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昭国皇帝驾崩,毋庸置疑,唯一一位皇子登基。
‘‘吾皇万岁万万岁!’’庄重气息的一丝不苟。
少年深黑的眸子没有一丝感情,但压迫性的语气使群臣拜服,‘‘平身。’’
那般镇定自若的模样看不出仅仅是一个孩子。
大臣甚至不敢发出声响,因为他们知道,这位小皇帝不简单,看似年幼的外表下却是心机颇深。登基之前,灭了羽王同党上下千余人,血贱四洒,无一生还。还有支持羽王登基的夏家,曾权势滔天,万千富贵,一夜之间满门灭族,群臣心里心知肚明此事为何,但此事也绝口不提。
慕瑾烨不动声色的看着下面的群臣,眼里仍旧清冷,看似是他唾手可得的皇位,事实上却又沾染了多少鲜血,他们怕他,惧他,可只能臣服于他。
而他要的,不仅仅是凤昭国一干领土。
大殿一片寂静。
‘‘烨儿,哀家终于当上太后了。’’尊贵的女人有些欣喜,坐在椅子上大笑。
‘‘太后娘娘,儿臣乏了,先行告退。’’
还沉浸在高位喜悦的太后竹袅还未反应过来,慕瑾烨便早早地匆匆退下,语气毫无感情,太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他还是在怨哀家,怨哀家亲生把他推向了深渊。
竹袅转动房内的烛台,一道暗门便展现在眼前。
竹袅穿着册封太后时的衣服,虽已是亡夫之人,却流光溢彩,精致的脸仿若年轻女子般,慢慢走进去。
她点燃了一只蜡烛,进去后看着地上的女人大笑,“尘忧,你也有今天?”脸上的得意的笑容更加放肆。
地上的女人听见了声响之后,拖着孱弱的身子抬头看清了来的人,苦笑,“竹袅,你恨了我这么久,什么时候才会罢休?你不累吗?”
竹袅抓着地上的女人的脖子掐着,“不死不休!尘忧,你欠我的!”
地上的女人冷哼,“我欠你的我来还,而现在这些都是你自己的执念而已。竹袅,都放下吧。”
眼前这个女人曾是和她那么要好,可她已经识不出来了,心狠手辣,阴险毒恶,就连原先的一丝善良都捕捉不出来了。
“放下?凭什么?我受的伤,忍的痛谁来偿还?尘忧,你不是向来高傲吗?求我啊,求我放了你。也许我开心了,念在曾经......”竹袅说到这顿住了。
“曾经?”尘忧冷笑,“你但凡念在一点曾经,我们之间都不会变成这样。”
眼前人已非往人。
“我会让你好好看着天下如何毁在我手里。”竹袅突然诡异的笑到,起身后就要离开。
“你已经杀了我的孩子,现在还要毁了凤昭国吗?”地上的女人吼道,她的孩子被眼前的女人亲手杀了,那是自己和他唯一的孩子,可都是自己亏欠她的,她没有理由去向她讨要什么,更没有理由恨她,是她毁了她。可凤昭国是先帝一手打下的,他为了凤昭国殚精竭力,用尽心血,不能让竹袅全毁了。竹袅睚眦必报,现如今既然这么说了,那她一定会这么做。
“没错,我也要毁了你们最珍视的东西。”
竹袅又蹲下来附在她耳边说,“你真可悲,为他倾尽一世,到头来,只不过为了娶我的垫脚石罢了。他不爱你,一点都不爱。”竹袅的话将尘忧拉进冰窟,心坠入谷底。
竹袅大笑后得意的离去,留尘忧在原地愣着久久不动,耳边是竹袅是话一遍又一遍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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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你可醒了。”白星辰守在床前,见老头醒了,欣喜地喊到。
“是他们救了你。”
白星辰指着后面的四个人说道,也是年纪与老头差不多大的,只不过都有些高冷,一副欠了他们好几百万的样子,白星辰也没有同他们讲话。
老头把脸转过来看着床前的人,笑笑,“丫头,这些便是老头儿我的朋友。”
“朋友?”
“你们个个板着脸,吓着我丫头了。”老头凶着面前的四个人说道。
“没有没有。没有吓到。”白星辰赶紧说道,看着面前的四位大仙,都不好惹的模样,还是少找不痛快的好,“请教四位大仙的名号,我也好称呼不是。”白星辰鞠躬拜见四位长者。
话一出,竟是无人理会她,气氛有点尴尬啊,白星辰咳了咳,“我叫萧念,是......”
咳咳咳。
老头突然咳起嗽来。
“我们知道你是谁,萧国十一公主,我们啊,只是有点怕生,这风鸣山许久没有生人来了。姑娘不会介意吧?”
说话的是个年纪大的女人,看五官也端正,无非是容颜易老,沧桑些了,脸上有些许皱纹映照,但想必少时也是芳华绝代的佳人。
“我叫林夕。他们都叫我老四,你就叫我...”
“叫四师傅。”老头打断林夕的话说。
林夕有些吃惊的看着老头。
白星辰不知道她在吃惊什么,但是无缘无故多个徒弟想必都会吃惊的吧。
“以后我们五位就是你师父,我叫任成何,就是你五师父。”
啊?
老头不顾白星辰与其他四人的吃惊介绍着他们的名字与排行。
白星辰楞得快回不过神了,她这就有师父了?还是五位,这...这这有点不可思议吧,可是令白星辰惊奇的是这些人自己都不曾书写过,不曾出现过小说之中。白星辰觉得诧异惊奇,总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上哪奇怪。
“老头儿,我......”
“丫头,别说了,你得学一些傍身的活儿,我们这些师父把什么都教给你,你好好儿学。”
这听着怎么像交代后事儿呢。白星辰心里总是不安。
“老五,你怎么...唉!”三师傅气的不行。
“也许老五有自己的考虑吧。”说话的是大师父,看起来果然是稳重老道。
“不管了不管了,你们自己商量吧。”二师父挥袖往外走,看起来潇洒极了,应该是一个佛系之人。
傍晚。
白星辰在小溪打水漂,玩了许久,觉得没意思,便回去看看老头。
刚走到门外。
“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我有我自己的考虑。”
“不过是将死之人,她连十年都活不了,教她东西又能怎样?”
白星辰的心颤了一下,将死之人?林夕的意思是自己将死?白星辰脑袋都想大了,也不知道她这是何意。
干脆直接推开门,“老头儿,她什么意思?”
林夕看见她这副模样并不意外,就算现在看不到,以后也会见到的。
“还有,你千方百计让我上风鸣山又是为了什么!?”白星辰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
“丫头,你信老头儿我吗?”老头突然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我不知道。”她不知道该不该信,或者说,她信了又如何,她不能理解她这五位师父为何不是她写的人,他们所说言语自己一句不明。
“丫头,我不会害你。”
其实她信了,在他中毒时就信了。
“可......”
“别问了,你以后会知道的。只是现在说不得。”
“好,我不问。”
老头不会害她,毕竟一路上他是有机会对自己下手的,她应该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