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黎眯了眯眼,“就这?”
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和谈,想得倒是美。
谋士听着君九黎鄙夷的语气,直接想趁着她酒醉,报一抱昨天那梨花锤的仇,朝着她腿就踹过来。
君九黎往旁边一稍,谋士一脚踩空,直接劈了个叉,疼得嗷嗷直叫。
“不是说有美人,走吧。”
那谋士把地上的同伴拉起来,“我说你,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快走,等到了酒楼,有她的好果子吃。”
到时候,酒醉霸占良家子弟,任凭君九黎有军功在身,还不是一样要等着被杀头。
不想被杀头,那就只能乖乖听他们将军的话。
君九黎已经知道他们的计谋,原本想着,把这俩谋士,直接绑大树上,不想,还有酒楼等着她。
果然,裴槐那起子小心眼的,根本不想拉拢她。
三人,推着,到了酒楼,谋士把君九黎往里一推,只见床上有什么声音,在吱呀吱呀的。
谋士站在外面,对视了一眼,听着里面哭哭唧唧的声音。
“倒是便宜了她。”
“有什么便宜不便宜的,等过了今晚,到时候,还不是任由我们公子拿捏。”
“走吧,喝酒去。”
两个人心满意足下了楼。
房间里的君九黎眼神清明,床上的少年缩在角落里,满眼惊恐地看着自己。
“你是谁家的孩子?”
少年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他是个哑巴,昨天,被家里人卖了。主家睡觉,一觉醒来,就被绑在了这里。
君九黎捏了捏眉心,“流平,出来。”
“是,小姐。”
“把他带下去,找个地方安顿一下,顺便查一下他的家人。”
……
回到营帐的时候,蒋玉涵,已经窝在她床边休息,整个人缩在最角落里,只盖了薄薄的一层毯子。
如今虽是五月,但是夜里寒凉,刚把兔毛的斗篷盖在他身上,蒋玉涵就惊醒了。
“你回来了?”
拿着斗篷,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只露出脑袋。
“恩,殿下早点休息,我还有事。”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还是说,你怕与我共处一室?”
蒋玉涵眼睛很好看,即便是现在这种困倦中带着故意挑衅的言辞,却不会让人觉得蛮横。
合着兔毛的斗篷,娇憨娇憨的,就差竖起两只兔耳朵了。
“殿下这算是邀请?”
“想多了,睡觉。”
说着,直接躺下来,把毯子直接盖过脑袋。
流氓!!!
君九黎眼底带着笑,隔着斗篷,拍了拍蒋玉涵的肩膀。
“殿下早点休息。”
“我倒是的确怕与殿下共处一室。”
万一一不小心,把蒋玉涵的脸捏成了小包子,兔子可能就真的炸毛了。
蒋玉涵藏在斗篷下,忽然一个激灵,手心都是汗。
这人……
……
君九黎自然没有去找孙将军,大晚上的,没有必要,只是去找翠屏,两个人凑合在一起睡了一觉。
裴槐做梦,梦见自己回了羽都,被女皇亲自迎接,封她是封疆大吏,高兴的直接笑醒了。
醒来之后,吩咐下人去找自己的两个谋士。
却不想,她们昨夜根本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