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内讧起端
一路奔驰入得城门,..
“郭汜,汝此意为何,镇北军势大,汝焉能如此喝斥那张任,若是张任调集长安屯驻的三十万大军北上,焉有吾等存活之机?”
“李榷,汝若是欲要降那张任,便自行出得城去,汝吾于西凉军**事已有十载,汝莫不是不信吾?”郭汜猛然回头,沉声喝道。
“但吾军如今被镇北军与马腾军围在中间,便是这两人,任一者,亦有实力能够将吾军击败。汝这般生硬,吾军必会受汝所累。”李榷亦是火起。
“哼,镇北军正派主力攻打兖州、豫州,短短数月、一载之间,焉有余力征讨吾西凉之地?”两线作战,为古代兵家大忌,郭汜却是鄙夷的看了一眼李榷,不屑道。
“曹袁联军溃败,所部余兵不过五六万人,如何能力敌五十万大军,一月之内,必有曹操战败传来。”李榷眼中冷笑反讥道。
“哼,那曹操、袁绍,昔日乃是敢与张任并未大汉后起三杰之一,焉能就此溃败,然袁公路今亦是得吕布相助,拥兵十余万之众,焉能不知存亡齿寒之道,率兵相助。”郭汜面色微微缓和,声音放低,两人争论声音不小,四周的军士已是隐隐注意到了。
“袁公路本与张任有仇,然其尚有徐州刺史陶谦牵制,张任出兵,自是布置周全,焉有他袁公路之机,若是轻易出兵驰援,只不过前去送死罢了。”李榷不信,世人皆鄙夷张任麾下百万雄师之称,然征西一战、征讨并州、荡平冀州、强横击败董卓、曹操、袁绍、孔融等人,夺司州、青州,这不免是已经给天下人证实了他麾下镇北军的战力,然而,如今却更有一人不信,李榷倒是看着自己这同帐袍泽,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好笑。
“哼,那西凉马腾、韩遂联军不过与吾军相差不大,吾足以破之,到时坐拥凉州之地,足以抵抗镇北军军威。”郭汜面色一寒,缓和许久后,方道。
“汝当真如此...。”李榷正欲破口大骂,耳边却是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看去,却是提枪上城的张绣。
“末将见过二位将军。”张绣拱手下拜,二将面色微微缓和,只是一前一后,交叉站位,却是明显发生过嘴角争斗,那脸上尚且残留的几分怒意,张绣却是足以显而易见。
“张将军辛劳一番,且下去歇息罢。”见得张绣自城头走下,李榷强行忍住怒气,但脸上却是添补上几分笑意。
“诺。”张绣微微颔首,便是踏步离去,台阶上,又剩二人,李榷冷喝一声,便是当前踏步下城而去,郭汜冷然一笑,亦是背对李榷上得城头而去。
走近城墙边上,从垛口处看出去,城外镇北军已是缓缓退去,那如常宽敞的城外,空荡荡的一片黄沙,露出开阔的地面,却无任何镇北军动静,看来,已是撤去了。郭汜低着头,心中冷笑不已。
“张将军且留步。”一路紧随其后,李榷终究是于城门前追到了正翻身上马的张绣。
“将军有何事?”张绣面色狐疑道。
“且与吾过府一谈。”李榷含笑不语,便是带着面色疑惑的张绣入得府内。
堂前,二人依次落座,李榷一抬手,便是示意张绣随意。
“早知将军神勇,却是埋没这些年,当真是吾西凉军所憾。”
“幸得太师提携,然如今,却未有机会回报。”张绣低头,口中缓缓应答,心中却是一阵疑惑。
“太师早年勇武,待吾等亦是周全,然入洛阳之后,骄奢淫逸,却是令得百姓怨声载道,吾等西凉军将士亦是纷纷有苦难言,如今兵败,吾军困守此地,却是走投无路啊。”李榷一口饮尽杯中烈酒,感慨道。
“西凉马腾军虽强,不过因马超悍勇,吾军只须坚守即可,必不畏惧此者,倒是镇北军军威正盛,乃是吾军心腹大患,但征北军主力正征讨兖州、豫州,短时间之内必然未有兵力前来,将军倒可安歇一段时日。”张绣微微颔首,沉声答道。
“张将军与那镇北王相谈可欢?”见得张绣一番话,李榷却是心中大定,当即旁敲侧击道。
“吾二人本是师出同门,然吾出师下山之时,他尚未上山学艺,并无交集。”张绣抬头,目光满是清澈,口中如实答道。
“这可如何是好,本将军欲将凉州托付给镇北王,举大义,为吾等仅剩不多的西凉军将士们谋得活路,此刻,却是有些难办了。”李榷面色一凝,低头道。
“吾军虽弱,但亦是不能不守,将军何必如此?”张绣面色疑惑,莫非,这李榷当真是愿意归降镇北军不成?委曲求全做得一方安乐侯,哪有一地诸侯逍遥。
