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玉京轻敲着步子到了宁致远面前,看着这一古怪的姿势突然展颜一笑道,“宁公子这是要抱玉京吗?”
“————”
“不管是不是,玉京就当是这样了!”还未等到他说些什么,卞玉京柔柔的一声,然后宁大官人只感觉到一阵暖香入怀,香风扑鼻,卞玉京已经抱住了他。
宁致远紧了紧双手,一个陌生的绝美娇.躯总是能调动他的兴致的,这是男人的新鲜感。
卞玉京的身高比到宁致远的眉心处,属于比较高挑的一类,若是以后世的眼光来看,两人是不搭配的,十二厘米的情侣身高差都不到,但...本公子才十九岁...应该还在发育吧?嗯,还能长高的......
“其实...还真的不是。”宁致远撇了撇嘴,感觉卞玉京的身子十分柔软,笑道,“本公子只是在等玉京自己投怀送抱。”
卞玉京闻言一愣,然后昂起了脖子,脑袋从宁大官人怀中伸出,俏丽的面孔与男人对视着,嫣然一笑,两片嘴唇迎了上去......
被强吻了...
............
吴梅村刺杀当朝一品大员,这是大罪,所以他很快就‘招供’了。
金陵城中由此掀起了一阵很带感的传闻,一时间所有书生津津乐道,更有甚者在仔细揣度其中蕴含的玄机。
众所周知的是吴梅村现在的地位其实是很悬乎,在连日来崇祯加速了给朝堂换血的过程,毕竟是皇上,所以还是很占上风,宁大官人的超然地位自然不用说,而吴梅村也正是崇祯第一批招收的门生,还是其中的佼佼者,这突然冒出的刺杀一事...玩的是哪出?日子过得太平静找点乐子?
李居林父子显然不是这么想。
郊外府邸,李居林与宁大官人坐在客厅中,旁边没有闲杂人等。
“李大人,这是为了吴梅村一事来的吧,金陵还真是乱啊...,怎么了,判决这么快就出来了...?”宁致远嘴角一勾,笑道,“金陵就是金陵,南直隶果然不一样啊,衙门办事的效率果真是高啊...”
李居林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这话......
听着‘李大人’这个称呼他便感觉不妙,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不过也没办法,世事就是这么难以预料,在一个月之前,以自己儿子的关系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能理解,从一介寒门起家至今主政一方,李居林知道,自己父子自己与面前这个一品少年已经走上了对面,随着时间的愈久,这种情况也愈加严重。
虽然这局势是自己儿子造成的,但他认为这并不是谁的错,李居林也是赞同自己儿子的决定,因为每个人在为了自己的野望在努力着,虽然这条路很艰难。
李应是知道,跟着宁致远,那么他头上永远有崇祯,宁致远,甚至还有李定方,而只要站到宁致远的对面,或许第一个就是他李应,吴梅村之流也得靠边站,而且他更知道,没有自己,还会有千千万万个自己选择会这么做,因为那是皇上所需要的,所谓的权衡。
这是一个无聊的游戏,至少宁致远是这么觉得。
“此事已上呈京城,相信陛下很快便会有决断了!还请大人放心等候。”李居林叹了口气说道。
李居林这次只是来探探口风,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早已有了预料,所以并没有白费心思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吴梅村一案,看来已经是定性了,具体还要看皇上的意思,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除了谋反,什么罪名都不重要,都是有目的的,他是不会相信吴梅村真的去刺杀宁致远了,除非他活腻了,更别说现在吴梅村在他手上,他早已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果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这是李居林的心思,他觉得,宁致远从政的这三年没有争过什么,或许正是借着这么一个契机让小人免进,...自己怎么这就成了小人了呢?
李居林并没有多坐便走了,或许是立场的转变让他叫一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少年为大人有些别扭,而且还是自己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宁大官人没有起身相送,看着背影,他想起了自己刚刚取得解元的时候,那一个嘻嘻哈哈没正行的纨绔,那时候虽然李应也并不纯粹,但确实是他的朋友,再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他们所追求的,其实是水中月,镜中花。
............
李府李居林的书房中,李应站在李居林的面前,诺大的房中只是掌着一盏昏暗的灯。
李居林面无表情凝视着自己这个儿子,相比他的其他孩子而言,李应不是嫡长子,但却是最聪明的,他问道,“英森,你说吴梅村这次会被怎么处置。”
“想必是小惩一番吧。”李应沉声答道,“皇上虽然看重致远,但还是要权衡的,毕竟谁都知道这只是栽赃,若是随便就处置了他,岂不是堕了这一方的颜面?”
“若是大惩还好,只是小惩一番,这才是恩宠啊...?”李居林道。
李应听着有些迷迷糊糊,含含糊糊说着,“皇上现在正是培养势力的时候,所以对吴梅村看重点也是应该的!”
“我说的是对宁致远的恩宠...”李居林缓缓道。
“早在宁致远还是白身的时候,我让你与他交往可以近一点,便是因为发现了他借着施粥之名暗中招募了两千余人。”李居林不知为何说出了这么一番话,看着儿子没有什么反应,接着道,“我当时以为他是要像陕西那些民兵一样造反,很奇怪吧,我竟然让你与他更近一点......”
李居林叹了口气,“反正只是数千人危及不到金陵,人啊,总是想着给自己留后路,却没想成......”
夜深了,李应一个人在漆黑的房中,回想着那么一句话。
“小惩是对宁致远的恩宠,大惩是对宁致远的防范。”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吧,反正只是吴梅村那个蠢货在蹦跶,李应嘴角一勾,他正是这么希望的。
............
