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知道凶手是谁……”艾伦说道。
“他应该有杀死教宗的实力吧?”皮特说道。
“不知道,但是,不排除这种可能……”艾伦说道。
“他潜入圣座宫中的时间与教宗死亡时间完全吻合,而且,他有可能有这个实力。他的嫌疑最大……”皮特说道。
“只是嫌疑而已,万一不是他呢?如果不是他,你敢诬陷他?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了解他吗?你只要敢诬陷他,他就敢认。到那时候,他会认到你怀疑人生。”
艾伦盯着皮特的眼睛,冲着他沉声说道。
皮特心头一颤,想起最近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情。他却是丝毫不敢怀疑艾伦的话了。
就连布鲁克脸色也是微变。
整座小楼都变的沉默了,寂静的都能听到到窗外的风声了。加上他们身边还有一个死相可怖的老头儿,让小楼里的氛围平添了几许令人恐惧的气息。
“圣座宫遇袭,教宗被刺身亡,我们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摸到。这说明什么?我们已经处于危机之中了。当次之际,我们不能再树强敌了……”
停了一会儿,艾伦又说道。
“可是,那万一真是他呢,毕竟,目前他的嫌疑最大……”皮特皱了皱,又说道。
“如果真的是他,我们也要当作不是他……”艾伦说道。
“为什么?”皮特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们需要时间去做准备。他敢刺杀教宗,必然是预谋已久了。我们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跟他开战,对我们是相当的不利……”艾伦说道。
“对不起,艾伦老师,刚刚是我错怪您了……”
布鲁克上前一步,恭敬的冲着艾伦说道。他脾气虽说暴躁,但是,性子也算是耿直。错了就是错了,倒是也没什么拘泥的。
皮特虽说没有吭声,但是,脸上也露出了几许愧色。
“有一支势力,正暗中窥伺着我们光明教廷。我们的教宗死了,我们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我们光明教廷此时正置身险境……”唐纳德冲着艾伦说道。
艾伦看向唐纳德。
“我虽然很讨厌刘清明,但是,我相信他的人品。当年,他当年既然与我们谈妥了,就不会无缘无故的撕毁协议。所以,我不相信是他杀的教宗。应该是另有其人。刘清明此时无论如何不应该成我们的敌人,他应该是我们的朋友。或许,我们还需要他的帮助……”
唐纳德却是又说道。
艾伦没有吭声,但是眼中明显露出了几许忧色。不论凶手是谁,大光明教廷此时都是危机四伏,遍地是杀机。
……
一架从法兰克福飞往洛杉矶的航班,于晚十点左右偏离了预定高度。几分钟后塔台开始尝试联络飞机,却并未得到回应。飞机在此时,也开始逐渐偏离航线。不久后,飞机和无线电通讯和应答器全部关闭。飞机彻底失联。
在这个过程中,有数位乘客打了报警电话。然而,很可惜的是,那些电话在尚未接通的时候,便被掐断了信号。
与之同时,一架从慕尼黑飞往伦敦的航班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
两架航班遭遇的事情,基本上是完全一致。就连时间差都惊人的一致。很显然,这是一个同一个计划,同一种操作手法。稍有不同的则是,这架航班上有一个乘客的电话打通了。只不过,那名乘客显然是惊慌失措了,只是不停的告诉警方,出事了,出大事了,飞机上的情况非常不好,然后电话就被切断了。
两个航班原来的方向是大相径庭,此时的方向却是惊人的一致,全部都是柏林。
……
哈姆酒店,位于柏林南区,是一幢高六十层的大楼,在这个楼宇林立的区域,这幢大楼显得颇为低调,但是这家酒店却是柏林最为顶级的酒店之一。
约瑟夫靠在沙发上,微微有些喘息着。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匆匆忙忙的赶路了。虽说,莱茵哈特庄园到这里的距离并不算远。比之,平时他动辄辗转几大洲来说,距离实在是太短了。但是,他平日里出行,都是装修豪华的私人飞机。在飞机上,跟在家里没啥区别。下了飞机,不管到哪儿,都是舒适的轿车。让他走路的时间,实在是少的可怜。
但是,今天晚上,约瑟夫却是走了许多路。因为,他是秘密离开莱茵哈特庄园的。这一路上,他也如普通人一般,挤了地铁,挤了公交。对于他这样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人,还到了这把年纪。这种滋味着实不好受。但是,约瑟夫知道,他必须要这样做。因为,这样做安全。
约瑟夫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却是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望着窗外灯火璀璨的夜色,却是喃喃的说道,
“这就是逃亡的滋味吧……”
约瑟夫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很显然,他此时很轻松。他觉得,这里很安全。因为,他觉得,即使刘清明要对他下手,目标应该也是莱茵哈特庄园,而不是这里。
因为,即使是他的亲信们,也以为他在莱茵哈特庄园呆着。没人知道,他已经离开莱茵哈特庄园了。
就在这个时候,克莱蒙却是从外面走了进来。
“外面怎么样了?”约瑟夫转过身来,冲着克莱蒙说道。
“很不好……”克莱蒙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个不好啊,他们已经开始对我们下手了吗?”约瑟夫冲着克莱微笑到。
“不错,在一个小时之前,我们在欧洲国家的各个分部和支系就开始遭遇了血腥的屠杀和清洗,范围很大,甚至可以到跟我们莱茵哈特关系密切的盟友……”克莱蒙说道。
“好大的手趣÷阁,是打算株连九族的吗……”
约瑟夫喃喃的说道,脸色顿时变的有些阴沉。某些事情,他虽说早就料到了,但是,听到这种坏消息,还是让他很不高兴。
约瑟夫走到茶几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微微抿了两口,压了压他胸中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