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对我很忌惮,面对我刚才对着芭丽亚那幅跋扈的样子荡然无存,我站在他跟前假装要打他,他吓得缩头。
“你,你们是什么人?是芭丽亚让你们来的?”
我冷笑:“芭丽亚是我的朋友,是我请她来做客的。”
“那你们……”史蒂夫不断转动着眼珠,眼神飘忽不定,一般一个人有这种反应必定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我只想知道你那东西放在我们房间什么地方了?”我问道。
史蒂夫明显一震,他故作镇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东西?”
我两手张开,手指对手指做出一个圆形,对他说:“你的嘴巴就这么硬,非得挨揍才能说实话?”
史蒂夫不停地眨着眼睛,眼珠转动,我知道他是在犹豫。贺医生默默注视着,突然站起身走到那张硕大的铺着厚厚鹅绒被的床前,掀开洁白的被子和枕头,又翻开床单,从床垫头部底下取出了那个圆球。
史蒂夫几乎是歇斯底里,声音变得十分尖锐:“你怎么知道藏在那里?!”
我大笑起来,说:“贺医生是一流的读心术专家,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吗?贺医生早把你心里想的一切全读出来了!哈哈”
史蒂夫像被人拆掉了骨头般摊了下来,喃喃念叨:“完了,全完了。”他又望了芭丽亚一眼,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忙对他说道:“你休想再打芭丽亚的主意,是你自己说的你和她结束了,你最好离她远点,现在就给我滚出房间!”
史蒂夫不敢说什么,仍旧呆呆看着芭丽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
他的话让我怒气攻心,这个男人想不到厚脸皮到如此的程度,我忍住心里的恶心说道:“不好意思史蒂夫先生,我想你的美梦已经醒了,现在你的工作对你来说很重要,如果你不想被我严重投诉的话,就给我赶快滚出这个房间。”
史蒂夫的表情哭笑不得,他的整张脸因为被我揍了肿胀得十分难看,可如果他说是被vip套房的女客人海扁了一顿,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况且他违反规定在先,在客人房间放置了不该放的东西。
我不想再听他嘴里说出的恶心话,举手示意再不走就要教训他了,他才跌跌撞撞离开。
“你怎么知道史蒂夫是内奸?”贺医生问。
“处于热恋中一方,突然改变态度最大的可能就是不想再继续恋情,一般是有了新欢。贺医生这是你的判断,那么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可能?”我反问。
贺医生吸了一口冷气:“他自己起了变化!最大的可能是他突然变得很有钱,难怪他口口声声说不在乎丢掉工作了。”
我笑道:“贺医生可不是浪得虚名。”
贺医生有些尴尬:“是你先想到的。”
我继续说:“像这种酒店的防盗设施是十分健全的,要把东西神不知鬼不觉放进我们的房间,只能通过一种途径,就是通过酒店的服务人员,只有那样的工作人员才会有房间的钥匙。”
贺医生说:“芭丽亚是个很美丽单纯的女孩儿,她从来想不到未来会生什么,而史蒂夫不同,他知道他有了钱会有更多美丽的女孩儿。”
“正是这样。”
贺医生叹了口气:“可怜的女孩儿。”
“也许这样对她更好,她还年轻,这场经历或许能让她看清人性的本质。”我也叹气。
芭丽亚那样的女孩儿对待爱情十分极致,如果用现代人的人生观点去开导她怕是没用,为了避免她钻牛角尖,等她清醒过后我仍旧以“神的名义警告”她,那个男人并没有通过考验,她们两个不应该在一起,而且芭丽亚不允许为此有任何伤害自己身体的行为,不然就是对神灵最大的不敬,芭丽亚虽然伤心却也不敢违背神的旨意,我想这是我能帮助这个姑娘逃脱这段感情用的最好的方法了。
我和贺医生一人站一边,对望着手中的彩色圆形物体,我突然产生一个想法,就说道:“如果对着他们念那句咒语,会不会有用?”
贺医生眼睛一亮,显然她赞同我的意见,我十分兴奋正准备开口,贺医生拦住了我:“念出那句话,不知道会生什么,你想好了?”
我很肯定地说:“我们来这里地目的是我们两个说好的。”贺医生明白我的意思,冲我点点头表示她已经准备好了。
咒语并不难念,我早已烂熟于心。
等了大约五秒钟,那圆球上的色彩突然流动起来,没错,我很熟悉这种感觉,那东西是活的!贺医生显然也很紧张,这是一个正常对神秘未知东西的一种自然反应,她握住我另一只手,我们紧紧握着。
开始只是圆球表面色彩的运动,可逐渐出现了光晕,光晕竟然越来越大,将我和贺医生笼罩在光芒中,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全是五彩斑斓,在一个光晕气泡照住的空间里面,还有看到一丝丝光波瞬间划过,蓝色、紫色、红色、黄色,我们似乎到了天际,站在了世界上最美丽的光谱之上。
仔细看,那一丝又一丝的东西,似乎有个极小的头部,它们能在空气中游走,走动的时候会拖出一个一个的小尾巴。如果说最好的形容,就是远远看到划过的流星,只不过它们的色彩更丰富美丽。
它们是生物!我内心的震惊难以形容。
我们身上有种酥麻的样子,那种感觉很奇特,就像是一双柔滑细致的小手在抚摸你的身体皮肤,舒服至极却有点儿痒痒。
可接下来的体验并不让人感到舒适,我们的眼前的情景逐渐模糊,像是视网膜前笼了一层水汽,房间的景象越来越模糊,甚至开始扭曲;同时一种恶心欲呕的感觉上来,像是对晕车晕船极其敏感的人,整个人感到天旋地转,更可怕的是这个时候你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本来握住的贺医生的手也没有了触感,不知仍然握着,还是早已松开。整个身体仿佛炸开成碎屑,飘落在了世界各个角落。
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许是半个小时,也许是一天,也许更久。
直到那感觉突然消失了,我睁开了眼睛眼前确实西和一片,我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我是死了?贺医生呢,难道也跟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