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国公拧紧了眉头,当年是傅玉霖说那孩子是,谁也不会当傅玉霖会骗人。
恒国公看着光鲜,实则就那么回事,这些年傅玉霖与恒国公也没有交集。
只黎清偶尔过来陪陪自己母亲。
“你的意思是,平南王骗了我们?”
楼文轩收起手中的折扇,“父亲,骗与不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姑娘在庐州深的七殿下欢喜。”
恒国公心一突,他一向知道自己这儿子有想法,不然也不能闷声干大事。
冀州贪污的案子,这些天他上早朝,简直要被刀子戳死了。
“你的意思是……押两份宝,还是与七殿下示好?”
恒国公拧着眉头,若是前几年,他还真想参与这皇位之争去,如今却只想抱孙子。
“吾儿,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好事,都让你占了去。”
楼文轩看了一眼屋外的明月,心思莫变,只随便敷衍了一句。
“父亲说什么,我只是顺势而为。”
……
如此又过三日。
“太子殿下,七皇子还在外面候着呢。”
自打七皇子回来这三天,日日都来太子东宫,只太子一眼都没有见。
以前太子与七皇子不说兄弟情深,但是在国主这诸多孩子中,二人之间的感情也算独一份了。
太子放下手中的朱笔,捏了捏眉心。
“让他回去,该说的话,朝堂之上,我已经说清。”
“大哥!你听我说。”
七皇子直接闯了进来,门口的两个侍卫看向太子,眼神无奈。
这七殿下毕竟是国主最爱的皇子,他们也不敢真拔刀相见不是。
太子叹了一口气,“好了,你们都下去。”
……
“你还想说什么,黎清今天本就没有殿试,你已经如愿以偿。”
听着太子略带责怪的语气,黎王皱了一下眉头。
黎清不来,是她心虚,她哪样的人,如何能当状元,大哥为何要怪他。
“大哥,我并不像讨论她,冀州贪污一案,是我的问题,但是冀州学子何辜,父皇直接下那道命令,是不是受了平南王的蛊惑。”
“放肆,你在胡说什么。”
太子站起来,胸中怒气翻涌,“那你呢,你是受谁的蛊惑,冀州在你手里五年,贪污腐败占了三分之二,你不思悔过,回来就与黎清争执,到底是因为黎清是坊间流言的煞星,还是因为平南王查了冀州,你心有不愤!”
太子没有说的是,他如此为冀州学子袒护,到底是因为学子无辜,还是因为那些学子早已经为他所用,他不想放弃。
父皇只是给这位七弟面子,才没有把冀州徇私舞弊的事情,也给拿到明面上,他还真当父皇不知,不成。
黎王第一次见这位太子大哥,对他发脾气。
“那大哥你呢,你如今愤怒,是因为黎清,还是因为父皇没有严惩我,你不开心!”
“我并没有与大哥争夺皇位的意思,我也已经远远避到冀州,大哥还要派楼文轩来监视我,大哥是什么意思?!”
他兢兢业业,性格温和,不曾想,在这位七弟眼里,就是心思恶毒,深沉阴险。
“你是不是以为冀州贪污一事是我做的?”
“……”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