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有些不满意,嘟囔囔开口,“将军这是做什么,那君家的可没有好人。”
安斐如闭了闭眼,还是没忍住,直接朝着小厮扇了一巴掌,“闭嘴,我做事,不需要你来指摘。”
小厮被打的直接懵了,但是也条件反射地噗通跪了下来,“将军,恕罪。”
他怎么忘记了,将军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甚至于性情也并不如外在的温和。
只是今日,将军对于那君家大小姐格外温和,让他失了分寸。
安斐如深吸了一口气,抿了一下一旁的花茶,带着淡淡的花香,皱了皱眉。
“下次,不要自作主张。”
君九黎是警惕性很高的人,若是起了戒心,下次,再想接近,就不容易了。
“是。”
……
“这可真是天下奇闻,居然有一天,这护国将军与君家大小姐同处一室,玉涵,你说这事要是说出去,得多有意思。”
司楠溪翘着腿,嘴巴里叼着一块鸡腿,笑眯眯看着不远处安安静静看书的十七皇子,蒋玉涵。
羽朝虽然以女子为尊,掌权,但是男子也不是全然被困在家中,可以说,除却权势男子半点不可接触,别的行业都可以。
司楠溪是司城家的小儿子,也是十七皇子的伴读。
虽然这位十七皇子,一向病弱,从来不出现在人前。
蒋玉涵放下手中的大陆风云录,淡淡看了司楠溪一眼。
“你喜欢,说就是。”
司楠溪摸了摸鼻尖,有点不甘心,他虽然爱看热闹,但是君家和护国将军他可得罪不起,皇室都不敢轻易动,他哪里敢搞事情。
“玉涵,十七皇子?十七殿下?都说这君家大小姐是羽都男子心中的良人,你这位玉石心肠,就没有动心?”
蒋玉涵想着刚刚对方冷清清一句清静,对谁都爱搭不理的,不由得眼底带了一丝笑。
“你若是动了心肠,我可以叫姑母帮你说亲。”
蒋玉涵口中的姑母就是司楠溪的母亲,如今羽都的司城大人。
“别别别,我可还没有潇洒够呢,再说了,君九黎我可驾驭不了,我还是喜欢小傻子。”
这种风光霁月地人物,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就比如他这位小表弟。
连他自己的父君都当他体弱多病,柔弱可怜又无依,怕到了国子监被欺负,特地免了他每日上课。
于皇室而言,蒋玉涵什么都不必坐,只要乖乖活着就行。
但是只有他知道,这位表弟的骑射功夫,比之那位在猛虎下逃生的君九黎都不差。
小瞧了他,可是容易被一口咬死。
最初他也不当这小表弟是回事,想着,还多了一个免死金牌,可以随便折腾,结果,每次做事,好事都是他干的,坏事都落自己头上。
司楠溪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泪,如今背的锅都是当年脑子里多出来的水。
调侃完之后,司楠溪还是正色道,“玉涵,你说,是不是安家要和君家,趁着陛下身体不适,要谋反?”
要不然,怎么护国将军一回来,就要和君九黎见面?
想想就有猫腻,他可真是太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