想让我离开一起禀明夜帝,不用顾忌赖家颜面,就算是死我也会支持你的立场,只是这位孙萍萍公子,一日未进门,就算不的府内的夫侍,虽你我和睦共处,无夫妻之实,府内人人皆知。可是,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内心积压一时的话,终于还是开了口,他觉得这么耗下去对谁都不好,他只会耽误她的前程。
“也好,我会密信给夜帝,说你我不合适。叫她不必处罚你,你自由了……”
“从今日起,孙萍萍是我夜魅的门客,谁也不准欺负他”就宣布一件事情一样,说完她一眼都没看的,拿起休书便离开了。独自走在书房的路上,她回想着住在一起的点点时光,以及身上这身斗笠,这是来到这里收到的第一个礼物,虽然很喜欢。但是东西归东西,不代表情谊。就算是浸猪笼,他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她还苦苦强留做什么。关上书房大门后,点燃了檀香,她静静的坐在桌前发着呆,看着窗外飞过的蝴蝶,在想这么做对他好吗?
“既然,舍不得为何还要让他离开?”孙萍萍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又换上了平静的模样,双眼皮轻轻一抬就可以蛊惑人心,但是他的眼睛看得出她的失落,看的出她内心的渴望,如果她不在意,何必还要去替赖安心求情。呵呵!真是有意思的女人。渐渐地走到她的身旁,她才离开就追了上去,就想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夜魅扭头对上他的双眼,伸手抚摸着他的肌肤,再到他的唇,惹得孙萍萍觉得身体酥酥的,一会儿闪躲开了来,见状她笑了笑,开口说道,“一个人喜欢不喜欢你,身体是可以感觉的到的,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慕木回来了。可能会带他走吧,只要他愿意……”嗯,如果不喜欢一个人,人的本能都不会与之靠近的,回想起他连取虫昏迷之际都在梦着其他女人,嘴里都在喊着那女人的名字,说不出的感觉。她这是咋了?为什么内心也跟着哀愁了起来。
“恐怕休妻的从古至今,只有你一个人了,为什么要我做门客?我不可以做你的通房侍郎吗?”孙萍萍说着,脱下了他的衣袍,露出他的肩膀,锁骨的分明,还有那喉结。真是赤裸裸的引诱,他抬起她的双手拉倒他那深渊之处,论夺正宫之一,就是先破其身,再得其人。他咬着嘴唇,舌尖舔了下嘴角,“他给不了你的,我给你……”手伸进她的里衣,想要再往里面点。
却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红红的一巴掌手印,孙萍萍万万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捂着疼痛的脸,看着面前的人。
“我娶你,是想看你怎么夺正位的,而不是看你作践自己。你真的很美啊,孙萍萍”生气的让她手发抖,不知道为什么想打他,可是就是忍不住。她看了看红彤彤的小手,推门离开了。
留下他一脸的懵逼,这是什么情况?没理由啊,他这么美,怎么可能不心动。难道是我小弟还不成熟吗?真是奇怪。往后的三天时间里,都不见夜魅的出现,赖安心择日便搬出了夜府,府内人就变少了好多,因为都是赖家的下人比较多,空荡荡的。孙萍萍没事就放放风筝,种种花,时不时跑去偏殿看看她有没有出现再那里,可是让他失望的是,没有半个她的影子。
“天天趴在我的窗口作甚?”念白也很想不通,这几天她会去哪?自从这个孙萍萍出现,就走那么多人。没有人再可以跟他争宠了,就是心里空落落的,平时没事还可以去找下赖安心,炫耀一般唠唠嗑。现在这个人是随时都在动着,没有一刻消停着,整体能绕着他大殿外好几圈,有时候还爬上房顶,携开瓦砾看他洗澡。总感觉,妻主变了,变冷漠了……变得不再那么喜欢他了。
孙萍萍通过洞口看着他换衣服,才发现他们两的都一个样啊,没理由啊!按理分析,侧贵君平日里很受宠,虽然他的外表仙气,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出了样貌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区别。他嘿嘿的笑着,上去搭了一把手,给念白系着腰带,“敢问哥哥,平日里都是用什么法子,能留住妻主夜夜不离的?可有什么房中之术,传教传教。”
“别一口一个哥哥叫着,你只是门客!还想跟我争宠?”念白拍打开他的手,嫌弃的拍了拍衣服。
“哎哟,你居然推我……嘤嘤嘤,我真是太可怜了,你们欺负我是个乡下人,无依无靠的。我只是想融入夜府这个家室。”又开始哭腔了起来,声音很是惹人怜。引来了一群下人来围观,开始指指点点的说了起来。
三虎立马上前扶起了孙萍萍,站在了他的前面,这念白性格大家都清楚,就是个醋坛子,都认为是念白推了他,“念贵君啊,孙侍郎也是府里的人,我们都是乡下来的。你不可以欺负乡下人,虽然我们穷,可是我们为人傥荡。更是一心为主,在您面前我从不说家乡话,你就不能看在我面子上,别欺负他了吗?”
