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戴老六沉浸在喜悦之中时,章文、章武两兄弟已是剑拨驽张。
那天章文被章武气走,回到家里,还是忍不住个信息给章武,告诉他第二天的竞拍会竞争很激烈,可能会失败。章武并不理会,也不买帐,一个字也没回复。
在章武眼里,章文的酸腐味太重,就是因为他的预测技术不过关。作为清风道长,他的看家本领是法术和风水学。戴氏家族的迅衰败,已经印证了清风道长的厉害。对于奇门遁甲,连入门也谈不上。勉强帮别人预测,大部分都是错的。萧琼的突然出现,对于清风道长而言,几乎就是一条“鲶鱼”,让他处处感觉到危胁。
汇珑商业广场竞标失败,如一泼冷水浇醒了章武。最让他不解的是,那个身穿红衣服的少女王媛举牌的时候,他居然愣住神,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
清风道长讥笑道:“你是不是看见美女就丢了魂?”
“你少跟我说酸臭话。”章武愤怒地瞪了一眼哥哥,最不满的就是在失意的时候还有人说风凉话,换上别人早就拳头伺候。
“你或多或少已经在玄门混了二十几年,应该知道很多的玄门法术吧?上次叶龙那几个黑帮的朋友,被人在大兴木业公司施了定身术,傻乎乎的一个多小时不知道动。这次我好像也着了此道啊。”
“哦?还有这等事?”
“我派叶龙去绑架戴老六母女俩,就是想扰乱戴老六的阵脚,叫他没有心思参与竞标。没想到,短短一天时间,那两婆娘就被人救走了。近些日子,戴老六好象有如神助,办事处处顺手。你不是说把他家祖坟给斩断龙脉了吗?怎么还会有这等事情生?”
“我可以猜出是谁在帮戴老六了。你去把叶龙叫来,问问他那天救走戴氏母女俩的人长啥样。”
章武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就有了结果:虽然天黑没有看清对方的脸,但可以肯定,是个年轻人。
清风道长一拍脑袋,叫道:“娘的,肯定是他!这人以前从来没见过他,应该刚来广州不久。我两次算计他,都被他逃脱了,看来命格很硬啊。”
清风道长倒吸一口冷气,狐疑着提出一个问题:“凭他所具备的那些能力,没有几十年的修行是办不到了。一个乳臭味干的年轻小伙子,怎么这么厉害?有意思!”
“牛鼻子老道,这些年你在三清宫都白混了吗?”章武不满地骂道:“你还懂什么法术?连个年轻人也斗不过?你知道吗?这次竞标失败,害得我少赚好几个亿啊。”
清风道长反问道:“富贵自有天注定。你命里没这么大的财富,干吗要去强求?”
“啪”!
章武把手里的一个瓷器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愤怒的脸几乎扭曲到一起,变了形。清风道长冷眼看着他,又不便作。要说金钱和社会地位,那当然是章武强。要说武功,十个章武也不是他对手。但是他不可能对亲兄弟施以毒手。而这个弟弟,却又是如此的不识好歹!
章武并不理会清风道长的威严,而是指着他的鼻子一顿臭骂:“什么狗屁命中注定?我的财富还会少吗?这十几亿的身价,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我的钱是有些不干净,但我没干过损阴德的事。而你呢?别以为你可以杀人于无形,你的所作所为,我知道得清清楚楚,忙了大半辈子,就是为了一张并不存在的地宫寻宝图?地宫在哪里?寻宝图呢?你再不悬崖勒马、立地成佛,我看你会死得比我更惨!”
“好,好!你说得好。从今往后,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哥哥,我也没有你这个弟弟。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你不要再找我了。”
清风道长脸上的黑痣抖动了几下,强抑着愤怒,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弟弟,道不同不相为谋。有几个臭钱,就没大没小。父亲在世的时候说过,爷爷很可能是戴氏害死的,地宫寻宝图也必然在戴氏手里。这些年来,处心积虑,把戴氏从老大到老五都干完了,只剩下个戴老六,就是想要那张寻宝图!
现在好了,章武居然说此事子虚乌有。根本就不屑什么地宫寻宝图。好在还有滨田正雄先生,要是动用武力,他手上有大把资源!没有你章武,难道地球还不会转吗?
清风道长满怀悲愤地走出龙腾大厦,独自行走在大街上,却没有注意,他的奇特装扮,吸引了一个人的目光。
萧琼把喝得尽兴的冯嫦娥送回电商村,独自来到市区逛逛夜景。清风道长的奇特妆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人头上挽着道士髻,穿一套青蓝色道士服,脚穿一双布鞋。更引人注目的是脸上那颗黑痣!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此人完全附全戴家坪老通叔所说的世外高人“清风道长”!特别是清风道长脚下轻盈、坚实的步伐,令萧琼不由暗暗赞叹。没有相当扎实的武学功底,定然做不到身轻如燕。何况是个年过五旬的老者?
大都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似乎更加匆忙。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旋转着七彩生活。然而,这一切对于世外高人清风道长而言,都是身外之物,构不成诱惑。从龙腾大厦出来,他径直步行回到“清风阁”。常人需要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他仅用二十几分钟。
这是一栋位于郊区的单栋别墅。周围砌着两米高的围墙。院内种着几株热带植物,显得郁郁葱葱。晚上看上去,却是阴森、恐怖。一盏昏暗的节能灯挂在大门门顶,“清风阁”几个字依稀可见。清风道长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沉重的铁门,又合上铁门,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尾巴”,已经跟踪他很久了。
萧琼来到“清风阁”围墙下,一个冲刺,轻松跃上墙头,又如猫似的跳进院子。好家伙!一个道士,住着如此豪宅。这个院子花木葱茏,芬香四溢。三层楼的建筑,黑灯瞎火,仅二楼客厅灯光亮着。萧琼施展轻功,跃上二楼阳台,从门缝里往里看,清风道长正在练习道家吐纳术,双眼微闭,气息若有若无,红光满面。萧琼微眯双眼,施展看光术,但见清风道长头顶围绕着一圈耀眼的光环,不由暗自赞叹,老道修行之高深!
二楼的客厅空荡荡的,连沙椅子也没有,仅仅供奉着一尊张天师雕塑。那张天师手持拂尘,态度威严地“看”着清风道长练功。这时,清风道长手持桃木剑,脚踩罡步,步伐由慢到快,口中振振有词,手中剑指忽上忽下,看得萧琼眼花缭乱。
正在萧琼为清风道长的功夫暗暗赞叹之时,清风道长突然停止练功,两眼放**光,凝神细听,猛然向门口冲来。萧琼暗叫不好,猛然一个后翻身,跳到围栏以外双手紧扣阳台栏杆,身体紧紧吸附在楼板下。清风道长揿亮阳台灯光,四下张望,倒也没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