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种灵欲上的折磨,终于在午后结束了。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屋外来了个面生的小丫头,将韩琪儿唤了出去。她这一走,竟是一整个下午都不曾回来,这无疑让秦风好生舒了口气。待傍晚之后,又是那个小丫头给秦风送来了晚膳,那菜品可就正常多了,荤素搭配,还有碗汤,一瞧就知道不是出自韩琪儿之手。
用过了晚膳,又有两个蒙面壮汉,抬着一个巨大的木桶走了进来。旋即,一桶桶水陆续提来,灌入大木桶,竟是难得大发善心,给了秦风一个洗澡的机会。
秦风都快感动得哭了呀!他都快一个月没洗过澡了,身上那味,便是连自己都受不了。要不怎么说事情都有两面性,就看怎么瞧了。那韩琪儿练功时身上散发出的幽香,虽让秦风吃尽了苦头,却也盖过了他自己身上的气味,如今一个下午不见她来,香味渐渐散去,便压不住了。臭的有些刺鼻的气味一下子就蔓延开来,直让秦风大呼受不了。
满满的一桶热水堪堪灌入,他已迫不及待除去了衣袍,犹若一个在荒漠之中即将渴死的人,不管不顾,一头扎入了浴桶之内。感受着被热水侵泡的舒爽,全身毛孔陡然张开,他第一次感到,泡洗竟是这般舒服。
这一泡,足足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先后又唤人来添了数次热水,直倒将全身泡得如煮熟的虾子一般泛出一层红意,加之全身无力,昏昏欲睡之感袭来,秦风这才恋恋不舍地钻了出来,换上了一身显宗早已为他准备好的粗布衣衫,这会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了。
将自己丢回木板床,双臂环在脑袋后面充当枕头,秦风拖着沉重而疲惫的眼皮,略显无神地看着那两个蒙面汉子再次进屋,极为麻利地将东西收拾干净,抬着浴桶又走了出去。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昏昏欲睡之际,秦风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他睡着了。极为舒爽的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之后,本能地向窗外瞧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秦风正打算再接再厉,再来一觉睡到天亮,眼角处却冷不丁地看到了一个人影。
这可把秦风给吓了一跳,心中那点瞌睡,几乎在瞬间便一扫而空。他飞快地坐起身来,向那人影望去。就见昏暗的烛光之下,一个白衫女子静静地坐在木桌旁,目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女子一头及腰长发如墨缎般披在身后,纤腰紧束,盈盈一握。木桌上的烛火不断跳跃着,将她白皙的脸庞,映出了一片粉霞。凌祺仙?怎么会是她?好端端的,和鬼一样,一声不吭坐在那里,这也实在忒也吓人了。
“你醒了?”凌祺仙保持着端坐姿态,目不斜视,依旧平淡地看着前方的烛火,淡淡地开口问道。
“啊?啊!醒了。”秦风一时没闹明白她的来意,心中一边琢磨,嘴上一边应付道:“圣女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呐,啥时候来的?”
“来了一个多时辰,瞧你睡得香甜,便没有叫醒你。”凌祺仙收回目光,微微转头向秦风看去。“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还行吧。”秦风打了个哈哈,小心翼翼地问道:“圣女此来,所为何事?”
凌祺仙闻言,沉默了许久。忽然,她站起身,绕过木桌,走至秦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极为严肃地开口问道:“公子并非闲人,苏州府怕还有不少事等着你去做。至于本座,自然也是俗务缠身,继续在此耗下去,实无必要。本座今日此来,就是要确认一下,公子究竟想要什么,才肯答应协助本座,整合白莲。”
果然还是为了这件事,秦风心中顿时一宽。答应与她合作?没有问题!至于想要什么,秦风早就定下了计议,他要权利!仅次于凌祺仙,可以调动显宗任何人为己所用的权利。他之所以要对金陵动手,一则是咽不下靓靓被掳的恶气,要给三哥袁哲一点教训,二则也是为了掌控更多的资源,在隐宗尽量提升地位,以便拉拢一些有本事的人为己所用,去应付“曼暾兀”大会,去迎娶靓靓。
而这一切,凌祺仙都可以给他!女子无法参加“曼暾兀”,就注定了显宗的龙将军对秦风的帮助,远大于隐宗的莲瓣侍女。他们之间的合作,可以说是各取所需。至于若是被老头子发现,会不会就此与自己翻脸,秦风已经顾不得了,他不在乎。
哼,只要熬过这两年,他就会去西域。秦氏的根在那里,爹娘在那里,靓靓在那里,秦风今后的重心自然也会在那里。至于大华,会不会回来都两说,什么显宗,隐宗,什么白莲教,朝廷,什么改天换日,与他秦风何干。翻脸比翻书还快,这本来就是他的特长。
不开玩笑了!
