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傅玉霖依旧没有回来,黎清派了人去冀州,顺便打探消息。
她一贯相信傅玉霖,但是今天黎王那副嚣张的样子,只怕冀州真有变数。
笃笃!
两声沉闷的敲击声,钱宇安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走了进来。
“老大,你找我?”
黎清转了一下手中的杯子,她从回来之后就想了很多,还是决定继续。
“恩,殿试我不会去,你随便答答,莫要出风头。”
钱宇安摸了摸耳朵,“放心,老大,我又不喜欢当官。”
他还当老大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连夜发消息,让他过来。
果然和楼文翰那个憨憨比,老大还是更喜欢他,连以后的事情,都帮他想好了。
“我要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谁?”
“宋棠雪,庆云县宋家绣庄的大小姐,与七殿下私交甚密,这五年,她身边所有发生的事情。”
老大脸色这么难看,莫不是七殿下抢了老大的……,所以今天两个人从对上了?
“老大,你心悦她?”
“宇安,听说平阳郡主对你颇为喜欢。”
平阳郡主是老巫婆,自从受了封,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真容。
但是府底总是有年轻男人进去,极其奢靡,花钱如流水。
他遭不住。
钱宇安举起双手,“我错了,老大,我帮你找。”
当年冀州的剿匪案,还是很轰动的。
七皇子因此一跃受到了很多官员的支持,甚至一度追上太子。
只是他后面五年,手中的官员接连下马,失了一部分人心。
……
此时前往上都的官道上。
一辆梧桐木的马车缓缓而行。
车子里恰好就是君九黎准备找的宋棠雪。
而她身后跟着另外一辆马车,仔细看过去,上面还有恒国公府的标志。
……
第二日。
君九黎还没有起,楼文翰就气鼓气鼓寻到了君九黎的后院。
和角雕对视。
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似乎要和天公比寿长。
“大清早的,你这是做什么?”
楼文翰看向黎清,委屈更重了,这破鸟见黎清过来,直接跑了,鸟都欺负他。
“我哥不许我与你玩,还带回来一姑娘,说是姑姑的孩子,叫什么什么棠雪的?”
君九黎挑了一下眉,她好像知道为什么冀州贪污一案,折腾得比想象的久了。
“不许你与我玩,你还过来?”
楼文翰瞪了黎清一眼,“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我今日过来,一路上全部都是你的流言蜚语,说你,说你……”
“哼!”
楼文翰气的背过身去,蹲在秋千上,越发像蛤蟆。
黎清摸了摸手中的角雕。
“说我什么?”
“哎呀,反正都是市井谣言,做不得真,你也别介意,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我想与谁玩,便与谁玩,我哥,哼!”
君九黎笑笑,靠着秋千旁边的海棠树,“让我猜猜,是不是说我天煞孤星,克父克母,所到之处皆是坏事。”
楼文翰眼睛瞪大,和角雕如出一辙看过来,“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刚刚起?”
那些流言一看就是有心人放的,嫉妒黎清得了状元,都是小人!
“不过你也别在意,小爷我岂是会信流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