“就是!”
“平日里夜王对你很好,我们都看在眼里,何苦为难兄弟”
二牛和一鼠都帮衬着孙萍萍,整个府内出了,团子和李叔现在都是念家的人了,所以分成了两派,一派则跟随着孙萍萍,另外一派就是念家的人。
“你们……我没有推他!”
只见孙萍萍挂着泪水的脸颊上,却挂着得意胜利一般的笑容,这傻子就是笨。你早说下不就好了,真是小气。如果府内的都知道常常被冷眼旁观,就可以多一点照顾。先和夜王的心腹,打好关系才能引起她的注意,嗯这是他的第二招。
“孙侍郎,我们念贵君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嘛说的那么可怜”
“对啊,不就是推了一下,我看你也没事啊!”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推、他”委屈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为什么说什么就是所有人都不信,都相信这个野男人,他是爱吃醋但是答应过妻主,不会动不动就跟人打架,怎么可能再推人。眼周圈都挂上了泪水,一时间大殿内又是争吵的声音,两边开始互骂互怼,吵得脑壳都嗡嗡作响,他走到琴弦面前,开始谈起了琴音,仿若孟姜女哭长城,妻主常常给他将的故事人一般的,曲间还有思念之音,悲喜交加,这音感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他表演。
念白这时候想起了她说的话,万事不能太冲动,她不在的这三天,感觉空荡荡的。她在的时候,总是嘴上符合说好,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曲音落。他按下了古琴,擦了擦眼泪,笑着对在场的下人说着,“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我都不会生气。如果我推他,那何必找个你们看到的地方,往死里揍他。还让他在我的大殿内,做给你们看,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而且,孙萍萍我并没有叫你们任何人请他来,他自己来的。哪有人,自己送上门让人推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移到孙萍萍的身上,听着念贵君分析头头是道,很有理。
“啊哎哟,我和念贵君开玩笑呢,打赌说我在这里有没有朋友?没想到还是三虎兄弟三对我真好,嘻嘻……三虎哥真是个老实人,当真了呢!”意识到被拆穿了,他赶紧补开口说着,撒娇眨巴眨巴眼睛,又给了三虎三钱碎银,让他们拿去买酒喝,才把下人都支走了。
“看来你并不是那么傻呀,其实我是在试探你,你也知道赖贵君这么一走,正室就缺个位置,我是在想呀。哥哥备受宠爱,肯定稳坐位置,以后多多照顾小弟我呀。喏,我刚刚不都还向你请教的嘛”孙萍萍的又上钱,给念白拉了拉领口,然后拿起玉梳子,轻轻的给其打理头发,很是认真的样子。
念白见状,心里的委屈就没了,其实在他的心里,无论正室也好还是侧室也好,只要是她这个人,都无所谓的。从第一次见她,他很失望,他觉得他的妻至少有勇有谋,高高的身躯,最好还是个金主。可是渐渐的相处下来,她好像没有那么矮,一点点在他的心里长高。她不仅有勇有谋内心成熟,现在还富甲一方小有名气。府内那么多人,上上下下的支出,一个赖家一个念家都是名门望族,待遇真的不必嫁过来差,从小小的夜府,现在尽然把隔壁也买通了,住的是越来越大,每天都沉沦在她的身下,真的不想再多一个人分享。可是,月老总是给她牵线,他真的怕失去她。好像喜欢她,成为了一种精神依赖一般。
