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淅眼巴巴赶过去,见着封弋就往他身上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容淅算是体会上了。
“事情处理好了?”封弋揽住容淅,语气轻柔。
容淅摇头:“一般吧。”
走得时候,她见苏木子还是不高兴,直觉告诉她,这跟封弋同她一起的事没有多大关系。
“什么叫一般?”封弋淡淡道。
容淅说:“别问了,愁死了。”
苏木子心情不好,她的心情也就跟着不好了。她一向大大咧咧,很少有事情会影响到她的心情,今天是怎么了?
她问了,苏木子却也不愿意说,她也不好一个劲地追问。
这不可愁死她了?
“期末没发挥好?”封弋狐疑。
容淅推开封弋,没好气地反驳:“开什么玩笑,本小姐我一向是超常发挥,就算没发挥好,肯定比你考得好。”这个自信,她是有的。
“成绩都还没出,你瞎自信什么?”封弋道。
容淅自信不减:“妥妥的,你就拾掇拾掇等着带我去那个地方吧。”
“那么想去?”封弋笑。
“本来就想去啊,”容淅补充,“对你很重要的地方,不是吗?”
封弋坏笑:“那也得看排名。”
“啊,成绩下学期才出了呢。”今年假期很短,大年初十就开学,所以学校没有安排的学生回校领成绩单,成绩下学期才公布。
“那下学期再去。”
容淅吐槽:“没劲。”
“进去吧,舒垚和叒非在里面,”封弋之前提过,今天是江舒垚的生日。
“人会不会很多?”
“不会,”封弋说,“还有上次你在西林雪场见过的夏霈霈,没旁人了。”
“夏霈霈也来了?”容淅对她影响挺好,是个心直口快的,“江舒垚请得她?”
封弋答:“自己来的。”
江舒垚自然不敢主动去招惹夏霈霈,毕竟他的尾巴骨刚刚养好,是夏霈霈主动提议,江舒垚才顺势而为。
“容淅,可算来了。”江舒垚招呼道。
容淅致歉:“抱歉,有点事情耽搁了。”
“没事,好菜不怕晚嘛。”江舒垚也不是斤斤计较的,“对了,叒非知道的,夏霈霈,上次在雪场,你也见过了。”
容淅朝着二位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我们刚刚在唱歌,要不要来一首。”夏霈霈讲话筒递给容淅,很是热情。
容淅摆手:“我唱歌很烂的,就不搬门弄斧了。”
她爱好钢琴,可天生五音不全。
“没关系,我们也都是瞎吼,唱吧,唱吧,我们不会笑话你的。”江舒垚也跟着瞎起哄,“你刚刚是没听见,叒非那首,拐到火星上去了,我们都憋住了没笑。”
莫叒非不乐意了:“是你逼我的。”
“你会唱什么,我帮你点一首啊,”夏霈霈又说,“你要是害羞,我可以作陪。”
容淅看向封弋,一个劲地摇头。
“我唱好了。”封弋很贴心地拿过话筒,“叒非,帮我点首。”
“弋哥,今天哥们过生日,你不得先来首《Happybirthdaytoyou》?”
封弋瞪了他一眼。
“再不济《兄弟》也行啊。”
“爱听不听。”
江舒垚:“……”
封弋拉着容淅坐下,莫叒非点的是封弋很喜欢的那首。
封弋的声线极好,音质也是上上乘,往日兄弟几个一块儿飙歌,都是玩命唱,没有什么调子和节拍,猛起劲的吼就行了。
这次,他认真了。
“我只想保持本色和少年的心气。我淋着十一月的雨,听你骂我没出息。为梦想灼伤了自己,也不要平庸的喘息。我要的并不在这里,你给的答案没意义,此刻我怎么可以输给你……”
封弋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唱得极其专注,一词一句,无处不牵动她的心扉。
这并不是一首情歌,但……却莫名感染了他。
突然觉得自己又多了解了他一份。
少年轻狂,何尝不是想保持住本色和少年的心气。
她突然莫名地想起了那年泥泞天气,大雨滂沱,她狼狈不堪,他却白衣飘然,神色懒懒,眉眼微凉,尽是一股痞雅风致。
她看痴了他。
恍惚之间,这场景,又像极了他到她家退婚时的模样。
她与他都是出身高贵,颇有气性之人,有谁会真的老实听从父母安排的指腹为婚。
她不拒绝,是因为喜欢他这个人。
他拒绝,是不愿被人操作驱使。
索性,她最后还是牵到了他的手。
结束后,房间里一阵嘘声,夏霈霈和莫叒非都在鼓掌。
江舒垚毫不吝啬的夸奖:“弋哥,没见着过你正儿八经唱歌,深藏不露啊。”
封弋将话筒扔给江舒垚,道:“该你了,寿星。”
“弋哥,你都说了我是寿星,哪有寿星唱歌的道理。”江舒垚辩解,“再说你那歌儿唱得不错,再给兄弟们打两个样。”
“好啊,我们两一人一首慢慢来。”封弋心情极好,“请吧。”
“舒垚,你可不能认怂啊。”夏霈霈也不地道地瞎起哄。
莫叒非也符合:“舒垚,今天晚上你还没唱歌呢。”
“是啊,舒垚同学,寿星不来两首,怎么可以呢。”容淅也坏心眼地说。
众怒难犯,江舒垚硬着头皮唱了首山寨版的《死了都要爱》。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这鬼吼和破音的能力,在场的各位无人能及。
众人:“……”
大家正起哄,吐槽江舒垚的歌,包间的门开了,进来了四五个人,后面的人不伦不类,一看就是操社会的。
领头那个看着却很正派,阳春白雪,清逸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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