秦风轻咳一声,目光灼灼(对权利的渴望)地注视着凌祺仙,毅然道:“我要你。。。”
“好!我答应你!”
一声比他还要毅然,决然的声音响起,直把秦风吓了一跳,还未出口的话也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重新吞了回去。
好?还答应他?好什么呀?答应个什么劲啊?他。。。他还没说完呐!他想说的是“我要你给予我在显宗足够的权利,至少能调动五位龙将军的权利。”这么长一句话,才说了三个字,她就知道了?就答应了?这么天才?这么爽快?
秦风愣了,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秦风,你想要的,我全都给你!今后,你若是胆敢负我,欺骗我,背叛我,凌祺仙今日对天起誓,无论付出何等代价,我定杀你!”仿若在宣誓一般,她那张绝美精致的脸庞上,满是肃然与虔诚。
听了这话,秦风心中一惊,立刻便回过了味来,当即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好端端的,说那三个字干嘛呢!他看向凌祺仙,正待开口解释,忽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脑门放空,目光再次痴呆起来。
就在自己眼前一丈处,那高傲如女皇,圣洁如天使的女人,已解开了腰间系带,她身上那月白色衣衫,仿若白娘子的蛇皮,自双肩缓缓滑落,从未被外人瞧见过的红色小衣,仅仅遮住了胸前两团饱满的浑圆,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秦风面前。
凌祺仙已做足了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终究还是忍不住羞怯起来,她双目紧闭,一双玉臂不自觉地横在胸前。长长地舒了口气,似乎不想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她飞快地说道:“今夜,我是你的,随你想怎样,都可以。”
解释?这还解释个屁啊!秦风几乎可以确定,他现在只要说出一句“误会了”,凌祺仙在羞愤之下,一定会杀他灭口。这种事可万万做不得!更何况,他现在压根没有解释的想法,那双贼眼,都已经快要瞪出来了。
凌祺仙很美,无论是五官相貌,还是身段气质,都几乎无可挑剔,以秦风两世人生的阅历,仅以女性的资本而言,比她雄厚的,或许也只有东方靓可与之一较长短。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让秦风管不住自己,毕竟无论是夏荫儿,唐雪霁,还是他那总爱调戏自己的老娘,也仅仅是在某些方面略逊半筹,见惯了绝色美女的秦风,最基本的免疫力还是有的。
可坏就坏在韩琪儿身上,打从秦风被掳来的第一天开始,这臭丫头就不停地给他提供大补膳食,短时间内不断的补肾,补气,补血,秦风的身体已然是临近饱和了。真就是一根干燥到极点的引线,一点就着,压都压不下去。
此刻的凌祺仙,衣不蔽体,那匀称纤长的身材半掩半露,比往日更添了几分神秘与性感。五官绝美而精致,表情严肃中带着三分羞怯,脖颈细嫩,双肩裸露在外连接着两条锁骨形成的性感曲线,酥胸饱满浑圆,蜂腰蚁臀,双腿修长,丰腴有力,甚至那无处安放,不自觉轻轻搓动的玉足都透着致命的吸引力,当真是无处不美,无处不媚。
如此美景,让秦风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这样一个天之骄女,此刻却在自己面前轻解罗裳,做出了一副任君采摘的的模样,摆在秦风面前的选择,无疑只有两个了,是当禽兽呢?还是禽兽不如呢?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应该不难理解。秦风动了,他飞快地探出手,抓住凌祺仙的左腕,用力一拉,直将她一把拉入自己怀中。
温香软玉入怀之际,秦风迅速感受到了凌祺仙的不安,她身子紧绷,全身以极快的频率不断地轻微颤抖着,这么一来,还真让秦风不自觉地对她怜惜起来。再是如何强大,她终究只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女而已。放在后世,也不过刚刚高中毕业,尚未迈入大学校门。自己这么做,实在是有些趁人之危了。
“你。。。”才堪堪说了一个字,秦风就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如此干涩,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吞了口唾沫,接着问道:“不后悔?若是现在后悔,还。。。还来得及。”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他竟然还在问自己后不后悔?凌祺仙愕然地睁开眼,瞧着秦风那强自忍耐,略带痛苦的表情,忽地,她绽放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摇了摇头,又把双眼给闭上了。
