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讲到这儿,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皮,叹声道,
“周围的村民们不知道那杨成林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把自己脸皮割下来,然后跳河自杀,但是那四人却是知道,杨成林八成是承受不住心里头的恐惧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举动,说到底,这些还都是那张鬼美人给害的。”
叶无心接嘴道,
“那鬼美人那么厉害,难道就没有对付它的法子?
万一以后咱们去下斗再遇上一次,不还是要吃亏吗!”
瞎子想了想,道,
“当时杨氏兄弟连同三四十位倒斗高手集体遇难的事情在摸金行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同时也把鬼美人的名声推到了一个巅峰。
那段时间,盗墓贼谈到鬼美人无一不色变,在那种情况下,当然也就有人开始琢磨怎么对付鬼美人了,因为都怕自己也会遇上。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研究出来的法子,说牛毛跟鸡血混在一起有克制鬼美人的功效,遇到了之后,只要把混合物往鬼美人上面泼,鬼美人一下就会被克死,但是具体是真是假,老夫也从来没有尝试过,也没听说行里有谁用过这个法子。
恩……不过,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真要遇上,也只能用牛毛跟鸡血去搏它一搏。”
瞎子说着又干笑了两声,
“呵呵,倒是没想到吴爷你们用开了光的物件儿竟也能克制住那鬼美人,这倒是出乎意料的,不过克制住之后,又该如何呢?总不好一直拎在手里吧,这东西跟个定时炸弹似的,留在身边实在是个祸患。”
吴一道,
“刚才我们用火烧过,没效果,还被它给反将了一军,现在就准备用水试试,看能不能把它淹死,毕竟应该没什么东西既不怕火也不怕水的。”
说到水,吴一‘哎’了一声,心说那死胖子跑到角落里去放水,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听瞎子讲鬼美人这会儿都已经好几分钟了,就算他肚子是个木桶这会儿也该倒完了,想着就朝那边叫了一声,
“胖子,你在那边搞什么名堂呢?怎么还没完事?”
却是没人回应,就把手电筒往那边照去,可是一照之下却是一怔,只见那个角落里空空如也,胖子压根就没在那边,只有那个被烧得黑漆漆的香炉还扔在了地上!
吴一心里一紧,又急忙往四周看了看,也没看到胖子的踪迹,墓门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打开过,胖子……胖子竟然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从这间密封的石室里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了!
“奶奶的,胖子怎么没了!”
吴一叫了一声,其余人闻言都愣了一下,随后四下里看了看,也都瞪大了眼表示不解,就连躺在地上养伤的叶无心也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这石室里面该不会还有一个鬼美人吧?胖子放水的时候难道遭了毒手了?”
叶无心喘着粗气纳闷。
“先去那边看看再说!”
吴一指了指胖子原先站着的角落,
“要是胖子遭了毒手的话,凭他的本事肯定会在那里留下点蛛丝马迹的!”
万芊跟拜月扶着瞎子,叶无心在前吴一在后,几人快步朝那边走了过去,刚一过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尿骚味从那香炉里飘了出来,叶无心捂着鼻子骂了一句,
“操,那死胖子这肝火够盛的,尿出来的怎么那么大味!”
说着,他又‘嗯’了一声,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妥,往前窜了两步,就蹲下身子,回头叫道,
“吴爷,这个角落里好像有个通道!死胖子八成是从这里下去了!”
“通道?”
吴一凑过去一看,果然在那个墙角的地面上有一个呈扇形开凿的通道,入口不大不小,正常人的体型都能钻下去,在入口处的地面上,还有许多刚被翻上来的砂石,显然这里之前应该是被用砂石封住的,
是被在这里放水的胖子给发现并且挖开的!
“这苟日的就喜欢擅自行动,他肯定是想自己把宝贝装完之后再上来叫咱们!”
吴一骂了一声,心说这胖子就老实不了三秒,刚刚自己心里还挺感激他的,要不是他胆大心细,恐怕没有人能发现自己中了招,可是现在又满肚子的怒火,万一这底下又机关陷阱,他这样贸然钻下去岂不是去送死吗!
“怎么办?是把他给叫上来还是……”
叶无心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低声问道。
“不能叫他,谁知道他现在在底下干什么?万一在趟机关,咱们这一叫,他个苟日的一分心,可就真要人死鸟朝天了,咱们得下去找他!”
瞎子也点头道,
“对的,吴爷说的对,在这种地方大喊大叫最是忌讳,谁知道会引来什么。”
不能叫,只能赶紧下去了,刚才进了这间石室之后,所有人都只顾着休息和擦香灰了,却是没有发现这边地面居然藏了个通道,所以此时下去也压根就没一点心理准备。
这种没准备的事情做起来是最让人觉得不爽的了,恐怕也就只有胖子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才能一发现这入口,就悄悄的钻下去探个究竟。
几个人边在心里骂胖子,边手忙脚乱的从这个通道往里钻,本来吴一是打算让瞎子跟拜月、万芊先留在上面的,自己跟叶无心两个下去就足够了,但是这个念头也就仅仅只是在脑子里闪了一下就被打消了,这鸟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实在是太邪性了,大头怪胎、人脸怪鸟、鬼美人……等等,分开行动着实是太不明智,
“刚才那死胖子去放水的时候,我就该在旁边盯着他点,明知道那货手脚闲不住,是个惹事精,我还让他一个人过去,真是特么的大意了!”
吴一懊恼道。
这条通道并不是垂直往下的,而是往前方有一个很缓的坡度,所以几人下去之后并没有一咕噜就滚下去。
叶无心在前面保持一个滑滑梯的姿势,两只手里各握住一个伞兵刀插在通道地面上,像滑雪橇一样,手臂一用力,就往前坐着窜了一段距离,不过,接着就又听到他在底下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