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司楠溪说的对,的确是他一眼障目,太局限于小情小爱了。
他爱的姑娘,就该这样潇洒肆意活着。
“我也觉得很好。”
眼神看着蒋玉涵,对方已经完全长开了,一身玄色的衣服,没有过多的花纹修饰,看着却是比裴槐那故意拿衣服来修饰的更加贵气天成。
“不过,这会殿下需要避一下,还是说殿下想看我沐浴?”
蒋玉涵脸一红,这流氓……
在边关久了,哪里还有当年芝兰玉桂的君子气度,活像一个老……
咳咳,转身把浴桶旁边的帘子拉上。
两个人隔着帘子,只能听见哗哗的水声,明明没有半分暧昧的东西,却令蒋玉涵格外的面红耳赤。
“殿下过来,成人礼怎么办?”
“有表哥在,没有关系。”
蒋玉涵跟司楠溪长的还是有一点像的,再加上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出现在人前。
所以,当司楠溪一觉醒来,收到了自己表弟留书出走的书信,脸裂开了。
表弟,你又坑我。
君九黎都可以想像得出,司楠溪跳脚的样子,浅浅一笑。
“殿下过来,难道是专程向我讨要成人礼?”
说着掀开帘子,只穿着一身白色的小衣,肩膀还裸在外面,在朦胧的热气中……
蒋玉涵猝不及防,对上一张笑意盈盈的脸,一下没绷住,直接缩到了床上。
像一只小兔子。
君九黎看着,自己笑了起来。
这么纯情的蒋玉涵,可太有意思了。
听见君九黎的调笑,蒋玉涵捏着枕头,就想砸过去,但是又觉得很跌份。
再次咽了咽口水,冷静下来。
“翠屏不在,殿下能不能帮我擦药?”
这时候,蒋玉涵才看到君九黎蝴蝶骨上几乎两乍长的刀口,随着沐浴之后,还有淡淡的血丝溢出来。
应该是伤口愈合之后,又再次裂开,虽然不会失血过多而死,但是伤口二次撕裂,更疼。
“躺下。”
蒋玉涵顾不得继续害羞,直接把君九黎摁在床上,细细的洒了一层药粉。
他来的时候,以往万一,倒是带了上好的伤药。
这下倒是真派上用场了,只是还不如没有派上用场。
“有伤,为何要上战场?”
这么大的营地难道只有君九黎一个活人不成。
“因为我比较优秀。”
真相自然不是这样,异族接连吃了几次败仗,有意和谈,但是这等狼子野心之辈,和谈只不过是他们修生养性,等待再次进攻的权宜之计。
瓦丹尔是异族族长的弟弟,死一个普瑞的将领,或许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是瓦丹尔如果死了,他们必然会不死不休。
而这就是君九黎心要的结果,与其年年劳民伤财,不如一次镇压到底。
“你想把异族收入麾下?”
蒋玉涵又不是傻子,这种玩笑话,自然不会信,微微想一下,就明白了。
“异族天生反骨,就算收入麾下,也未必……”
“族长天生反骨,就换一批族长,百姓天生反骨,就换一批百姓,没有人会想一辈子打仗的。”
只要你给他们足够的粮食,牧马放羊,谁会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