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理斟酌了一下,她多多少少明白了大殿下的意思,她不想救五殿下,甚至乐见其成。
但是却不容易自己的皇权被如此挑衅,不允许这些大臣如皇宫里的这些太监宫女一样,试探他的喜好,琢磨他的底线。
“殿下说的是,不过,刚刚侍卫说了,那领事的是御史大夫余姚,余姚可是君丞相的得意门生,一手带起来的,这君丞相今日下葬,还不过三个时辰,他们就聚在雍和宫,怕不是受了某人唆使。”
大皇女点了点头,“司理说的不无道理,这事一定是安贵君在后面捣鬼。”
司理:臣说的不是安贵君,是君九黎!
但是司理也没有明说,依着大皇女厌恶戏耍的性子,这话不能继续。
“殿下可想好了,何时过去?”
大皇女伸了伸懒腰,如今,是她要登基,即便是父君,也是过去式了。
“本宫饿了,先送些吃食上来。”
不吃饱了,如何与那些大臣周旋。
……
雍和宫大门,快如年节的时间,这羽朝的雪是一日大两日小,根本没停过。
都是这唯半天,不下雪的日子,这些大臣就跪了一地。
雍和宫的太监摸了摸额头的汗,“诸位大臣先回吧,君后殿下已经知道了。”
余姚年近四十,身量偏胖,噗通往哪一跪,跟一尊弥勒佛一样。
但是跪了一个时辰,这金身弥勒,也变成纸扎的了。
脸色有些不好。
“余大人,偏殿备了热茶和点心,你们就算是跪,也先吃些,一会再跪。”
余姚咬咬牙,直接摇头,中气十足,“老臣这是为了羽朝安危国本,君后一!日不处置五殿下,老臣一日不起。”
“少拿你那些小恩小惠,来本官面前碍眼。”
不知道的,看着,还当这位余姚大人,多么的忠君爱国。
“余姚大人说的是,这自古开棺破尸,与妖何异,我看五殿下万全是太湖之后,就不是人,而是妖孽。”
跟着余姚一起开口的,是尚书令苏裴。
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言官,御史台的人一起跪着。
安贵君过来的时候,看着这一幕,那可真的打从心里想在雍和宫门口,放烟花。
司橙,你个死人,也有今天。
“笺书,去。”
“诸位大臣辛苦了,这是我家贵君准备的热姜茶,驱驱寒。
君后殿下既然不出来,那我家贵君不能眼看着诸位国之栋梁遭此大罪,我家贵君,跟诸位一起跪。”
……
“什么!”
君后捏了捏眉心,没等来自己的大女儿,倒是等来了安贵君那个贱人。
上次太湖的事,他还没有算账,这次,倒是有上赶着要弄死自己的女儿。
一旁跪着的五皇女,哭哭啼啼,脸都吓白了,她哪里知道,一个开棺验尸,居然闹这么大。
不是说好的女主不死定律吗?
“父君,你要救救儿臣,儿臣也是被蒙骗了。”
司橙看着哭的涕泗横流的小女儿,一阵糟心。
“行了,闭嘴。”
好歹还是一位贵女,胡闹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有今天。
“大殿下还没有过来吗?”
一旁的太监摇了摇头,五皇女眼底闪过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