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乐先是一怔,随后想想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自己上回在未来的无尘界是问过帝光殿下的,他说的可是跟罗昙没有半点夫妻之情的样子,那么他最爱的人肯定是乐舞啊。
支乐扯了扯嘴角,姐我看着你演。
乐舞见支乐没有说话,于是加了点火候。
“哎,支乐。男人的心思不好揣测的,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乐舞很受伤地说,“若我哪天有幸受到帝光殿下的召唤,我会把你的事跟他说的,或许他会帮助你。”
支乐点点头,表示理解。
“对了,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乐舞的眼里忽然闪现一秒的寒光。
“我就是想托帝光殿下帮我找一个人。”支乐没有说谎。
“哦,那你就再等等吧,别太着急了。”
“嗯。”
“还有,我猜测你一开始见到帝光的时候是用了我的名字吧?”乐舞想确定下心中的疑虑。
“嗯,没错,某种意义上说,我就是你。”支乐大方承认了。
“虽然我不太喜欢这种说法,不过我不怪你冒用了我的名字。”乐舞随和地说,“你也是有难处才会这样做。”
“嗯是的,谢谢你的谅解。”
“但你知道的,现在以你的面貌出现在无尘界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对你,对我都不好。”乐舞提醒道。
“明白,我就继续等你的消息吧。”支乐显得十分合作。
“嗯,你理解就好。”
乐舞合上门,继续给灵空阁上了禁制,才放心离去。
乐舞走后,支乐的脸沉了下来,本来以为稳住乐舞,让她的敌意降低,就有机会见到帝光,就有机会能找到摩地爷爷回去的。
没想到乐舞的防备心这么重,果然是恋爱中的女人对其他女人的戒心只会有增无减。
这几天她也不是没试过用上一次逃离罗刹宫殿的办法,可是她的灵力却怎么都凝结不起来了。哎,她的能力也太随机了!
这样她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帝光呢?
心情烦躁的支乐,在灵空阁大喊起来:“帝光,你到底在哪里啊?我想见你!”
她知道这样做没什么用,灵空阁是由灵力封锁起来的空间,不会有人听见的,只不过想宣泄下心中的郁闷。
帝光正在罗刹宫内,忽然耳边就听到一声呼唤。
好像是乐舞在叫他,但是又感觉不像。
帝光皱了皱眉头,难道他出现了幻听了。
“殿下,你是不是乏了,要不要臣妾扶你回去休息呢?”罗昙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心跳得厉害,她的相公连皱眉都这么帅气。
“不必了,我先出去透透气,各位请慢用。”帝光礼貌地说了一句,就起身出去了。
“这帝光如此狂妄,完全不把王放在眼里啊。”夜甄首先跳起来就是一顿骂。
“母后...”罗昙呼唤了一句,想给帝光说话。
“昙儿,你就别想为他辩解了。”夜甄怒其不争地说。
“好了。”罗影大声呵斥,“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有这等闲工夫就去管教管教你的好儿子吧,整日沉迷美色毫无建树,将来能担什么重任。”
“是。”夜甄吃了瘪,只好闭嘴了。
“昙儿,你跟帝光还需好好培养感情,早点歇息去吧。”罗影对罗昙说道。
“是,父王。”
大殿内院
帝光一个人站在月光下,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俊朗的侧脸。
罗昙看的痴迷,今夜他们是否可以圆房了?
她精致的小脸上一片绯红,手指因为紧握着披风骨节泛白。
一阵夜风吹过,她急忙上前将披风给帝光披上,柔柔道:“今夜风大,帝光哥哥别着凉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屋吧。”
帝光转过身,对视着罗昙,说:“我已心有所属,所以不能和你同住一处,今夜我会先回去。”
“可是...”罗昙很想留下他,就被帝光打断了。
“对不起罗昙,你只是我名义上的妃子。”帝光把披风还给了罗昙,便大步离开。
只留下罗昙在风中凌乱。
————
帝光匆匆回到了无尘界,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心也稍稍有些悸动。
他回到清守殿,来到曾经她居住过的书碧斋,一切摆设都如从前一样,她种的盆栽,她画的画都还在原处,只是她的身影已不复从前。
“我好想念从前的你。”帝光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明明他与自己相爱的人已经私定终身,已经在一起了,为什么心会这么空虚。
“帝光,你看我的这幅画怎么样?”旁边有一个声音响起。
“我来告诉你吧,我几乎呀把书碧斋的每一个角落都画遍了。然后呢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幅的角度了,你看虽然我画的是室内的窗户,但是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景致,是不是比直接画外面的景色更加的巧妙呢?嘿嘿...”
她爽朗的笑声又回荡在这间屋子里,帝光的嘴角微微上扬,他也跟着笑了。
————
又过了几日,乐舞主动找上帝光,说要给他看一幅新作。
帝光也很惊讶,最近乐舞好像又频繁地开始画画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找回以前在一起时相处的感觉,他觉得乐舞真的很迎合他了。
帝光一边品着茶,一边打开画卷看了起来,这次画的是一个圆形的窗台,几株红梅冒进窗框内,十分惹眼,但这地方看起来不太眼熟,帝光就多问了一句。
“这是哪里啊?这样的好景致。”
“这是香音殿的一角,殿下不常去所以不知道吧。”乐舞微笑着解释道。
“哦?那我哪天去看看吧,你愿意带路吗?”帝光不经意地说。
乐舞的脸色闪过几秒的惶恐,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顺从的说:“好。”
这一次帝光捕捉到了她的异样,他觉得乐舞真的有事瞒着他,但他没有说破。
等到乐舞回香音殿时,帝光悄悄地跟了上去,他故意隐藏了修为和灵力,乐舞全然不知。
“支乐,你好阴险啊!”乐舞恶狠狠地说。
“你何出此言啊?”支乐不明所以。
“呵呵,你还装蒜是吧。”乐舞走了过去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你是故意那样画的吧。”
“什么...画?”支乐被掐地呼吸困难,“你先松手。”
乐舞的胸口又疼了起来,该死的,不能对她发狠,否则自己也会受到痛苦。
乐舞忿忿地松开了手,她的胸闷才缓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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