看着走神的念白,孙萍萍更加好奇了起来,他走到念白的玉面梳妆台上,看着每个胭脂水粉,都是上等的货品,且不说这大门的壁画,就连屋内的所有布景,都让人羡慕不已。这是,他从未敢想的,有一天他的住所要比这个还大,东西用之不尽,取之不完。正室的位子,只能是他的。
而这三天,夜魅都去了哪?她可苦了……
合理的事情闹得纷纷扬扬,家常里外人尽皆知,夜之忙着召见慕朝大公主,那几日才没有召见她,她倒好自己找上们来了。于是,天不亮就带上了李叔、团子、灵芝四人进了朝度,赖相一听合离,这新婚不久被连退两次,一次被夜帝退,这一次居然是夜王退,弄得很没有面子。连连上奏折,批判夜王生活不检点,待夫侍偏心,还做些粗俗的生意,卖男子里衣。伤风败俗,有失帝王家颜面,从严处理。还蛊惑着,那群小党联名起奏折。
大殿上,文武百官都来了,纷纷坐在两边,而中间则一群武妓在跳舞,一群男子穿着孔雀羽毛拖地的衣服翩翩起舞,各个把酒对歌欢,慕木则坐在龙椅旁的一角,品尝着美酒,时不时从碗里夹起一块小肉放在念辞的碗里,两人的感情很好,看的让人羡慕。
“报……夜王赴宴”
“哦?我可没有请她,准”夜之,手一挥,舞妓就退下了。今日设宴,她没有穿龙袍加身,而是一身黑羽领口,全身大面积的烫金花纹,金黄色在的花纹黑色的底布上蔓延多了一份华丽的大气,温柔大方的齐胸设计,唯美清新的花纹让人身高雅又不失灵动,两片款式齐胸裙更加丰盈,大袖衫拖地没有人敢踩上一角的王者风范。
所有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夜魅则一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盒,没又拆开里面却亮的通透,看似带着一份沉甸甸的宝物,这里面是什么引起了人们的好奇。穿上了自己设计的衣服,看了一眼就会觉得无比的温馨,美好细细品品衣裳上花花布满了花的气息,配上了双耳借系带,简约的袖口,让手臂显得修长,下裙网纱犹如花朵,大裙摆仙起十足。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樱花胭脂粉,眉间她自个儿画了一个血花,让她眉间的那颗痣更加衬托出她的俏皮可爱。丝毫不输于龙椅上的气质。
“臣妹来迟,有失远迎,特奉上玉如意一枚,祝贺慕朝公主万事如意,称心如意。”盒子一开,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虽然说是玉料,可是这石料可是难寻,上好的底子通透可见手指,祖母绿的颜色更显大气,还有上面镶着夜明珠,夜明珠则是紫色,白日下却也闪闪发光。这个礼真的太大了,价值连城。
“好大方,看了本帝都很喜欢。可是,最近夜王的私囊真是大庞大了,能否让刑部去观赏观赏你后院呢?”说着,立马将杯中的酒杯一把砸在地上,桌上的美食佳肴被她一脚踢翻,真是朕的好妹妹,尽然将生计做的如此庞大,各州都有‘魅衣阁’,而且一家比一家大。让人惶恐不及,一夜之间多了那么商铺,尽然都是出自她。
夜魅将后背的账本放置交给了魏公公,如今的她是很有钱,早在娶赖安心的那一天,她便透透差遣花枝,去往各州打点打点,继续扩张经营,打响知名度。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铺子,早就就知道有今天,所以她认真的看着每笔账本。又计税着,上缴的国库。
“臣妹,愿意。这是所有的账本,以及上缴的国税。依据律法,夜魅合法经营,没有偷税漏税一说,还望夜帝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