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也不是那么想要皇位,一直更想的是父君和姨妈。
那天父君说的话,她想了一下,的确,姨妈这般聪明,她当了皇帝,也未必……
母后刚刚过世,她不信,大皇姐就直接杀她,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安贵君:“你说什么?”
安斐如:“再说一遍?”
两双一模一样阴厉的眼睛,看着三皇女,三皇女直接哆嗦了一下,默默低下头,她就是随便一说。
安斐如深吸了一口气,“安儿所说,也不无道理,如今我一人在羽都,的确有所辖制,不如等先帝下葬,新帝登基,我回了边关,再说。”
安贵君:“自然不行,那五皇女那边怎么办?”
他可不想死。
安斐如眼神暗下去,五皇女那边,自然有办法。
死了,不就好了。
离间计,一次不行,再用一次,他以前又不是没用过。
这皇家最薄弱的,就是信任。
他比谁都清楚。
……
新年的这一天,君九黎和翠屏窝在房间里,看落雪。
管家急匆匆走进来,“家主,不好了,听说五皇女昨夜,离奇死了。”
翠屏不以为意,又塞了一把花生进碳灰里,“死了就死了,她那种人,就该被阎王捉去。”
“翠屏!”
翠屏立马闭嘴,“小姐,我错了。”
君九黎看向管家,“跟我来书房,翠屏,看着府里的下人,不许他们讨论这件事,半点也不可,被我听见了,一个个都得卖出去。
这是皇家的事,不是你们平素聊天的家长里短,可随意议论,不想死,就把嘴闭上。”
翠屏呀,被她捡回来,才六七岁,只顾着活命,对于皇权这些,实在是没什么感觉,唯一能治住她的就只有杀头。
果然,君九黎说完这话,翠屏乖巧了,刚刚烤的花生,也不要了,慌张张点头,朝厨房走去,告诉那群婆子,别胡说。
“怎么回事?说清楚?”
“听说是昨夜死的,死的时候,疯疯癫癫的,掉进太湖里,说什么,要回家之类的,宫里最夜新年,宫人睡得迟,今早才发现,尸体,已经结冰,冻住了,也不知是被下了药,还是失心疯,宫里正在彻查。”
君九黎倒是的确给那位五殿下用了点药,不过,却不是致死的计量,只是让她在晚上睡不安生,能看到一些东西而已。
也教她知道知道,何为死者为大。
那药,总共也只能坚持五天,算算,早已经消散了四天了。
转念一合计,她就知道,这手笔出自谁手,当年,那位美人在冷宫失心疯死的时候,所有的冒头都指向她,毕竟,只有她和那美人有矛盾。
今日,这五殿下,也只与自己有过矛盾。
同样的招式,这位好国师,到底还要用几回。
“家主,我们该怎么办?”
“一切照旧。”
人又不是她杀的,大皇女也不是她那位愚蠢的弟弟。
再说了,五皇女死,最伤心的,可是那位君后,只怕,他会发了疯的一样,找出杀人凶手。
安斐如,你这步棋,下错了。
不管你想要什么结果,都不会如此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