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使的是缩骨功!
我大吃一惊,只当是普通的盗贼,却不想竟也是高手。那人在我的下盘处,我正好伸手可以扣住他的喉咙,可当我伸手扣住他的时候,他的脖子竟像是可以18o度扭转一般,一下又从我手中滑掉了。
我又使了几招自信可以抓住他,可每次快要抓住他的时候,他总以一种滑稽又灵活的方式逃脱,我就像是手忙脚乱地在抓一条混身湿答答的泥鳅,浑身有劲却怎么也使不上来。
他头极短接近于光头,这给他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不然扯住他的头他便可不再动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这头会变成他的障碍,早早地都剃了。他的手脚全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抓在手里瞬间就被他抽身而去。我尽量拖住他,希望能找到破绽抓住他。
可身后冲上来一群人,我略有分散,那人见有机可乘飞逃离,我想要追赶上去却已来不及,展馆广场前就是一条交通主干道,来往都是车辆,那人飞穿过马路,我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
自始自终,我连他的正脸都没有看见,不禁有些懊恼。
那几个人有保安和展馆工作人员,我极严肃地跟他们说正在举行的“国际工业博览会”会展丢失了一件展品,刚才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偷盗展品的人。
那位工作人员连忙联系会展负责人,会展出现丢失的产品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可令我惊讶的是那位负责人在检查完现场情况后,十分礼貌地回应我说,那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产品,由于现在会展还未结束,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恐慌,现在所有地保安力量更应该集中在演说嘉宾和会客的安全上,等会展结束后他们会报警调查。
我询问会展负责人关于这把钥匙的来历,他只简单说那是展馆的藏品,是一家并不十分出名的汽车公司制造,而那家德国“汉森”公司仅出厂了不到1oo辆汽车就宣告破产,这把钥匙在展馆建造初期就存在了,展馆方是因为它有些历史价值才一直保留着,对展馆来说并不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既然不是一件十分有价值的东西,展馆方自然不会全力追查,可我却十分奇怪偷盗者为什么单单对这件东西感兴趣。
会展结束了,丁小东结束演说后一直十分兴奋,而我却一直挂念着那柄丢失的钥匙,丁小东笑着说:“想不到你有这种癖好,你要是真的喜欢收集钥匙,我可以替你在全球范伟内寻找有纪念意义的钥匙。”
我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这把钥匙有点奇怪。”
“松松,你想太多了,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展出品。关键是我的演说精不精彩?”丁小东问。
“精彩极了。”我回答却是无精打采的。
尽管这件事情让我暂时有些不愉快,但对我的生活来说的确只是一件小事,我可以很快淡忘那把钥匙,可对那人的缩骨功却印象深刻。
我驱车去了秋剑医院,直接去了贺医生的诊室。
贺医生正有病人,美丽的护士小姐请我在诊疗台边舒适的沙上等候,约莫过了半小时,病人完成了治疗离开,贺医生才出来见我。
“你不是快要入学了,怎么会这么有空?”贺医生脱掉口罩,露出清秀俊朗的脸孔。
霍普学院入学前都要进行一个入学测试,判断学生的能力情况,而我之前一直在为入学测试做准备。我说:“总不可能把每天每一分钟都用在学习上吧,有空还是要出来走走的。”
我见贺医生没有接话,故意问:“青木身体还好吗?”
“还行,有些虚弱,还在调养。”贺医生说完,望着我的眼睛,我心里一阵别扭,我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她。
“你要是无聊到想约我喝咖啡,完全可以等我下班再来找我。”她眼睛转动了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打着“哈哈”:“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贺医生瞪了我一眼:“不会又要马上去什么国家吧?”
“不不不,不是的。”我连忙解释,“我就是想问问你,可了解一种功夫。”
我双手做了个捏紧的手势:“缩骨功!”
贺医生皱眉:“缩骨功?你怎么对这种功夫感兴趣。”接着说道:“要练缩骨功,必需先了解人体骨骼的结构。要知道人的骨头和骨头之间是存在许多空隙的。所谓的缩骨功,其实并不是真的人把骨头缩小了,而是靠运用内气内功缩小骨与骨的间隙,让全身骨头有序紧密排列,人的身体看起来自然就小许多了。”
我喃喃道:“这种功夫岂不是必需自学习者幼年时就开始?”
“当然,这种功夫需从基础做起,起码练上2o年才能练成。不过……”
“不过什么?”
“练习这种功夫需要吃很多苦,可就算练成后也现在只能在一些杂技团表演,给人看个热闹,这种落差对学习这种功夫的人真的很残酷。”
我吸了口气:“难道这就是他偷盗的原因?”
“你说谁?”贺医生问。
我把参加会展以及会场丢失一件展品的事情告知贺医生,然后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贺医生说:“在我看来,要么这把钥匙确实有特别之处,要么就是这个人像借此出名。”
“出名?靠偷盗,如果这样的话,那出的也是臭名。”
“那也未必,现世上靠炒作绯闻博出位的事情还少吗?”贺医生满不在乎地说。
我不否认贺医生判断,可如果那人确实想出名,以他的身手大可以做一件更大更吸引人目光的案子,如果他要偷窃国际中心博物馆里的一件价值连城的清早期掐丝珐琅鼻烟壶,那么他特殊的身体构造要通过排气管到达室内轻而易举,而不必静悄悄地摸走一把老旧的汽车钥匙,要不是我对那把钥匙有些关注,只怕不会有人现钥匙丢失了。
那么,可能只有另一个,这把钥匙有特别的地方,而要搞清楚钥匙的来历,只有一个地方最合适:冰谷侦探社。正想着,诊室又来了病人,我只得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