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既然来了,我都要面对。
铁门“吱呀”推开,推到一半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下,防止门对面出现突击的危险,然而什么都没有生。门开到足够我进入的时候,我一个闪身钻了进去。那是一个并不大的房间,里面的气味很不好闻,像是那种吃喝拉撒都在一个空间的人类生活所产生的气味,封闭而又不流通的空间,使得人生活的各种味道都夹杂在一起。
我捂住鼻子转身,惊了一下。房间的中央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背对着我。我此时的的表情又尴尬又惊慌,试想下你偷偷摸进别人的屋子,尽量小心不被现,但刚进入想到的房间时却现屋子的主人坐着等候你,那感觉实在太复杂了。
我正感到局促不安的时候,现这坐在椅子上的人却一动未动。这屋子的陈设就是一个简易的生活空间,有桌子有床有卫生区域,可那人孤零零放一把椅子在屋子中央坐着可是够怪异的,可更怪异的是这人似乎丝毫不受周围环境影响,一直坐在椅子上不动。
难道这个人是假的?
正当我想上前碰一下那人,看看他的皮肤是不是仿真塑胶时,那人突然动了一下。我被吓了一跳,站在他身后僵住不动。
那人的身体仅微微动了下,我正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时,他又叹了一口气。
这回我确定这人是活的!
他叹了一口气,却感到他内心的各种忧郁和沉闷,我惊奇于人类的情绪如此丰富,我未曾见到那人的面孔就知道他内心一定痛苦不堪。
“不用再劝我了,我不会再帮你们的。”那人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也如同刚才的叹息声一样低沉阴郁。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眼前的这个怪人不知道是什么人,跟这个鬼东西的组织有什么关系?眼前的情景似乎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那人突然转过来了,他的面孔干瘦苍老,双眼深凹在脸颊上部,面色白里透着黄,一看就是长期缺乏阳光照射又营养不良的结果,他的色也透着灰白,根本猜不出这个人的年龄。
我此时就像是恶作剧的小孩被大人抓到现行的模样,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转过来的那张脸,仅调皮地说了声:“嘿”。
那人地眼神中透出了疑惑:“你是,新来的?”接着就站了起来面对着我,他上下打量着我摇头:“不对,你不是他们的人。”
这话让我清醒过来,如果他是他们一伙的,一定会说:“你不是我们的人”,可他说的是:“你不是他们的人”,那就说明一点,眼前这个怪人跟那组织不是一起的,他或许是因为某种原因被囚禁的。
我来了精神,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那人脸上露出十分古怪的表情,像哭又像笑:“一群疯子,他们全都是疯子!”那人的话让我不明白,不过我能确定的这人一定对那群人的做法很反感。
接着他又看向我,深深凹陷的眼睛反射出奇异光芒:“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耸耸肩:“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这里是那里,我本来在圣保罗的一家酒店里。”
那人震了下,努力扶住椅子不让自己倒下:“你是被极光带来的?”
“极光?”我听到了一个从未听到过的词汇,是那鬼东西的名字?
“请你告诉我,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我的孩子,我制造了它们?”
“什么?你究竟在说什么?”我心中十分着急,迫切想知道那东西的来源,可这人疯疯癫癫地不知道说什么。
“它们原本那么可爱,我以为我可以改变它们的习性,可谁知却让它们拥有神的力量,它们出的波段可以影响人的思想,它们可以控制人类世界,世界会毁灭。”那人语无伦次。
“你是什么做到的?”我问道。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做到的?”那人反问了一句,“你以为我是谁?我是生物学家,最伟大的生物学家,人又是什么,人类自以为是,其实全都脆弱无比!”
“没错!人类的确脆弱,可人类却可以用自己的智慧让自己变得强大。”我反驳。
那人笑地更厉害了,声音却变得嘶哑可怖:“你说得对,我改变了那些东西的基因,置入了原本不属于他们的生物特性,我以为我做了件很有意义的事情,谁知却变成了灾难……”说着那人的声音越变越小,最后嘤嘤哭了起来。
那怪人的话让我很是震惊,那人称自己为生物学家,我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想到什么,突然问他:“你可知道查季研究所?”
我一提“查季研究所”几个字,那人徒然静了下来,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表情十分夸张,像是极力回忆又不愿想起,我肯定他一定认识查博士。
“查博士,查博士,我敬重的查博士,好几年了……”那人喃喃自语。
我徒然一个激灵想了起来,指着他激动不已:“你,你……”,竟然说不出话来。
那人恢复了神态,对我说道:“姑娘你可知道你是什么来的?”
我摇摇头,那人慢慢说道:“相对论你可知道?”
“略知一二。”
“当物体达到无限小的时候就能够突破时间和空间的界限。”那人说,我听了似乎有了些模糊的概念,可同时背上也升起丝丝凉意。
“你是说我们……”
“你们被分解成了无数分子,突破空间界限来到这里……”
我顿时觉得胸口一阵恶心反胃,我无法想象之前我是个什么样子,我的身体形态是无数分子,我下意识看看自己的身体和手脚,此时确实完好如初。
那人冷笑;“放心吧,现在的你还是你,你到达这里后会进行重新组装恢复。”
“那东西有瞬间移动物体的本事?”
“极光本就有分解人体的特性,我在它们的遗传基因里输入了新的的命令,让它们按照指令来说,至于重新组装需要依靠装置。”
“装置?那个圆球……”我恍然大悟。“那句咒语就是让它们行动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