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两位小皇子的棺椁起灵,从西华门出去,驶往皇陵。沿途人家路祭,在皇陵开墓平葬,不封、不种树、不祭神。未及成年夭折视为不孝,长辈或者同辈年长者都不能送灵,所以是礼部出人扶灵。太后亲手写了一卷佛经,皇帝写的奠词,唱念后与棺椁同葬。顾辞在外享殿主祭,神色肃穆,外人赞她‘姿容端雅有国色,孝悌谨信仪为骨’,其实她心里只是在反复回放‘愿你们来世不入帝王家’这一句。棺椁上午出城,下午东宫五率府打起仪仗銮驾也出城迎接太子。东宫里,顾辞一直等到饭菜凉了,都没有等到想象中夫妻生离死别重逢之后抱头痛哭的场景,悻悻的洗漱完毕在床上呆,秒睡。***********************顾辞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感觉自己像晕船了,在一个温热的被子里轻轻晃动,四周充溢着熟悉的香味,全身皮肤热热的,麻麻的,再熟悉不过的触感。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激动地伸手就搂,“哥哥!”“可算醒了!”袁懿声音急切得不行,直接堵着她的唇就是一个深吻,然后顺着下颌脖子一直往下。她轻抚他的脸,一直软软地叫他,“哥哥!哥哥!”“乖,想不想我?”“想!你去了好久!有人欺负我,还有人想对我动手!他们害得你回不来!”说着说着顾辞委屈得想哭。袁懿心疼地从她胸前抬起头,吻掉她的泪珠,“放心,哥哥给你报仇!不过现在你应该想点别的吧?”顾辞迷茫又依恋地看着他,仿佛没明白什么意思。“宝贝真是大了不少!”还没成年就有这样的山峦起伏,简直让人喷血。某狼可不打算客气,直接压上来,托起她的腰,埋头一通啃,把她刺激得娇啼求饶,身子更软了,像水一样,仿佛可以包容一切。“宝贝喜欢吗?”都这样了,八块腹肌,长腿劲腰,俊朗温柔的美色当前,还矜持啥!顾辞一秒钟都没犹豫的点头,“喜欢!我好喜欢哥哥!”良辰美景如斯,袁懿只认不是圣人,直接把她压下去,提着她的腰自给自足。最后脑海一片空白,浑身战抖了好一会儿,才力竭倒在她身上,还意犹未尽地不停亲她的脸庞和樱唇,过不久又重振旗鼓再接再厉。顾辞被他折腾一晚上,又困又累,三更天才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睡死过去。身体舒畅又有点乏力的袁懿此时却亢奋不已,仍舍不得抽身出去,紧紧地搂着她肌肤相贴,看着她香甜酣睡,红润的小嘴微微地一开一翕,显然累极,但朦胧中还是甜蜜回抱他,心底好不满足。只要一想到在她身体里的**蚀骨,他就忍不住心头炙热起来,要不是顾忌她年纪还小,身子需要恢复,他真的按捺不住要好好体验一把荒淫无度的感觉。不知道何时开始,他的本意从保护好这个小宝贝,让祖母再无遗憾,与姑母、姑父和师父交好,以获得足够的助力登上皇位,变成只想把小丫头变成自己一个人的珍藏,好好收起来不让任何人觊觎。第一次离京出游时,他在外经常想起她,很想很想,满脑子里都是她,乖巧甜笑的样子,信赖崇拜的样子,有时夜里**疼痛或濡湿,都是梦见她长大了,与他同床共枕。偶尔他也暗骂自己,不过这种事儿越告诉自己不该想,越想得厉害。几年前,幕僚们不是没劝过他早立太子妃,反正太子妃不一定就是皇后,尤其无子的太子妃。待她长大再娶,学皇帝君夺臣妻也无伤大雅。可他无论如何都舍不得,一想到别的男人有可能名正言顺地亲近她,他肯定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自己杀人的冲动。他要皇位,更想要她,不会把她当陈娇,更不会像皇帝对母后那样,让她受委屈。他要的信任,不是下属揣测琢磨待价而沽的投诚,也不是长辈师友点到即止的教诲指正,更不是权衡利弊之余的交换条件。信者,诚也,专一不移。