李香君趴在宁致远身上,小琼鼻不停地嗅着,然后愤愤喊了一声,“夫君,你身上怎么有玉京姐姐的味道...?”
“————”
“...小香君,你瞎说什么呢?”宁大官人面不该色道,开玩笑,自己...明明刚刚才洗的澡好不好?
“不知道你指什么时候把玉京姐姐骗到的,今天我和她说起你的时候他的眼神明显就不一样了!”
李香君不安分扭动了几下身子,又哼哼道,“你这个大色鬼,肯定早就对玉京姐姐有企图了,上次那个珠儿姐姐一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吗?哼!”
“那是意外,意外,呵呵。”宁致远干笑了几声,脑中怀念起玉儿和海兰珠的美妙身躯来,还有海兰珠竟然是真的有痒,还是中了自己亲姑姑的毒,怎一个乱字了得。
“你这个坏蛋,是不是在想着玉儿姐姐和珠儿姐姐有血缘关系就一阵激动,比我和柳姐姐要吸引你。”李香君鼓着嘴道,不管不顾旁边的柳如是羞红着脸。
“姐妹花啊....本来就很吸引人啊!”宁大官人心想着,嘴上说道,“不会不会,还是小香君最可爱了。”
“信你才怪。”李香君皱了皱鼻子,“夫君你什么时候把玉京姐姐接回来啊。”
“看她自己的意思啊。”宁致远道,“我和玉京说过了,她说时候未到...反正不管怎样都跑不了。”宁大官人抿着嘴角,倒是没什么别的心思,他很希望自己的女人都有着自己的思想和小任性。
............
“宁郎,”柳如是终于眨眨美眸开口道,“那个吴梅村为什么没被砍了啊...!”
正在搂着两女上下其手的宁致远一愣,看了看柳如是有些忐忑的模样,一脸柔弱可爱的模样怎么就学会说这么...腹黑的话了,柳如是之前一直是不会问自己在外面那些事的,这次应该是有些担心了吧。
“如是在担心什么?”宁大官人笑了笑,“不管发生什么,夫君都会保护好你们的。”
柳如是微微放下心小声道,“如是...如是只是担心宁郎你谋反被皇上知道了嘛。”
哈哈笑了几声,宁致远压了上去......
小妮子,你还能再可爱一点吗?
............
“康兄,你说圣上这回是怎么想的,吴梅村刺杀宁大人这么大的罪名只是把他调到别处去了,莫非,宁大人是要失宠了不成?”归家院里有书生在喋喋不休着。
“绝无可能,宁大人所受的圣宠之深超乎想象,否则也不会弱冠之年未至便官居一品,更遑论吧天下社这种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办,这就意味着我等天下社之人既是天子门生,又同时是宁大人的门生,如此这般,与无冕之相有什么区别?”
“那这又是为何,还有宁大人不日将赴任大同巡抚,一品实权尚书变成了太子太保,实在是......”又有人说道。
“其实...在下知道为什么...”一人突然低声说道,然后环顾了四周,“那天晚上不才正好在归家院,吴梅村以势压人偏要见卞姑娘,已经有人与他说了宁大人正在卞姑娘房内,但吴梅村却是死犟着要进去...”
“这不是脑子有病吧!别说宁大人的地位之高,就算是一个普通人,身为朝廷官员也做不得那种仗势欺人之势吧。”
“...是极是极,不过这样就给吴梅村套上一个行刺的罪名似乎有些过了吧...”有人质疑道。
“哼哼......”回答他的只是几声冷哼,在读书人眼中,面子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宁大人是什么人?那可是布衣之身就部位权贵的人,哪里容得那些跳梁小丑,那吴梅村想必是听到宁大人调至大同巡抚一事,自以为可以与宁大人共重了吧!”
起先只是一群人在议论着,后来整个归家院都加入了议论中,几乎全是嘲讽吴梅村的,谁让吴梅村年纪同样不大,但是权势却是远超在座众人呢?他们心中的嫉妒让他们很配合地说出了这些话,至于宁致远,那是早已超出他们太多了,他们只能仰望着。
“等等...”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那照那么说,卞姑娘岂不又是宁大人的红颜...?”
“哎...想必是吧。”众人传来几声复杂的叹息,随即又恢复了原状,“你们可知道为什么皇上调宁大人去大同?”
“还请兄台指教...”
“我听说啊...”
............
卞玉京听着众人的议论,心情变得愈来愈好,就像是一片云朵在飘着,她可以理解曾几何时李香君在默默发笑的感觉,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慰。
“公子什么时候走呢?”卞玉京问。
“后天吧。”宁致远想了想道“不过先去别处招兵马,香君他们还要在这待上几天。”
说起这个,宁大官人实在有些无奈,崇祯是给了十万两银子的,对于崇祯来说,是超级大方了,而对于宁致远来说,与他在大同所要面对的相比,就是一个笑话。
临时招的新兵要怎么样逆天才能打败后金啊,这年头又没有兴奋剂什么的......
“听听底下那群人说的,他们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去大同,就我知道。”卞玉京欢快地说道。
“是啊,就你知道。”宁大官人坏笑着,一把将卞玉京拉到自己怀中,“玉京...”
卞玉京羞红着脸,这样的亲昵她很不习惯......
脸色随即又有些悲伤,“那这次一定很危险吧,面对的是后金......”
不等宁致远答话,卞玉京再度吧嘴唇凑了上去...
又被强吻了...
我说的时候未到,就是未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