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伯简直想死!
卢夫人可没想到这些,听见丈夫问连忙摇头:“这种事儿怎么好跟别人说?没人知道的。且那沈良蓉化了妆改了打扮,进去之后也不曾在人前露脸,而是找地方藏了起来,不会、不会再有人知晓”
泰安伯叹了口气,背后冷汗涔涔。
这一刻,简直心灰意冷得想要去死一死。
即便如此,也不好说。
若是没有昨日那场刺杀,这事儿说不定神不知鬼不觉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可昨日那场刺杀,皇上怎么可能不彻查?
万一查到——不,是极有可能会查到,那怎么办?
“无知妇人!无知妇人啊!你、你们娘俩真是要害死府上、害死我了!”
“这——我也不知道呀!我看到沈良蓉的时候她已经在马车上了!”卢夫人被丈夫的这般反应吓得也哭出声来:“我也不好赶她走啊!”
泰安伯一口气差点儿没转过来,差点儿又要气死:她一个谋反之罪人的侧室,你怎么就不好赶她走了?
你要是赶她走,她还胆敢跟你理论不成?
深吸了口气,压下几乎要爆发的怒意,泰安伯咬着牙问:“后来呢?”
“后来”卢夫人更想哭了,后来怎么样?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后来进了北苑行宫她便自己找地方躲了起来,在金鳞楼副楼上,我亲眼瞧见战王妃似乎收到了一张纸条,之后、之后不多会儿她便出去了燕儿也跟着她出去了。”
“我、我当时寻思着,多半是燕儿与沈良蓉两个合谋做了点儿什么,便、便装作没看见战王妃她太可恶了,又张狂又霸道,完全不把咱们泰安伯府放在眼里。沈良蓉是她姐姐,她姐姐教训她,我当然巴不得。反正,跟咱们府上无干。燕儿顶多也不过是个边上看热闹的罢了”
“可、可我哪儿知道,后来战王妃仍旧安然无恙回了副楼,燕儿却迟迟不见影子。我、我还问了她燕儿呢?她一口咬定并不曾见过燕儿,她只是去净手,随后在底下花园里散步逛了逛。”
“老爷,她这般话根本就不能信啊,我可是一个字都不信!但她偏这般说,我也没有证据!”
“我求了贵妃娘娘派人寻找燕儿,谁知也没找着。再后来,皇上就——”
“老爷,您说说,燕儿会不会被战王妃给害了呀呜呜呜!老爷,燕儿是咱们的女儿,您可不能不管她啊!若真是战王妃害了她,我无论如何要报仇啊!”
“你闭嘴吧!”泰安伯心头狂跳,心烦意乱闭上了眼睛,努力令自己的思绪理顺起来。
她的夫人哭哭啼啼这说了半响,可仔细想来,压根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唯一实质性的信息便是她故作看不见的任由女儿将那谋反罪人萧景淮的侧室给带进了行宫
这是要命吗!
至于战王妃?他本来还以为战王妃做了什么呢,可从他夫人口中听来,人家战王妃什么都没做!至少,他们没有证据证明人家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