给你机会了,既然不知珍惜,那就别怨他秦风做事不地道了。卸下了心理包袱,秦风再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全部的心神完全交给了身体本能。他一手搂向凌祺仙后腰,一手托住她的后颈,一俯身便对着那润泽饱满的粉唇吻了下去。
凌祺仙这辈子都没与人这般亲密过,先前让秦风搂在怀中,尚能保持冷静。可这略显急迫与粗鲁的一吻,尤其是当他的舌头钻入自己口中的一刻,当真是骇得她三魂不见七魄。双手在刹那间便紧握成拳,凌祺仙努力地以所剩不多的理智,强行克制自己将秦风一拳打死的冲动,任他不断索取。
秦风哪里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兜了个圈子,这一吻,也几乎完全击溃了他的理智,此刻的他,只有本能。在这块无人涉足过的土地上,孜孜不倦地探索着。
明月当空,繁星点点。这一夜,注定了会很漫长。
一夜挞伐,秦风将这一个月来所积攒的邪火,一股脑地倾泻在凌祺仙身上。对于他那近乎于无穷无尽的索求,初经人事的凌祺仙险些招架不住,所幸她自幼习武,身体底子远非寻常少女能比,可即便如此,仍是全身酥软,魂飞天外,迟迟回不过神来。
风歇雨停,心满意足地秦风,轻轻搂着凌祺仙,看着她沉沉睡去的娇颜依旧是一片雨露之后的潮红。紧挨着她的秀发,嗅着发丝上传来的她那独有的幽香,满是柔情地轻声说道:“仙儿,秦风此生,必不负你。”
不得不说,凌祺仙赌对了。秦风就是这么个人,他可以做到翻脸无情,但却做不到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对于那几位义兄,他可以随时大义灭亲,可对真正的家人,他便是毁了整个天下,都不会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
经历了这一夜,凌祺仙在他心中的地位,已是无限接近于夏荫儿了。一个是他精神上第一个女人,另一个,则是他肉体上的第一个女人,这般重要的意义,确非寻常旁人可比。
心中胡思乱想了一阵,秦风渐渐也感到了一阵疲乏,他闭上眼,不一会也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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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虫!起床了!”一声娇喝,将秦风从睡梦中唤醒过来。
“谁啊,大清早的,好生聒噪。”仿若在驱赶一只苍蝇,秦风在耳边挥了挥手,打算接着睡。
这臭德行,直把韩琪儿给气得啊!她小手一探,一把就掐上了秦风的胳膊。“起来,还大清早呢?这都快晌午了!你还在这住上瘾了是吧?舍不得走吗?”
“哎哟!”手臂传来一阵剧痛,秦风豁然睁开眼睛,龇牙咧嘴地坐起身来,一个劲地揉着遭受毒手的臂膀。待瞧见韩琪儿,他忽地一愣。“怎么是你?仙。。。你家圣女呢?哎哟,七儿你也在啊,可想死我了!来,给主人抱抱,看看这些日子瘦了没有。”
一眼瞧见莲七,秦风双眼不由有些湿润,他已经习惯了如影子一般跟在自己身边的七儿,将近一整个月没见了,当真是想念的很。
“主人。”莲七此刻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被人强行与秦风分开了这么久,她那心里可是存了满满的委屈。当下便唤了一声,一头扎入了秦风怀中,抱着他的后背,一个劲地哭。
“好了好了,别哭。”秦风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瓜,犹若抱着一只最心爱的宠物,安慰道:“往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嗯。”莲七重重点了点头,听到了他的话,总算定下了心,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离开秦风怀抱,向后退出了两步。
摸了摸身旁,似乎仍有余温的床铺,秦风扭头看向韩琪儿,问道:“你家圣女呢?”
“走了。”韩琪儿很不开心,至于为什么不开心,她也说不上来。
“走了?”秦风双眼一瞪,本能地问道:“那你怎么还在这?”
听了这话,韩琪儿那张小脸又阴沉了几分,她更不开心了。“你当本姑娘稀罕在这看着你吗?圣女说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达成了,所以她让本姑娘往后就跟着你了。”
“怎么?你还想监视我?”秦风再次瞪了她一眼。
韩琪儿不甘示弱,立马给他回瞪过去。“你放屁!你知道怎么联系显宗吗?往后若是有什么消息要传递,或者需要什么帮助,你如何通知圣女?告诉你,本姑娘就是个传话的,仅此而已,你这混蛋可别想着能使唤本姑娘干这干那,做牛做马!”
一声不响,就这么偷偷的走了。秦风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也就失去了继续和韩琪儿斗嘴的心思。他长叹一声,走下床,开始穿戴起来。
该回苏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