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多月,来找段云求医的人又多了不少。
不光是临近的村子,就连县城住着的一些人家得知段云神医的名气后,也都纷纷前来拜访,以至于昔日这个平静的小村子也开始变的越发热闹起来。
段云小竹屋的门槛都快被踩短了,而为了段云就医方便,村子里上百号村民用了几天的功夫又给段云搭建了几间小竹屋,里面布置也堪称是村子里最为豪华的,各种家具用品一应俱全,看起来非常的敞亮。
对于前来求诊的病人,段云依旧分文不收,但由于就诊的人数是在太多,所以段云就定下了几条规矩。
第一条是一般的小病段云是不接诊的,建议直接去县城的医院,这也就杜绝了一些外村的村民为了省治疗费用,小病也来段云这里看的习惯。
第二条就是来这里看大病的人,需要排队,一天就五十个名额,倘若是那种已经奄奄一息生命垂危的病人则可以插队,但只要没有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都必须要领号排队。
除了这两条,最后还有一条就是虽然段云的门诊费能免除,但必须要帮村子里做一件事情,可以是买村里的农产品纺织品,也可以在村子里干一天的农活,可由亲人代劳。
之所以段云会立下这条规矩,一方面是杜绝一些喜欢占便宜免费看病的人,毕竟段云给本村人看病的时候,村里的人还给自己送米送肉,外村人自然不能比本村人还受优待。
其次就是段云看到村里实在太过贫困,想帮他们扶贫而已。
虽然段云银行卡中有天文数字的存款,但段云显然不会白送给村民,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以渔,段云不能把一个村子的人都养成懒汉。
段云立下的规矩一出,果然日常就医轻松了不少。
而且为了能取得就医的资格,外村的人也开始在村里购买起了东西。
很多当地村民将家里的农产品,以及自制的纺织品拿出来贩卖,价格比之前在县城卖的时候,价格要高出不少,这无疑让这些村民感到欣喜若狂。
现如今段云在村子里不光是神医,而且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财神爷。
收入的增加,让村民对段云越发的重视起来。
村里几个老人开了个小会,就决定以后以轮值的方式,给段云提供了十多个帮手,用来维持段云在村里行医时候的安全和秩序,同时也会帮着段云干各种杂活。
以前村子里摊派公务的时候,很多村名都不是太积极,甚至会可以躲避,但给段云看门当助手,村里人则报名相当踊跃。
这其中的原因也很简单,主要是段云立下外村人就医必须购买本村的东西后,当地村民的收入直线升高,尤其是这里原来基本家家户户都有妇女做一些纺织品去县城买,收购非常的低廉,而这次沾了段云的光后,价格直线翻了好几倍,以至于这两个来,前来就医的外人已经把村子里各家各户原本的库存都买光了。
另外村子里男丁打造的一些竹子家具也变的抢手,原本当地人眼中便宜的不能再便宜的竹制椅子和小方桌,也都卖上了好价钱,原本他们务农的收入都要高的多!
他们赚钱越多,对段云自然也是越发的敬重,而且到段云就医的竹楼干活,还能趁机推销下家里的农产品,所以村民自然是踊跃报名。
以往村子里找人摊派干活对村长而言是很困难,又是做动员,又是承诺好处,但这次情况则是截然相反。
得知要找人给段云那里帮忙,很多村民连夜就到村长家送东西走后门,希望能去段云那里多呆一些时间,固定的话最好。
看到走后门的人越来越多,无奈之下,老村长只得又和村里的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开了会,讨论了好久才算制定出了一份相对‘公道’的执勤名单。
每天十几个穿着干干净净村民往竹楼门口一站,段云就医的地方俨然就成了古代的衙门一般。
而段云则过了堪比土皇帝的生活。
除了就医,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段云操心,门口的院子一天反复打扫七八次,做饭前都有人帮着段云处理好食材,生好火,还有人专门给炉子鼓风。
每天到了晚上五点左右的时间,段云会准时的下班,而没等到段云治疗的病人只能作罢,或离开或者租住在当地村民家的竹楼中。
“我感觉他们挺可怜的,大老远过来,排了一天的队结果还是没等到你就诊……”看着几名失望离开的病人,刘琳娜对段云说道。
“可怜人多了去了,我同情的过来么?”段云闻言撇撇嘴,接着说道:“我不是什么有菩萨心肠的大善人,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如果没天都要把这些病人都治疗完,迟早我会累吐血的……”
“嗯。”刘琳娜闻言点点头,接着说道:“不过这样对村民们也有好处,至少他们也能赚到一些住宿费用。”
“他们赚多少我也不想管,我行医,只是为了报答村子收留咱们的人情,另外也不想自己整天无所事事而已。”段云顿了顿,接着说道:“对我而言,现在照顾好你才是我最上心的事情。”
“谢谢。”刘琳娜闻言微微有些感动。
“让你过了这么久的苦日子真是辛苦你了。”段云说道。
“你说错了,和过去的日子相比,在这里才让我感觉了真正的轻松和自在。”刘琳娜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一辈子都过这样的日子。”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段云闻言笑了笑,说道:“咱们离开这里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我可能会恢复在京都的工作,而你在会继承刘家的产业,就算无法从政,当个成功的企业家也是没有问题的。”
“那是不可能的……”刘琳娜苦笑着摇摇头,接着说道:“你或许应该知道,我们刘家的产业这十几年其实一直都是吃的政策饭,而我父亲入狱后,说不定已经被破产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