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寒之血?至寒之血?薛无双在心里默念这这个对于她来说太过于陌生的名词。
至寒,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比寒冷还要寒冷?
如果按照正正得正的数学逻辑,只需要找到一个身上有两种寒凉血液融合的人,应该可以一试!
既然烛龙一族的血液已足够寒凉,那么…
薛无双突然就找到了答案!她望向不远处的闵恪时,正好洛长天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
东海虽非极寒之地,但这里的鲛人都是生活在几千米深的海沟里,那里可以说是极尽寒凉了。闵恪身上有烛龙一族和鲛人族的血液,按道理来说,他的血是最为寒凉的!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场除了她、洛长天、碧痕、还有躺着的李墨琛,其他人是不知道闵恪的真实身份的,贸然说出解决方法,恐怕对闵恪来说是将他置身于危险中。
这时,沈廖推门而入,在李墨珣耳旁嘀咕了一阵。
“混账,王弟都这样了,我怎么还有心情去参加什么议政会议?!”
李墨珣很生气的训斥了沈廖,话音刚落,沈廖便低头不出声了。
“太子还是去吧,父王如果知道哥哥因为此事耽搁国家大事定会迁怒于你,若是我哥哥醒着也会这般劝说的!还请太子放心,哥哥的后事我会尽心操办的!”
守在李墨琛身边的李墨琀已经泣不成声。
听李墨琛这样说,李墨珣也没有再推辞,说了些客套话便走了。
李墨琀让那些下人退了出去,这么多人呜呜泱泱的,太打扰李墨琛休息了!
现在屋子里就剩他还有薛无双他们四个。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跟我哥单独说点话,送我哥最后一程!”
李墨琀趴在李墨琛的床头,已经哭成了泪人。
“人还没死你就哭这样了?其实…他也不一定没有救了!”
薛无双知道他和李墨琀兄弟情深,他是不会害他的。救人要紧,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好在剩下的人也只剩他们五个。
“什么?!我哥有救?!”李墨琀连滚打爬的就站了起来,都到这份上,不管什么方法他都愿意死马当活马医!
“令兄中的是是一种奇毒,叫做噬心草,唯一的解读办法就是用极寒凉的血液进行换血!”
薛无双又把事情原原本本解释了一遍,李墨琀简直要听呆了。
“魅族?我哥恐怕都没见过这里的人,更别说得罪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们以后再追究,现在还是救人要紧!”
洛长天提醒道。
“对,对,对,那从哪里找这个寒凉之血?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给我哥治好!”
李墨琀也顾不得形象了,上好的天蚕丝织金锦缎刘抹了鼻涕和眼泪,薛无双摇摇头,又是飘满金钱味道的一天啊!
“这就要看闵恪了”
薛无双看了一眼闵恪,显然他被突如其来的点名吓到了。
“我?我能帮他什么?我啥都不会,身上也没啥宝物!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闵恪瞪大眼睛往后退的动作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
“烛龙之血和鲛人之血都是比较寒凉的血液,二者相融而成得血液按理说应该更甚,而你有这样先天的条件,现在也只有你能救他一命了。”
薛无双解释道。
看着闵恪这么犹豫且迟迟不肯开口,李墨琀“扑通”一声就给他跪在了面前,用手抓住闵恪衣脚的下摆苦苦哀求道:
“大神啊,求求你救救我哥,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你有多少钱,我得考虑考虑!”
闵恪一听钱,立马两眼放光。他还欠着李墨琛100两银子,如果自己还清了,那是不是就可以自由自在,想去哪里都没人拦着了?
“这,我算算…”李墨琀掰扯着手指头数了一下:
“大概八亿两…我知道不多…如果大神嫌少,我再想办法!”
“八亿两白银?!”薛无双简直下巴要惊掉了,这要是放现实社会岂不是要上福布斯富豪榜?!
要知道清朝和珅是巨贪才贪了一个亿!而且光抄家就用了一个月!这哥们是他财富的好几倍,岂不是家里到处都是钱,恐怕地板都是银的!
“不…是八亿两黄金!”李墨琀掰着小手指头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听了这个回答,薛无双简直要激动的背过气去,她现在就想对李墨琀说一句话,那就是:
“土豪我不想努力了!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闵恪对钱没什么概念,只是感觉李墨珣说的这个数应该比100两要多吧!
而且这个人的下裙纱衬就是他们鲛人一族的鲛绡做成的,听族人说鲛绡在人间可是很珍贵的。既然鲛绡都穿的起,人应该穷不到哪里去!
“成交,我不要多了,你替我还了欠他的100两,我就救他!”
闵恪用头转向李墨琛的方向,算是同意了。
“行,行!要是大神救活我哥,别说100两,就是一个亿我也给!”
李墨琀激动的要说不出话来了。
“那具体要我怎么做?”闵恪扭头看向薛无双一行人。
“只需要你提供血液即可,剩下的由我来运功替你们换血!”
洛长天回复道。
“不,还是我来吧,否则这太耗费主人您的体力了!”
碧痕阻止道。
“可你不也…而且鸾凤类属五行火,这么做对你的创伤是最大的!”
“闵恪血液太过寒凉,若是我等便也罢了,这位公子是个凡人,身体自然承受不住这等寒凉,如果我来的话,正好可以用我的鸾火包裹着至凉之血,中和血液的寒凉。”
听碧痕这样解释,洛长天也没有理由再阻止她了,只得同意她的请求。
其实,碧痕还有一非要这么做的原因没有告诉他们。因为她已经猜出了这件事是何人所为,她这么做也有替那个人赎罪的意思。
李墨珣坐在回皇宫的轿子里,脸上早就没了刚才在晋王府那般的伤心,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种悠闲愉快。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你说这次他死了,无双是不是又可以和我在一起了?”
轿子外,沈廖并没有做声。下毒这件事本就违背了他的本意,他现在满心只有后悔和担忧,他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好好的太子竟然变成了令自己都觉得战栗的可怕模样!
“你记住,当再次我变成恶鬼的时候,一定还是为了我最重要的人!”
李墨珣托着下巴,望着远处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