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医官听了,当场震惊。
他早已听说洗骨髓疼痛的程度不亚于把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剥皮抽筋。
患者在不下麻药的情况下,医者都不忍心动手。
若然一定要在不用麻药的情况下接合才能成功,那他真的不用学了。
因为真的没有几个患者能疼得不乱动、不一头撞柱的,如若自己割开了人家的骨头把人疼死了,那他也别想干了。
赵长翎估摸着时间,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又该到边境去了。
于是,这段时间除了在闵六膝盖被药蒸得疼痛难忍时,她陪在身边外,她还不时地给闵六做些好吃的小点。
“殿下,长翎做的桂圆糕,您爱不爱吃?”赵长翎笑得让他松懈道。
闵天澈坐着轮椅,在案板上力气柔和地磨着陶釜里的豆子,已然做到惟妙惟俏地擦了把虚汗,眉头平展笑道:“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你就不要再用敬词了。”
“还是叫天络哥哥吧。”
赵长翎听了这句,头皮发麻抖了一下。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刚才那一下,她总有种他完全将自己当成了另外的人,已经把原来的自己丢掉了的感觉。
“你...你说什么?”长翎又问了一句。
这回闵天澈只是抿唇微笑,然后继续低头磨那老半天都磨不烂的豆子,没有再回话。
她轻轻拍了拍胸口压惊,然后盯紧了他左耳边的拴马桩。
幸好...幸好还在,要是没看到这个的话,她可能就要被他弄得神智错乱了。
赵长翎她又要离宫前往边境安顿生意,闵天澈这次虽然也答应了放她去,但明显落寞了许多。
他已经有好几天遇着赵长翎时只微笑,并不怎么说话了。
到了赵长翎出发的当天,他盯了盯她运上马车的行囊,无意来了一句:“等你下次回来的时候,我会努力忘记闵天澈是怎样的,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赵长翎听得有些晕乎,权当他在胡说八道,替他把滑落膝盖的毛毯拉上一些,笑道:“殿下要乖一些,争取早些把腿治好,长翎等着看您重新站起来喔。”
闵天澈用力地点了点头,一脸闵天络式的单纯和柔情:“我会的,一切属于闵天澈的东西,我都会改掉的,都会改掉的...”
赵长翎乘坐马车远去。
闵天澈手里紧紧捏紧了怀中的琉璃珠串,低头用力地吸了一下,努力掩盖内心的仓皇不安,然后开始命令人行动:
“去查一查,太子妃是否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成功移出边境了。”
赵长翎去完这一趟边境回来,下一次去的时候,就是她把自己运送过境的时候了。
这一次她在边境逗留至年前,原本她想等过了年之后再回京的,但年前闵天澈突然得了空,可以到边境接她回京过年。
闵天澈到她的地方找她时,她已经成功支使掉陆凛,在(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