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这是什么意思啊?”看到又有大批被鬼附身的镇民赶到了这里,院里的人更加慌‘乱’,他们惊恐地看着院外,一个个都有大祸临头之感。
“哎,你别说了,咱们再看一会儿,要是这里还不行,咱们就跳后墙出去,这么多人,只要咱‘腿’脚快点,怎么说也有几分逃走的希望啊!”
“孙哥,你先别着急跑,我感觉这里应该能行。”
“行什么啊?你没看到所有的鬼都聚在这里了啊!单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这么多鬼,这里再厉害,也有个限度,你走不走我不管,反正一会儿我要是感觉不对,说什么也得先走。你听,好像又有脚步声传来了,卧槽,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今天是鬼‘门’大开的日子啊,怎么这么多的鬼啊?”
果然,又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看来又有一批或者活的或者死去的镇民走了过来。看到这些,几乎院里的包括何太平夫‘妇’的所有人都被惊呆了,要是说这些恶鬼只是来串‘门’的,估计绝对没有人相信。
就这样,一‘波’又一‘波’的镇民被鬼物控制,来到了何明的家‘门’前,没过多久,似乎整个胡同都站满了目无表情的人。
这种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足以压垮每一个人的神经,随着人数的增多,院里所有的人都不敢再窃窃‘私’语,空气中似乎只有院中每个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心脏怦怦地跳动。
终于,或许是王晓利等得不耐烦了,也或许是需要的人数够了,‘门’外的她突然间指着何明家发出了一声厉啸,然后就见刚才还站立不动的镇民们,突然间像吃了‘春’‘药’一样,所有的人都亢奋了起来,他们伸着手,踩着僵硬的步伐,向着何明家里就冲了过来,那场面,绝对比好莱坞排的僵尸片更有冲击力和震撼效果。
“嘭!”
“嘭嘭!”
“嘭嘭嘭!”
接二连三的,那些被附体控制的镇民受到了外侧阵法的阻拦,一个又一个地被弹飞了出去,在此过程中,又有数个‘阴’魂在法阵中蕴含的阳气中化为了乌有。
不过这一次,王晓利却没有收手,她继续指挥那些受到控制的镇民向院里冲击着,看样子它们要是不把这里的法阵冲开,绝对誓不罢休。
这下,院里的所有人都吓到了,一个个地看着前方的阵壁上散发的阵阵涟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里真的能‘挺’住吗?”所有的人眼睛都紧盯着闪烁着红芒的法阵,唯恐下一刻,这薄薄的一层光芒在一次冲击中变得支离破碎。
“不行,我说什么都不能在这待着了,现在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前方,正好是我逃跑的最佳良机。”孙哥见没人注意他,他转身就开始慢慢地向人后撤退,不一时就退到了所有的身后,这才蹑手蹑脚地往何明家的后院走去。直到房山头挡住了所有人的身影,这才转身往房后跑去。
何明家的院墙其实不高,才到孙哥的脖子,要想上去,只需要用手攀到墙头上微微用力,就可以轻松地跳出去。
不过现在情况比较特殊,孙哥也不敢贸贸然就这样跳出去,他先扒在墙头上往外看看,在他心里,只要现在没有什么妖孽出现,自己就有逃生的希望。
还好,虽然后面的胡同很黑,但是四周静悄悄,还真的没有什么鬼物的影子,孙哥大喜,忙手抓墙头翻了过去。
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一段时间距离,孙哥还是没有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出现,这下放了心,撒‘腿’就往胡同口跑。
一口气,跑到了胡同口,孙哥没敢直接冲出去,他小心地听了听胡同外的动静,万籁俱寂,没有异常的声音传来,他吐了口气,这才迈步走出了胡同口。
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前脚刚迈出胡同口,一个白‘花’‘花’的人影就出现在了他的眼里,这影子他太熟悉不过了,不就是附在那些镇民身上的鬼影子么?
这下可把孙哥给吓坏了,他大叫一声,转身就往回跑,可是随着一阵刺骨的凉风吹到了他的脖颈上后,他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失去了对手脚的控制,明明他想往前跑,可是他却慢慢地转回了身子,抬脚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如此诡异的一幕,孙哥被吓得魂飞魄散,他发现了,自己现在这种走路的姿势,不正是刚才看到的那些被附身的镇民向前僵硬行走的姿势么?
要是这样,那自己前进的方向岂不是——
两分钟之后,孙哥终于确定,正如自己的预料,自己现在正往前趟胡同里走着,前进的目的地恰恰是何明家大‘门’的方向。
难道自己也要加入撞击何明家防鬼法阵的行列了?
孙哥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要早知道外面这样危险,他得瑟个屁啊,在何明家虽然担惊受怕点不也很好么?为‘毛’自作聪明往外跑啊!
不过孙哥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他身子僵硬地往前走着,一直走到了何明家的大‘门’前,他看着院里脸‘色’发白的众人,虽然心里不想,但是身子却突然间加速,向着前方的法阵撞去。
“嘭!”
***
何明几乎眼睛都红了,事关无数人的生死,他也豁出来了,不管风晓天如何攻击法阵,他都疯了一样扑上去,用自己身上最好的灵符保证法阵不会在第一时间破裂,不过风晓天的功力和阅历本来就远胜于他,何明的抵抗越来越力不从心,到现在为止,只是短短的半分钟时间,他已经突出了两口殷红的鲜血了。
那边桑恒阳他们也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忙往这边跑想给何明帮忙,但是埋骨地的戾气却好像突然间有了灵智,他们几个身边的戾气瞬间就凝实了几倍,这一刻,他们好像是跳入了密度很大的液体之中,虽然他们已经用尽了全力,但是前进的速度却跟乌龟爬一样,怎么加速也快不起来,那种无力的感觉实在是无法言表。
他们眼看着越来越不稳定的发阵,都不由闪过了一个念头:难道这次的行动真的要失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