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动了在长公主身边埋伏已久的益缙。
益缙拿着一纸诉书到衙门告状,把这些年长公主的罪行全部抖了个遍。
其中还凭空捏造,说他当年为良家少妇,父母亲人健在,是太子为了讨长公主欢心,把他抢来送到公主府。
而他多次表示想回家看看,都被长公主阻止,最后还杀了他的家人。
还抖了其他许多长公主与太子的恶行。
反正这诉状呈上去之后元苏与太子都失势了。
现在想想,这益缙也是着实可恨。
原主对他也是够好的,他都不会心疼的吗?
益缙对元离还真是忠心,
啧啧啧,元苏觉得,她好像又磕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奇怪cp。
她心里微微一动,便有了一个想法。
我是谁啊,宅斗一号选手元苏!
战斗力杠杠的!
---
微凉的下午,益缙正坐在屋里,看着元离传来的书信。
书信里还是熟悉的字迹,是五皇子上次给他的任务,离间萧训与元苏之间的感情。
他一目十行地看了一下去,没有交代别的,只是让他先呆在公主府里,按兵不动。
他缓缓抬手,把信放到烛火之下,慢慢焚烧殆尽。
这是不是也在预警着自己就像这张纸一般,无用时,被焚烧殆尽吗?
益缙叹了口气。
那年江南雨下,他被一群小叫花子欺负,遇见了当时八岁的五皇子。
少年命人把那些欺负他的人轰走,低头看他。
那是益缙第一次看到能把近端丝绸穿的贵气的少年。
从那以后他一直跟着元离,直到他让自己潜入公主府,讨长公主换心。
入府久了他便知道,长公主也只是外表嚣张,内心却也是好的。
可是公主貌美,虽然薄情,但毕竟是被宠着长大的,她有这个资本。
上次的事情他也的确按照元离的话去办了。
但他心里并不好受,这样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能到头。
他提了一壶离人春,向外头走去。
喝醉了,或许就可解一时忧愁。
拎着酒刚走到门口,便看见一脸泪珠的凌韵从他屋门前走过。
益缙蹙眉,他知道,这小姑娘似乎是前几日公主从宜春楼买回来的。
如今哭的这般泪眼婆娑,像个小可怜。
他问道:“你怎么了?”
凌韵抽抽嗒嗒地答道:“公主嫌我伺候的不好,摔了杯子,说我是废物。呜呜呜~”
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益缙看她这摸样,有一丝同情。
他安慰道:“你别那么伤心,或许公主今日心情不好,等过几日,她可能就不会记得你服侍不好的事了。”
凌韵停了哭声,抬头望他,“真的吗?”
益缙:“嗯。”
凌韵看着他手里的酒壶,低声道:“你要去喝酒吗?可以带我一个吗?”
益缙看着她小小的身子,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心里的防备已卸下了。
“你喝过酒吗?”
凌韵鼓起腮帮,“怎么?你看不起我?”
---
酒过三巡,益缙已经醉的不成样子。
今日他拿的可是最烈的酒离人春。
喝上一壶,烦恼什么的统统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