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什么东西吗?赵维宗觉得不妙,却也没觉得非常不妙,他还是问:“春水,你农历几月几号生的?”
“不知道。”孟春水简短回答,眼睛还望着那边的人群。
算命的尴尬笑了笑,又道:“这没关系,阳历告诉我就成,我算得来。”
赵维宗见春水还是无意回答,便替他说:“和我同岁,83年2月14的。”
“洋人过的节?还挺浪漫,”算命的转转眼珠,扭头对孟春水道:“正月初二生的,什么时辰啊?”
孟春水仍然没理他,而是径直把赵维宗拽过去,哑着声音道:“你看那群人,领头举的旗子上写的什么?”
赵维宗眯起眼去瞧,无奈也没能看真切,只觉得阳光晃得人眼晕。他心说不会吧,莫非是最近躺床上看书看多了?看着孟春水有点着急的样子,他也跟着着急起来,却只能道:“我看不清。”
算命先生见没人理他,也凑过来,作瞭望状。然后便大手一挥道:“我看得清!你们这帮年轻人不行啊。”
“写的什么?”孟春水瞪着他道。
“我仔细瞅瞅……哎哟,这可是有朋自远方来啊,写的什么长沙雅礼中学……看样子像单位组织老师旅游,这待遇真——”
算命的露出艳羡神情,然而孟春水还没等他说完,就粗声打断道:“别说了!”
赵维宗惊了,他从没见过这人用这种语气说话,平时都是温温润润,懒得和任何人吵架的散漫模样,让人以为他的眉头生来就是为了舒展的。可是此刻这双眉毛却蹙了起来,还挂了让人不安的几粒汗珠。
“春水,春水?”
孟春水不再说话了,只是摇头。这让赵维宗觉得事情越发严重,见他紧咬着嘴唇,胸口起起伏伏,瞳孔也仿佛放大了些,像是在做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又像是看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眼看着那人群正往他们所在的牌楼靠近,孟春水的肩膀又轻轻颤抖起来。
这是赵维宗所万万不愿看到的,没来由的,这神情让他心里装满了皱巴巴的愧疚,只好抓住春水的肩膀,晃了晃道:“你别急……要不咱们到墙根那儿蹲会儿?”
说罢他指向宫墙东角的阴凉处,那里被小摊小贩遮掩,非常隐蔽。
孟春水默默点了点头,跟在赵维宗身后,快步离开了他们的粥摊,留一个老算命的在那一脸怪笑:“粥不要啦?”
“都送您了!”赵维宗不想跟他胡扯,只想快点跑到墙根那儿把孟春水藏起来。
刚才听到“长沙”二字,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又见春水是这种状态,那种不详的预感就更甚了,仿佛那群带着红色鸭舌帽的外地老师中间混着什么牛鬼蛇神。
这怪异感觉搞得他直到跑进墙根的阴影,才肯放开春水的手腕,仔细一看却已经攥得发红了。
然而孟春水的注意力(本章未完,请翻页)