只有她的信任能毫不藏私、赤诚以待,并且不求任何回报。这么死心眼的小丫头,对谁好就一门心思的好,给他准备的所有东西,满满都是真心实意。他怎么可能舍得把这样的宝贝让给别人!即便皇帝沉默不表态,姑父和师父也不愿意,只有祖母暗地里一力支持他,姑母甚至一度为了安抚皇帝,让她与各家小郎君交好,出门‘长见识’。她在外那两年,他无时无刻都在担心,会不会没了他在身边,她偷偷长大,突然情窦初开喜欢上别的男子,而他最终只会被当成一个哥哥,渐渐疏远。她对那个野男人,也像对他一样,掏心掏肺的好,什么都和那人说,那人还可以碰她……幸亏他坚持着没放手,最终说服姑父和师父。现在,小丫头终于完完全全属于他了!***********************第一夜的第二天一般都是个悲剧。顾辞醒来时,饿得前心贴后背,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某个吃饱喝足的大灰狼仍然没离开床榻,半躺在身边,隔着被子拥住她,眼神清亮餍足,充满珍惜的温柔。她想动一下身子,现腰酸腿颤脚软,腿间虽然没有火辣辣的疼痛感,但也肿胀不舒服。哼唧一声,她瞪了一眼神清气爽容光焕的某人。袁懿看见她朦胧的眼神娇羞无力的斜过来,心痒痒地俯身轻吻。顾辞努力扭头躲避,“还没洗漱……”“我不嫌弃!”他锲而不舍,“宝贝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她一听,心软身更软,主动贴上去,“我也想哥哥!”腻歪半天,开过荤的太子忍痛松开手,再继续他又当不成圣人了。“我饿了。”顾辞甜蜜蜜地撒娇。袁懿想给她穿衣,顿了一下,不舍地松开拿小衣的手,拢上衣襟,下床自己干净利落地穿衣着裤完,叫丫鬟进来给她收拾。顾辞抱着薄被,欣赏无边男色,完全没现自己侧卧的样子曲线毕露慵懒魅惑,褪去少女的青涩娇嫩,眼角眉梢有妩媚美艳的风情乍泄。袁懿回看她,愣了下,立刻扭头过去喊人。再呆在这里,估计今天别想出门了。顾辞挺纳闷地看他落荒而逃,甘棠一个人进来了,她顾不上想别的,面红耳赤地让甘棠扶她起来穿衣收拾,她自己连站都站不稳。甘棠带着一脸惊艳和心疼,小小声地嘟哝,“您别太顺着殿下,自个身子要紧。”顾辞慌乱地点点头,懵懂的样子让甘棠更担心了,“您,好歹隔些日子……”“啊?几天?”“……至少两天吧。还有,您的小日子马上到了……”顾辞这才想起避孕一事,她还没及笄呢!这次点头是认真的。“……一会您自己上些药。”顾小龙虾羞赧地开口,“……好像,上过了。”甘棠总算松口气,太子还是舍不得郡主受苦,“要是,还觉得不舒服,就再上点……”顾辞的丫鬟里目前就她一个已婚,所以她期期艾艾地还是开口问了,“怎么才算不舒服……”“……”甘棠和她面面相觑后,斟酌开口,“火辣辣的,或者流血,要么碰了就疼这种吧。”“那没有,就是没力气。”“这会都下午两点了,您两顿没吃……”不说不觉得,一说,顾辞差点头晕目眩,太饿了!等顾辞吃完这顿不知是午饭还是下午茶的膳,袁懿才敢进寝殿的门,才进来就被媳妇漂亮的大眼睛甩了个媚得让人心跳的秋波。顾辞想起身迎他却一下歪倒在扶手上。生龙活虎的太子笑成傻子一样,得意洋洋地上前抱起吃饱犯困的老婆玩亲亲,“宝贝还难受么?”“没有,不过甘棠让我一会再上点药。”这个吃干抹净就溜了的混蛋,害她现在还站不起来!“我来!”跃跃欲试的太子被太子妃软绵绵地拍了一下,“不行!你……我,还不行……”袁懿苦恼地考虑一下自己的定力,觉确实不堪一击,肉疼地说,“那我抱你去净房?”“我,站不住,去床上……”太子更苦恼了,“……只怕出不来了。”顾辞恍然大悟,难怪这人今天早上突然不黏她了,“那,叫甘棠来。”“你休想让别人碰那儿!”太子醋得怒了。“……我自己……里面不行……”进了卧室,毫无疑问地儿童不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