“若仅有吾一人,便是与其为敌亦能如何,然西凉军尚有八万将士,如何能够背负骂名,随本将军走向这不归路,然镇北军军盛,放眼天下,张任更有雄主之姿,若不早寻得一步出路。便为时已晚。”
“不知将军有何谋略?”张绣微微皱眉,心中却是冷笑不止。
“汝且出得城去,面见镇北王爷,三日后子时,吾自当献城归降。”见得张绣上钩,李榷眼中闪过几分欣喜,当即附口上前道。
“吾乃是城中守将,若是擅自出城,必为城中众将所疑,只怕,此事难成矣。”张绣皱眉犹豫道。
“那便遣一亲卫出城罢,今夜乃是汝父巡守董门,汝即可派亲卫持书信离去便是。”李榷微微皱眉,转瞬便心生一计。
“诺。”张绣无奈,只得是将其应下,当即随李榷行至书房,提笔写下一封书信。
是夜
张绣自房门而出,便是将门外一亲卫带至暗处,将身上书信递给他,便是暗自叹息的回到房中,许久无声。
亲卫得书信,便是沿途避过巡逻军士,行至城头上,面见张济,有张绣手令,张济亦是很快得知其中细琐,略微犹豫,便是从城墙角落,趁机将亲卫放下城去。
正当他觉得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之时,边上,一道消瘦的身影却是嘴角微微勾勒,很快,便是将此事记下。
郭汜带着浑身怒意回到府中,久久未睡,与李榷同帐为将多年,自是知晓李榷为人,那顽固如牛的性子,却是令其深感头疼。但此事,若是他仍旧一意孤行,必然酿成大祸,要知道,张任绝对不是傻子,会被李榷这等粗人所蒙蔽,到时,只会失了西凉军而已。
“嗖...。”正思虑间,房门外,一道急啸破空而至,在房门外响了一声,便是止住。
“谁?”郭汜面色大变,疾步出得房门,扫视一眼庭院中,却并无人影,回身之时,却正见到一支箭矢正倒插在房门上。
“咦”箭头上尚且带着一封书信。
“嘭”入屋之后,掩上房门,张绣迫不及待的将门打开,细看之时,却是面色猛然骤变。
“李榷匹夫,焉敢欺吾。”
怒喝一声,郭汜便是叫来亲卫,立即传杨奉、段煨、樊稠前来会见。
暗处,眼见三将陆续过府相会,一道身影急速消散在黑夜之中,屋顶之上,几个飞跃便是消失在夜色中。
“扑腾”城中,不知何处,一只信鸽猛然扑翅腾飞。
不过半个时辰之后,镇北军大帐便是接到信鸽。
“主公神算,正如主公所预料,经暗卫暗地相助,那郭汜必然不会轻易罢休。”曲阿立于张任身侧,虽是深夜亦是不会离去。
“哈哈,自是心中有此想,方才会如此决断,而其间二人矛盾,吾只是推动而已。”张任摆摆手,嘴里哈哈大笑道。
“只待明日,城内必会传来动静,吾军便可坐以待毙,随时强行突袭,一举攻下天水郡。”太史慈亦是面露兴奋之色,城中即便是有数万大军,但仍是不敌张任这般谋略。
“只不过,主公,若是吾军攻占天水郡,再接手李榷军四郡之地,是否要将其让给马腾?”太史慈顿了顿,再次开口道。
“子义,若是汝,如何抉择?”张任微笑不语。
“自是将四郡之地掌控在手中,调遣兵马,迅速将那西凉军荡平,一举占据北方之地,安稳后方。”太史慈微微一愣后道。
“马超悍勇,然马腾麾下尚有十万大军,吾军如今兵力,虽可强攻,然吾军已是连续征战,所占之地,扩充一圈,虽有兵可守,然马腾这支大军,若要将其覆灭,倒也只须费得一番头脑即可,不用太过忧心。”张任摆摆手,嘴角微微勾勒道。
“主公之意,可是?”曲阿微微皱眉,抬头看了一眼张任,却是正迎上张任那炙热的一道目光,身子一颤,心中却是多了几分了然。
堂下,眼见几人如此深奥的交谈,周仓、裴元绍俱是疑惑不解,许久,却已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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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嗯,码字灵感很平淡,不过思路还是很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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